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首長的「許諾」

  和老闆去了民政T檢查指導工作,在大樓領導辦公樓層,看到了好幾個之前在王凌「前處長」飯局中認識的二巡,人群往各個點參觀時,我主動地默默走在人群結尾。Google搜索

  這時,民政T二巡趙達從人群中走過來了:「王秘書,好久不見!」

  我趕緊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趙廳你好!」

  「啥時候約著釣釣魚,下下棋!我這也還有一年半就要退了,現在這些工作都交給其他人去處理了!」說完他努努嘴,指了指人群末尾幾位處長的身影。

  「每個人都有這麼一天的!您做了這麼多貢獻,也該休息休息了!」

  「小王,你真會說話!」趙廳說完,便陪著我往人群中走。

  「老弟,你先去會議室,準備好老闆待會的講話…」李哥突然在人群中小心扽了扽我的衣角,然後在我耳邊說。

  因為按照流程,參觀完民政T一些成果展後,便要到會議室聽取廳領導的工作匯報!

  趙廳貌似聽到了耳語,便說:「走,會議室就在這層的1601!反正現在也沒我啥事,我帶你過去吧!」

  「很羨慕你年輕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那時的農辦,一眨眼我都要退休了,我女兒孩子都出生了!」趙廳很感慨,這讓我對他有新的認識!感覺他並不是酒桌上那般…

  「在老闆身邊忙吧?」我一路和他走著,聽著他說話點著頭,突然他來這一句。

  「還好,不過也確實成長很多!啥事都不能一頭甘蔗兩頭甜嘛!」

  「你這前途不可限量啊!」趙廳笑著說。

  到了會議室,我從包里拿出老闆的講話稿,放在老闆座位上!這講話稿其實也是民政T先寫好後,遞上來過了目的!一般老闆在省直單位視察工作,由省直單位寫好講話稿先行遞交上來,絕大部分稿件綜合處改完就可以用;小部分由秘書長和老闆親自過目方可。畢竟,每個省直單位主管的方向不一樣,綜合處不可能面面俱到,又不可能去哪視察檢查都念一樣的稿子,所以慢慢地,就有了這些規矩。

  而綜合處,每個人又有不同的主管方向,比如綜合處XX負責處理全省教育口子文件、XXX負責處理全省政法口子文件…公交處或者信息處以及一些單位要送呈文件,都會找對口的綜合處負責人…

  這邊還在閒聊,突然李哥進來了,不用說,老闆馬上來!一般這種場合都是李哥先打頭陣。見狀趙廳立即起身,走到會議室門外等待他們了,而我和李哥坐在老闆座位後邊的位置聊聊天。

  一分鐘後,老闆一行人進來了,民政T長引導老闆一行人坐下後,他們也隨之找到會議桌相對的位置坐定,開始了匯報工作。

  我也裝模作樣拿出筆記本記著些什麼,民政T辦公室主任也趕緊拿個錄音筆放在老闆面前,這種場合,每一句話都要記錄存檔的!

  這種場合照舊是:被考察單位主要領導匯報工作、老闆詢問有何困難、被考查單位與老闆溝通、老闆發表總結講話…

  一般個把小時就能結束。

  以前看電視新聞,總覺得領導開會肯定一板一眼,講話肯定「長篇大論」,其實領導開會也是和平常聊天一樣,很輕鬆,語言也很隨意,只不過經過單位辦公室、宣傳部門、和媒體「升華」後,才顯得那么正式。

  開完會,民政T班子成員把我們送到了樓下,上車後,直到我們車子出了他們院子大門,他們才返回各自工作崗位。

  「小王,陳浩最近怎麼樣了?」老闆突然問這個。

  「首長,最近他都沒有和我有聯繫,我著實不太清楚,如果您需要,我待會去了解一下!」其實我心裡對陳浩,意見很大!憑啥傳我謠言…

  「那倒不用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能踏實在底下鍛鍊,也是個好事!」老闆說完,便讓我拿出這幾天一直看的書給他。

  社會上有一種不太好的風氣,比如人民的名義中,高育良愛研究萬曆十五年,結果滿大街的人去哪都拿一本萬曆十五年!他們不懂,領導看得不是所謂的書,難道萬曆十五年還真有成功法寶?而是想讓底下人迎合自己的愛好!也給自己找點成就感!搞不清楚這點,就容易學虎不成反類犬。

  「回家!」還在看書的老闆,突然發出一句指令。

  接著,跟著我們來的秘書長和副秘書長以及主管民政的副省Z的車自覺地回單位了。

  一般領導官方活動的場合,是不可能出現秘書名字的,偶有去層級相差太大的單位或者非官方場合視察時,秘書名字才可能出現!而且名字排列順序也是按照級別來的,所以看新聞通稿,也很有講究!

  回到家,老闆把我留下了,家裡今天阿姨和保姆去超市購物了,老闆讓我做點飯。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對於做飯來說,我已經是手到擒來,半小時就做好了「番茄炒蛋、杭椒小炒肉、海帶排骨湯」。

  「小王,開瓶酒過來!」老闆喊了喊我,我隨後從酒櫃拿了一瓶紅酒,開好後倒入醒酒器,這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

  「小王,你也喝點!」老闆說完,他從碗櫃拿了倆紅酒杯出來!

  「首長,我以前都拿雪碧兌紅酒整!」我說完,老闆哈哈大笑!他說:「紅酒可不能這樣喝,太浪費了,要品!」

  喝了點酒後,老闆放下筷子,我趕緊給老闆把茶杯加滿拿過來了,又給老闆遞了餐巾紙。老闆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茶,對我說:「好好干,小王,黨校那邊,你肯定這兩年內就能畢業,畢業後先給你提二級主任科員,然後等我老頭子退休前,把你放到省城郊縣去掛職!我對你也就圓滿了,你們都不要學小朱啊。」

  這是我第一次聽老闆說這些!和朗哥之前說的相差無幾,心裡有點激動,隨之而來的是鼻子酸酸的,眼淚下來了!當然,我也知道這些更多的可能是老闆在朗哥出事後,想對自己身邊的人進行進一步「收編」吧!畢竟身邊的人,用的好是秘書助手,用的不好就是「定時炸彈」。

  老闆遞給我一張紙:「怎麼這麼矯情啊?你是個好苗子,但切記不忘初心,我在這應該能幹一屆!幹完就去全G「人大」掛個名,副部63、正部65,我也算功德圓滿了!」

  「首長,能遇見您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只能通過不點努力工作,不辜負您的呵護!我是個農村孩子,這八九個月一直是您帶著我成長…」我也不知道為何說這麼多「騷話」,現在回憶起來都會臉紅。

  老闆一直盯著我,我也盯著老闆,聲淚俱下,我從小就是比較感性的人,又是討好型人格,人對我一太好,我就容易感動。

  「你和別人不一樣,你身上有所有往上走的潛力,以後你會明白我這句話!小王!」老闆說完這句,便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我見狀趕緊幫老闆盛了一碗飯,同時把酒杯撤走。

  吃過飯後,我收拾好了廚房,此刻老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看亮劍!他們這個年代的人,就喜歡看戰爭片、年代片!

  「小王,過來!」我順勢在老闆旁邊的沙發坐下。

  「小李怎麼樣?我感覺得到你們倆走得很近!」這麼大老闆突然問我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別看這種問題簡單,最難回答!如果說李哥啥都好,那有拉幫結派之嫌,老闆不會覺得你是為了團結;如果說李哥不好,那老闆會覺得我兩面三刀,表面和李哥好而已!

  想了想,我還是如此說:「首長,李哥和我關係確實很好,主要是我覺得這個人誠實善良、有極強的人格魅力,身上有濃重的您的影子,可能因為他跟著您時間久了,近朱者赤,受您的影響!當然,他學了您的那些好的東西外,還有一些自有性格缺席,比如他太感情化…」

  老闆聽完,點了點頭,然後說:「你的看法和我一致…」我不明白老闆這番話。

  第二天省組相關部門便找了李哥談話,流程走完後正式任命李哥為省Z的專職警衛秘書,雖然很多人看起來這和之前看起來換湯不換藥,可別小看這份任命狀,這代表著李哥有了正式身份,不再是省警W局「派駐」過來的工作人員了。

  那天李哥很高興,乾爹也很高興,在飯局上,李哥表示他知道老闆問過我相關他的情況…所以,體制內真的沒啥秘密,當然,我覺得這次應該是老闆和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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