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張波局長立刻在老闆耳旁說了幾句,老闆便輕聲提醒老首長:「老首長,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Google搜索」
老首長當然明白,但長期在bj在屋子裡修身養性,其實也渴望與群眾接觸,老首長依依不捨地與大家揮手告別,他說:「我要去下一個地方看看了,感謝大家的熱情,我年紀大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道南,希望道南越來越好,也希望你們能夠不忘初心…」
人群一直送老首長上車,老首長還特意坐到靠近群眾的那一邊,打開車窗,與大家揮手告別!車子發動後,駛向主幹道後,老首長才坐回了主座。
看得出來很激動,老首長眼睛裡濕潤了。
「小葉啊,人民群眾是最忠厚的,你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不會找事;你再用點心做些好事,他們就念著你的好。」老闆聽後不住點頭。
「您說得對,所以我一直以您為榜樣,在工作上向您靠攏,在覺悟上向您學習。」老闆說的很官方很肉麻。
「剛剛在那看了看,很高興,也很激動,看到人們的精神面貌,可以說你們確實付出了很多,我感謝你們。」老首長說。
「您真的折煞我了,這都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我們一定秉承您的教誨和精神,嚴於律己,繼續把這些人民的重託做好,完成好。」老闆鄭重其事地說,老首長聽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窗外,我想也許老首長很懷念在任時的那些「驚濤駭浪」吧。
接下來的視察就是按部就班了,沒什麼讓人感動感慨的地方,一下子就到了六點了,我們定於今晚在接待中心宴會廳,正式為老首長接風洗塵。
一共擺了幾桌,老首長一家人同道南幾位班子一桌;其餘的人則分別坐在其他位置,晚宴的菜幾乎都是道南特色菜,還特意安排迎賓館的廚師過來做的,部分老首長愛吃的菜燉得很爛。
老首長喝了點「道酒」便沒再喝,我看到後明白是酒不合口味,別說老首長,我們這的人喝「道酒」都說道酒是「工業小垃圾」,完全是因為政策扶持給強行推到接待用酒這個位置的,奈何不爭氣…
我趕緊遞了瓶醬香型的其他用酒上去,我發現年紀越大,越愛喝醬香型,我也不知道為啥,我現在喝不慣醬香型。
吃完飯後,其他人退場,老首長和一起陪吃飯的一位道南名角就著節奏哼唱起了小劇,整個飯桌的人都一臉笑容地看著老首長,一起鼓著掌。
九點多,飯局結束後,我們一起送老首長回住處了,在別墅門口,老首長一直拉著老闆的手說:「小葉,不錯,道南真的不錯…」
送老闆回家的車上,老闆說:「小王,那個道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我今天第一次喝,竟然發現我們的接待用酒是這個味,你趕緊去調查下看什麼情況?有辱我們道南的形象。」
「是,首長!」其實我早知道怎麼回事了,但這種情況不調查清楚,還是不正式,不能用於這種匯報,我要負責任呢!
回去後,我象徵性問了機管局的局長,他告知我這是以前美芳打了招呼,所以出於保護本地產業,也就同意了,道酒現在已經是全省的接待用酒了。
一天的奔波,我已經筋疲力盡了,倒床上就睡著了。
…
天一早,我就醒了,今天要去老區,路程也幾百公里呢!又是一頓奔波。
在接老闆時,我向老闆匯報了這件事,老闆聽後沒露出任何表情,說了一句:「真的是貪g禍害的是方方面面的東西啊!」
接上老首長後,一起去吃了早餐,接著直奔老區。走的高速,一上高速,開道車鳴起警笛,老首長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老頭子來幹嘛了呢,不要這麼張揚。」於是把警笛關閉了。
到了老區高速路口,當地四套班子成員都在高速路口迎接了,老闆陪著老首長下去同他們親切握手,然後直奔景區,一路上上山下坡,可謂是山路十八彎,長長的車隊盤旋在蜿蜒的山路上。
到了景區,一起參觀了抗戰紀念館等多處具有教育意義的景點,接著又陪著一起走訪了附近的幾乎居民,之前聽過一個笑話:這戶居民因為位置和其他多方面原因,三天兩頭「接見」b級領導,官話套話說得比領導還像領導,平均每個月都有數位或數十位來自全國各地的b級領導來參觀考察或培訓,但凡是有需要到老鄉家的,就往他家拉…因此他們村的村民給他取了個外號「保長」,何為保長?保形象嘛!
之後又在轄區幾個景點轉了轉,老首長也做了熱情洋溢地發言,中飯呢,就在景區管理局接待中心吃的,吃過飯,安排午休後,又一同時前往老區黨x進行視察。
此次老首長前來,官方媒體報導並不多,雖然現在自媒體發達,但主要獲取信息的渠道還是官媒,自媒體放的都是一些通過官媒得到的消息。一句話:想讓你知道的,你就會知道;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就不會知道,哪怕知道了,也並非完完全全事實。
所以,輿論真的是第一生產力。
當晚在景區安排的酒店過夜,吃過飯後,老闆和老首長在房間進行了談話,途中很多當地領導聯繫我,想要找老闆匯報工作,被我婉拒。
李哥對我說:「老闆安排我今晚在老首長套房門口值班,你別睡太死,我們手機里鬥鬥地主?」
「沒空,我要睡,話說不是有警衛j的人嘛,要你過去幹啥?」我很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宣示,這叫表現嘛!他們站和我站能一樣嗎?那主要是要讓老首長看到是我在站崗,我是誰?老闆警衛y啊!」李哥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有那麼點道理。
沒辦法,本著心疼李哥的原則,陪他打鬥地主到凌晨兩點多,實在吃不消睡著了,第二天被李哥叫醒:「你睡這麼香,羨慕你!」我看著李哥滿眼的血絲,有點心疼,在房間冰箱裡給他拿了一瓶紅牛。
「待會回省城我坐後頭的考斯特睡一覺啊,你給我打好掩護。」李哥說。
「要麼你乾脆睡這,然後睡好了坐高鐵回來…」我開著玩笑。
「…」李哥欲言又止,還像很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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