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放開的前一天,綜合一處有位同事「瘋了」,並非真的瘋了,而是被整崩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的父母是省城人,和普通父母一樣,一輩子省吃儉用就為了能夠給孩子留點什麼,其實我也很疑惑:經常我們父母不捨得吃不捨得穿,拼命攢錢是為了什麼?為了孩子?對,這是一方面原因;還一方面原因是他們是受過苦日子來的,知道沒錢的痛苦,所以哪怕生活條件好了,也要保持艱苦樸素的作風。同事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在前些年房價高漲的時候,看到火爆的房產市場,看到這麼多所謂的專家的分析,立即把積蓄全部投入到房地產市場裡去了:同事父母、同事兩口子人手一套沒有限購政策的新區房子,原本指著省城一體化大賺一筆,沒想到省城一體化影子都沒有,y情一來,房產市場暴跌,這已經不是有價無市了…這倒還好,同事父母還有退休金能夠扛著,同事倆口子公積金和工資也扛得住,沒想到前幾天他父母雙雙病倒住院,這一下子…所以資金鍊就斷了。
我工作人員這麼久,經常認為:房子剛需夠住就行,自己身上存點錢應急,其餘的呢該花花該吃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普通人幹嘛總是杞人憂天,幹嘛總是指望著如何如何賺大錢?就像那些指望炒幣、炒股、買房賺錢的…有幾個真正達到了目的?別試圖以凡人的血肉之軀去對抗所謂的資本。
同事在辦公室逼得要崩潰了,四套房,賣也賣不出去,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已經出現了逾期了,全家人節衣縮食供四套房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到現在同事也說不明白為什麼,這似乎是當下很多人的現狀。
y情給這個不斷加速加熱的經濟現狀降了降溫。給所有被生活壓抑得頭腦發熱、指望靠捷徑獲得巨額財富的人降了降溫。
綜合一處一共這十幾個人,少數幾個家裡條件較好的,大多數其實條件都一般,這也沒誰能幫到他,況且這種在別人看起來是「比較富裕」的煩惱,所以人與人如果沒有換位思考,永遠不能統一思想。但所謂的換位思考談何容易。
讓你和馬雲換位思考可能嗎?你沒經歷過他那些事,沒有那麼多財富,沒有那麼多人脈,永遠不可能有他那個位置的思想。這就像之前我舉過的例子:沒坐過頭等艙之前,我一直認為這很浪費錢,況且一架飛機上的人都是同時到達目的地,不存在你頭等艙先到經濟艙後到的可能,可自己全程體驗一次後,才發現:真爽,有錢的話一定每次都買。
宋敏敏處長自從被老闆談話之後,就已經被默默調離了,因為他的調離連我都是幾天後才發現,所以並沒有在文中體現,老闆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這種現象,所以宋敏敏的離開是必然的。
新接任的處長已經上班有一段時間了,不是本單位提拔的,老闆親自從督察處調了一位老處長過來接任。老處長喜出望外。而宋敏敏處長則只在省w辦擔任二級巡視員,辦公室也從北一搬到了北二,據說最近都深居簡出,我從知道情況後的第一天給他打了電話安慰外,其餘時間他也極少回我微信,我也幾乎不主動聯繫他…
經過前段時間調整,綜合一二三處所有處長,幾乎都是二巡,這其實也間接向人們展示了省w辦哪個處室所謂的「地位」高;但這並不是法定的,但經過長期體制間、民間宣傳,這將會成為一大部分人心中的「真理」。
…
「小王,你去了解下我們省w辦離婚率。」老闆突然問我,之前在省f辦那會也了解過一次,情況…
這怎麼了解呢?很簡單,最快的就是填報一次相關個人事項申報就行。但老闆肯定不希望我這樣干,可別忘了我有李哥朗哥兩大護法,這倆人輿情收集能力可堪比村頭大媽們,況且老闆也不是要一個確切的數據,也只是要一個大概的情況。
…
今天是全面開放的日子,意味著在道南省內,所有人都可以自由流動了,道南人民欣喜若狂,衝進各大商場,瘋狂購物,瘋狂消費,這比之前省城的那次開放「猛」多了,大家都憋久了,需要購物消費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情感。
「這一次一定要嚴防y情反撲,各單位要做好防控工作。」老闆在全省電視電話會議上如此說。
劉陽就忙了,開始帶著車到處跑,到處督導工作,誰也不敢輕視他,換言之,他現在是老闆和吳婧的政策實際執行者,不少民間「能人」猜測他路不會很遠,並表示他這樣做已經矯枉過正,不利於自身發展。
全面放開後,社會經濟開始正常運行,而瘋狂消費也就持續了一兩天,瘋狂完大家還是要面對「沒錢」的困擾,所以道南各地銀行紛紛推出各種新型的信用貸款,以達到刺激消費的目的,可符合條件的少,加之大家都保守了,所以效果並不是很好。
時間就這樣過了幾天,難得來了全面放開後的第一個周末,周六睡到自然醒,點了個「肯打雞」套餐,因為總隊不允許快遞送進來,y情期間為了安全都是先把外賣和快遞放西門指定位置,由大院人出來拿。
這成了習慣就很難改,等我去拿外賣時,外賣已經放在了指定地點。我看著一袋印有肯打雞包裝的東西就趕緊拿了,準備回去吃,剛進家門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開門,一位一毛二氣沖沖地說:「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外賣?」
「沒有啊,這是我點的。」我很疑惑。
「你就是拿了我的外賣,tmd老子還沒吃飯呢!你賠錢。」他一說完,我火氣來了,一看小票,果然拿錯了,馬上賠禮道歉:「對不起拿錯了,我都沒動,這個還給您可以嗎?」
「不行,你必須賠錢。」我看著樣子,也就把錢給他了。
想不到下午出去散步時,他剛好在查哨,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偷外賣」的話,我火蹭一下上來了。
「你那個小胖子,一毛二的小胖子給我過來。」我發毛了。
「你他媽侮辱人是吧?我拿錯外賣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了,並且賠錢給你了,這之前,是我的問題;但這時候,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大老爺們、一名j官,說這樣的話不丟人嗎?」我一連通發問。
「你丫誰啊?」他走出來,哨兵想討好他陪著一起出來,一看是我,立馬蔫了。他悄悄拉住那位一毛二說了些什麼。
那位一毛二臉色一變,立馬想走。
「你別走,你叫什麼名字,你穿著作訓服我看不到名字,告訴我,你的大名,我現在就和你們參謀部打電話。」我真的發脾氣了。
「對不起,王處,我剛來不懂事,對不起。」他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我今天必須抓住你不放,你放心,我今晚會叫你領導找你談話,你這種素質,我現在恨不得抽你,要不是你身上那件神聖的j裝,我一定讓你滿地找牙。」
…
後來才知道他是剛從下面地市上來的,自己手底下管著一些人,覺得了不起了,他尤其痛恨家屬院的居民,覺得都退休了,憑啥給他們站崗…
當然,這是個小插曲,並不會影響我幹嘛,如今想起來,只是一笑而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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