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靈!
沒錯,我就是要請靈,請骨化玉的邪靈上我的身。
「老大,這骨化玉的邪靈目前還不清楚底細,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九黎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我說不用考慮。
這種冒險的事我又不是沒做過。
我當即在屋裡白了三炷香供台,舉著一碗蛇血一飲而盡,然後關著腳丫躺在地板上。
地板很冰冷。
過了一會沒有任何異常。
就在我準備放棄請靈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子特別冰冷,似乎有一縷寒氣進了我的身體。
緊接著我就開始意識模糊起來。
我知道,這是請靈成功邪靈在驅趕我的靈魂意識,我憑著毅力和邪靈鬥爭。
漸漸地我陷入半夢半醒的迷離狀態。
夢境裡,我看到了一個官府,在官府的房間裡有一個豆蔻千金,雖然我第一次見但我知道,她就是官府千金大小姐。
她坐在銅鏡前,桌上赫然放著一整塊骨化玉,官府千金小姐對這塊骨化玉似乎很喜歡,小心捧在手心盤玩。
眼神里充滿了占有和貪婪。
突然!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扭過頭來,那雙冰冷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瞪著我,緊接著我就從夢境裡醒了。
醒來過後我全身乏力虛弱。
這是請靈的後遺症。
「我知道了,這骨化玉是清初一個官府大小姐搶來的,她對這塊骨化玉很是喜愛,所以才會感染骨化玉有了靈性。」
「既然僅僅只是喜歡,又為什麼會寄生和作怪?」九黎問。
我告訴她,按照常理來說僅僅是喜歡導致物品有了靈性,大概率是吉祥好運之物。
之所以這塊骨化玉會鬧靈。
我猜想,很可能是這塊骨化玉在此之前就有了靈性,也就是祥瑞好運的靈性,而那官府小姐死後把骨化玉帶進墓穴中。
久而久之。
骨化玉就滋生了另一種邪靈,也就說一塊骨化玉同時產生了兩種邪性,正所謂先來後到先入為主。
骨化玉自身的祥瑞之靈,和官府小姐的愛慕虛榮相互對立排斥,所以才會發生邪物寄生的情況。
一切都解釋通了!
這塊骨化玉的來歷底細我已經查清楚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保留骨化玉原有的祥瑞靈性,祛除附著在上面的邪性。
「這要怎麼,才能祛除邪靈又保留原有的靈性呢?」我犯難了。
我是處理過邪物鬧靈。
但我之前遇到的邪物鬧靈和這次的不一樣,這次的邪物有兩個靈性同時存在,而要同時祛除說真的我覺得挺可惜的。
犀牛角本就是祥瑞之物。
而能達到骨化玉的犀牛角,要歷經無數風雨並且有一定機遇才能產生靈性,這導致這塊骨化玉堪稱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我捨不得啊!
「要不去我來試試?」我犯難的時候九黎提議。
「這犀牛角的祥瑞靈性,和我的仙氣本就是同根,說不定我能把那道邪氣給逼出來。」
誒!
有道理!
說干就干!
我立馬準備了一個稻草人,憑著記憶用蛇血在符紙上畫出那個官府千金的輪廓,然後貼在稻草人身上。
一切準備就緒。
接下來就是逼靈了。
九黎身影一閃就消失了,緊接著桌上的兩把玉梳泛著紅色色澤,這種紅色色澤很是強烈。
咚咚......
桌上的兩把玉梳劇烈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過了一會玉梳的紅色光澤猛地弱了下去。
就是現在!
我迅速拿出稻草人貼在玉梳上,然後咬破手指在虛空畫出一道戒令打在玉梳上,剎那間我手裡的稻草人就像被什麼東西附著了一般,給我一種冰冷怨恨的直視感。
我知道邪性被逼出來了。
我馬上把稻草人丟進裝有橄欖油的瓶子裡。
呼~
九黎出現在我旁邊,她大呼一口氣:「我還以為有多難纏呢,搞定。」
原來這兩個邪物雖說是邪物,但嚴格來說屬於很低級的邪物,別說見血的大凶之物,說它鬧靈作怪嚇唬人都是抬舉它。
這邪物並不是什麼很厲害之物,只是這塊骨化玉自身很特殊,導致處理起來很麻煩。
如果單論邪性恐怕用不著我出馬。
韓雪琴都能處理好。
「老大,這兩塊骨化玉梳子你打算怎麼辦。」九黎問我。
我當即把兩把玉梳收好:「這兩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當然是留著。」
「那姚總那邊怎麼交代?」
我心裡冷冷一笑。
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我回到一樓客廳,此時窗外天已經亮了,姚總夫婦緊張不安地縮在沙發上。
他們見到我下來已經迎上來:「怎麼樣了三爺?」
我故作氣喘吁吁道:「已經解決了,這可是大凶之物,要是晚了非出人命不可。」
啊?
姚總夫婦聽我這麼一說臉都白了。
他們一個勁地感謝我,說什麼我是在世佛陀,把我夸到天上去了都。
我故作大氣地擺擺手。
「姚總,這兩把玉梳還殘留有邪性,我需要帶走並且處理掉。」我把油紙包裹的玉梳遞給他們看了一眼,然後很自然地放進我包里。
他們兩個雖然不舍,畢竟這犀牛角的骨化玉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不過他們聽我說還殘留有邪性,也只能同意我帶走。
事情解決,接下來就是談談酬勞的事了。
我沒有主動出價,談判中誰先出價誰就被動,這一套我早就滾瓜爛熟了。
我說:「為了解決這件事我徒弟以身犯險差點性命不保,我也是又愁又累幾天沒睡好,不過事情解決了就行。」
說完我就沒有繼續提價格的事。
而是保持沉默喝茶。
姚總夫妻兩個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他們當然知道我的言外之意,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會。
姚總一咬牙給我續上茶水:「三爺,這件事多虧了您,您看三十萬可以嗎?」
「三十萬?」我差點被嗆到。
姚總一看我反應這麼誇張,連忙改口:「三爺您聽錯了,是四十萬。」
「四十萬......」我嘴角抽了抽。
姚總夫妻兩個的臉色當即僵硬了。
畢竟四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許多高管年薪也就三四十萬。
「三爺,那您說要多少合適。」姚總一副鐵了心要出血的架勢。
我笑了笑。
其實他們誤會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