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王婆面目猙獰陰邪地掐著嬰兒,月光從窗外灑在她那冰冷蒼白的臉上,格外滲人。閱讀
啊!
跟上來的安天晴見到這一幕,驚恐地捂住嘴巴,眼神里滿是恐懼。
王婆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
她的腦袋就像是機械一樣轉動,被她那白茫茫的瞳孔注視,一股陰邪冰冷的氣息瞬間將我籠罩。
萬法戒令!
啟!
我迅速調整過來丟出一張戒令。
轟~
戒令飛射在王婆身上,化作一團類似火星一樣的碎片,這些碎片射入王婆體內。
王婆突然吃疼慘叫一聲。
重重倒在床上。
我急忙跑過去抱起嬰兒,萬幸我發現的早嬰兒只是受到了驚嚇,哇哇啼哭著並沒有生命危險。
「小三,這可是王婆的親生兒子。」安天晴驚恐萬分道。
我看著王婆:「那不是王婆。」
王婆剛才應該是被邪祟附身了。
不過那邪祟倒是有些古怪,我在房間裡守著都還敢來侵擾,說明這次的邪祟不簡單。
小三......
安天晴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看過去,發現安天晴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雙眸滾圓全身僵直大氣不敢出。
我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緩緩看過去我身後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我正要問安天晴看到了什麼,忽然反應過來,剛才餘光瞥見房間牆壁上的影子,房間點著油燈映射出我和安天晴兩個人的影子。
可是.......
沒錯!
牆壁上有三道影子!
屋裡只有我們幾個人,那多出來的一道影子是什麼?莫非......
「萬法......」
砰!
影子突然動了。
它一腳掀翻炕上的桌子,桌子就像一塊巨石一樣砸在我身上,那力道直接把我撞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小三......呃!」安天晴向我跑過來。
突然她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凌空提起,兩條懸空的腿拼命掙扎,痛苦的表情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
「晴天。」
「萬法戒令啟!」我嘴裡一陣猩甜,我知道那是血,卻來不及思考一口咽下後再次丟出一枚戒令。
仿佛有一道空氣牆似得。
戒令撞在虛空中再次化作無數火花碎片,緊接著安天晴就松下來落在地上,我急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
「你沒事吧?」
「小三!」安天晴趴坐在地上指著前面。
地上一道影子快速竄了出去。
我顧不上照顧安天晴追出去,我追著影子一直來到院子,院子的鍋底灰上頓時出現一排慌亂的腳印。
它要跑!
我雙手快速結出法印,院子四周飛出幾個紙人,紙人就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齊齊朝院子的中央飛去。
與此同時。
院子裡那碗裡,套著銅幣的香瘋狂轉動起來,而後指著院子中間不動。
我知道那邪祟就在院子裡。
我拿出銅幣串成的葫蘆,另一隻手咬破手指在銅幣葫蘆底部畫出戒令,然後拿著武王金印好虛空飛奔過去。
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紙人像是在和什麼東西撕扯,就在我的武王金印快要蓋上去的時候,虛空中的紙人轟地一聲化作灰燼,然後腳印迅速逃離。
最終不見了蹤影。
「小三你沒事吧?」虛空邪祟逃跑我撲了個空,摔在地上狗啃泥似得,安天晴關切地跑過來把我扶起來。
我搖搖頭,拍乾淨身上的鍋底灰懊惱不已:「就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我就能把邪祟給收了。
之前一桿道人就說起過,《萬法戒令》是一本道行很深的書涵蓋極廣,其中就有一種困靈的戒令,只可惜我道行不夠。
要想困靈必須先重創惡靈,比如將武王金印蓋在凶靈身上,凶靈虛弱之後困住的概率較大。
可惜讓凶靈跑了。
「小三,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安天晴扶著我回屋。
我仔細琢磨。
這是我和安天晴第一次兩人單獨辦事,要說我對她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於是我再次發揮出我裝腔作勢的本事。
我說:「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是凶靈,可惜讓那凶靈跑了。」
「凶靈?!」安天晴捂嘴驚呼。
她對凶靈的概念還停留在十九號公館那怨靈,那次也是安天晴第一次接觸到凶靈,所以她聽到我說是凶靈才會這麼害怕。
我知道我表現的機會來了。
我一鼓作氣把安天晴抱進懷裡,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慰,隔著衣服我都能感受到安天晴的體溫。
「那凶靈不比十九號公館,它已經被我打傷了,而且從那凶靈還不能幻化人形來看,道行應該不高。」
我心裡很忐忑,很擔心安天晴會把我推開,或者......給我巴掌。
不過,安天晴只是一開始身體有些僵硬不自然,後來任由我抱著她了。
我心中暗暗竊喜。
果然共度危機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
「那王婆呢?」安天晴問我。
糟了!
光顧著打情罵俏把王婆給忘了。
我連忙爬起來衝進屋裡,嬰兒已經睡著了,王婆躺在床上兩眼翻白全身抽搐。
這是凶靈衝擊侵害引起的顯現。
「晴天,幫我把王婆扶起來,記住捏著她的嘴別咬著舌頭。」
「那現在該怎麼辦。」安天晴扶起王婆捏著她的嘴。
我讓她等一下。
然後我在她家一陣搗鼓,本來想找酒的,可誰知王婆家沒有酒,我只好用料酒代替。
我倒了一碗料酒,在酒里灑了些香灰,然後拿出一張戒令單手一翻,戒令很快燃燒起來,我在碗裡輕輕划過,料酒很快冒起藍火。
我端著料酒小心翼翼來到王婆邊上。
捏著她的嘴巴,把這碗還冒著藍色暗火的酒給她餵了下去,王婆劇烈咳嗽。
我立即捂住她的嘴巴。
最後一下我才鬆開。
嘔吐——
王婆趴在床邊吐出一大口黑紅相間的液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王婆問著我們:「出什麼事了,剛才我感覺好像掐死了我兒子。」
我嘆息一聲:「不是感覺,而是你就在掐死你兒子,幸好我們及時趕過來。」
「兒子!」
王婆一聽嚇壞了。
她急忙抱起兒子,見小孩安然無恙才放心下來,然後跪在地上咚咚地給我們磕頭。
「大師啊,您二位真是大師,如果兒子有個事我可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