第20章

  第20章

  房車裡氣氛一片沉重。

  夏東霖覺得是他害了大家,一個人去了皮卡車裡,房車裡只剩下我和安天晴,看著被浸泡在橄欖油里的邪物,說實話我挺害怕的。

  這是目前為止我遇到最兇險的邪物。

  說真的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坐在房車裡的休閒區椅子上,看著爺爺留給我的羊皮卷,不管有用沒用臨時抱一下佛腳總沒有壞處。

  安天晴在廚房區弄晚飯。

  她端來一碗炸醬麵放在我面前,坐在我對面:「還看呢,有沒有計劃,坐以待斃是不行的。」

  我苦笑著接過筷子和盤子:「晴天,我感覺這次有點懸了,要不你和老夏想辦法先走?」

  「你看看走得掉嗎?」

  安天晴示意我看向外面,我趴在窗戶上看過去,好傢夥,房車外面建了幾個帳篷還有幾輛車,三五個人成群看守我們。

  「行了,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問題,處理完了什麼事沒有」安天晴雙手撐在下巴上,說真的,我居然看不出她有一點害怕:「對了,那雙紅色繡花鞋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處理的?」

  安天晴搖搖頭神秘一笑。

  我有些失望。

  同時心裡更加好奇。

  那日紅色繡花鞋可是險些鬧出人命,結果不知怎麼的安天晴突然說把那雙紅色繡花鞋燒了,並且保證它以後再也不會鬧靈。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安天晴不說我也沒辦法,我問過她好多次她的答案都是保密,還說該是我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我吃著炸醬麵,安天晴的手藝確實很不錯,可能和她經常出入高級餐廳有關係,一碗普通的炸醬麵我居然吃出了高級餐廳的味道。

  「小三,這給你,是我給你求的護身符能保平安。」

  我吃著麵條,安天晴突然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錦囊,我好奇接過就要打開,安天晴趕忙抓住我的手,俏臉表情十分嚴肅:「不能打開,打開就不靈了。」

  「有這麼靈嗎,你不會被人給騙了吧。」

  我哭笑不得,安天晴那小臉十分認真,奪過來親自戴在我脖子上,並且告誡:「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摘下,你要是敢摘下,我們就一輩子不要再見。」

  我笑不出來了。

  我從安天晴的語氣和表情感覺出,脖子上的錦囊不太尋常,不過我相信安天晴也就沒多問。

  過了一會夏東霖進了房車吃飯。

  吃完飯他們兩就上床休息了,被孫總軟禁在這裡大家精神壓力很大,我一個人坐在休閒區繼續看爺爺留下的羊皮卷。

  這本書就像一個全新的世界。

  讓我廢寢忘食。

  我是有點小本事,但這點三腳貓功夫是從小跟著爺爺耳聽目染學的皮毛,應付一些雞飛狗跳的邪物鬧靈事件還行,真要遇到大麻煩,比如應付一些兇險之物事就不夠看了。

  夜裡。

  我點著小檯燈還在看書,忽然窗戶邊好像有一抹影子飄過,我驚出一聲冷汗趕忙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四周都是樹木草叢。

  一片漆黑。

  不對勁。

  很不對勁。

  我眉頭越皺越緊,四周安靜的可怕,連一聲蟲鳴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

  咚咚!咚咚!

  這時有人用力捶房車的門。

  我本來就精神高度緊張,這突如其來的砸門嚇的老子一抖,腦袋差點磕到上面的臥鋪。

  「辰三爺在嗎!」

  「什麼事?

  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氣沖沖拉開門十分惱火,捶門的是一個保鏢,只見他神色驚恐語氣急切:「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說著他不等我答應,拉著我就跑。

  他帶著我來到一個工人住宿帳篷,帳篷外面聚集了不少工人和安保和工作人員。

  他們圍在帳篷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見我來了,孫總立即拉過我:「小伙子你可算來了,你快看看,又又又......」他指著帳篷緊張地說不出話。

  尾椎骨一道寒氣直衝頭頂。

  又出事了?

  我側著身體小心翼翼把帘子拉開一條縫,帳篷里,月光從窗外灑進裡面,一個全身黝黑光著膀子的工友,正蹲在一個床鋪前似乎在咀嚼什麼。

  他好像察覺到我在看他。

  他背對著我腦袋僵硬地扭過來,就像有人按著他的腦袋活生生轉過來似得,他臉色煞白目光空洞咧嘴沖我笑,腮幫子鼓鼓的在咀嚼什麼東西。

  是人手!

  他在咀嚼人手!

  咕嚕!

  我咽下一口唾沫。

  我第一反應是跑,可是剛起勢要跑餘光瞥見孫總,於是我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嘩啦!

  我剛踏進帳篷有人從外面把帳篷封死。

  我慌了,轉身就要跑突然看到那人滿嘴是血地朝我撲來,沒辦法我只能繞著桌子躲開然後一腳把他踹翻,那人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得,爬起來又追著我。

  我他媽魂都要嚇飛了,大喊:「開門!」

  可是外面一片安靜。

  操!

  等老子出去一個都饒不了!

  我氣壞了,只能從包里拿出一瓶雄黃酒,喝了一口噴在那名工人臉上。

  咿呀咿呀——

  那名工人似乎很痛苦。

  五官扭曲面容猙獰。

  「小三!」

  「三哥!」

  是安天晴和夏東霖,我心中一喜,果然危難關頭才看得出真心。

  我連忙大喊讓他們把那名工人按住。

  然後從包里翻出石英粉和硃砂,抓住一個安保問出那名工人的名字後,用毛筆沾著粉末在紙人上寫下工人的名字。

  夏東霖和安天晴已經把工人按在地上。

  我把紙人揉成一團塞進工人嘴裡,轟的一聲,紙人在工人嘴裡爆燃出紫色火焰,我死死托住工人的下巴不讓他吐出來。

  嗚嗚——

  工人劇烈掙扎,而後鼻子噴出一團腥臭的黑色煙霧,整個人全身軟了下來,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總算安靜了。」

  我累壞了癱坐在地上,孫總和大家這才魚貫而入,孫總指著地上不知生死的工人聲音都在顫抖:「他怎麼了,死了嗎?」

  盯著孫總我火氣蹭蹭直往上冒。

  爬起來撲過去,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以後你他媽再從背後斷我後路,我就是死也會拉你墊背!」

  孫總顯然被我沖天怒火嚇著了。

  半躺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著我。

  鬆開他後推開擋路的安保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