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做?(4600字,二合一)
如果是一個貞潔烈女,為了守護自己的清白之身,林尋還能理解以死相抗。
但是對方是一個歡喜宗的修士啊,這不是林尋對歡喜宗修士有什麼偏見。
主要是歡喜宗修士心中無情,哪有什麼貞潔之觀,各個玩飛車都可以刷新秋名山記錄的那種。
你讓她們以死守住清白,這不是開玩笑嗎?
就算是歷代歡喜宗聖女都是「純愛」,都是一生一人,但也是「被逼無奈」,因為歷代歡喜宗聖女不敢出軌,一出軌那就是身消道隕。
有一說一,這麼看來,林尋覺得歡喜宗的至高秘法也是挺扯淡的
怎麼感覺歡喜宗的至高秘法像是純愛戰士臥底到歡喜宗,然後成功爬到最高層所創造的
「公子為何一直看著我?」
白落雪三無地看向林尋。
「我在想,姑娘為何會以死保護自己的清白,姑娘是有心上人嗎?」不懂就問,林尋覺得和白落雪說話唯一的優點在於雙方都不用拐彎抹角。
「心上人?」
白落雪搖了搖頭。
「我們歡喜宗女子心中早已無情,不可能喜歡上別人,若說真要有所謂的心上人,日後與落雪共度一生的林公子,便是落雪的心上人。」
」別,我不是你心上人,你別亂說,我可是一個好男人,你別誹謗我啊。」林尋一下子就急了。
「落雪沒有亂說。」白落雪淡淡道,「師父說過,我這具身體,只能用來控制林尋,所以能碰我的,只有公子你。」
「你為何那麼執著於我?」林尋已經是不知道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甚至懷疑作者有水的成分。
「他是天下最強,師父說,控制了他,不僅是得到了一個當世無敵的天才,還可以使我邁上仙人境。
並且把他帶回宗門後,還可以讓宗內的師姐師妹們修行,提升整個宗門的實力。」
「」林尋心中很是生草,「就算是你得到了我,你願意把我分享出去?」
「為什麼不?」
白落雪歪了歪頭。
「落雪修行的控神秘法,限制的只有落雪,落雪只能與公子雙休,但不限制公子。
公子放心,師姐師妹不會採補公子,壞公子根基,公子實力也會有所提升」
林尋:「算了,我不想當種馬」
林尋感覺自己不能對話下去了,他覺得自己世界觀正在被改造
而且這也更加堅定了死都不跟這個白落雪回去的念頭。
歡喜宗皆是女子,聽起來確實很美,女兒國的唯一男人,誰不想當聖僧哥哥。
但林尋可不想被變成乾屍。
「姑娘,其實人生中不僅有任務,還有詩和遠方,其實,你該把自己交給喜歡的人,不是為了控制某個人付出自己的一切。」
白落雪搖了搖頭:「公子似乎很健忘,落雪剛剛說過的,心中已然無情,何來的喜歡之人,喜怒哀樂,落雪,皆是再也感受不到。」
「你真的挺可憐的」
「為何?」
「算了,當我沒說。」林尋搖了搖頭。
明明是一個宛若天道尤物的女子,可是卻不能收穫自己的愛情,只是聽著任務行事,這怎麼不可憐。
但是對方與自己無親無故,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評判什麼。
「白姑娘幫忙處理一下吧。」
「嗯。」白落雪點了點頭,「落雪知道了。」
語落,少女走上前,還未等林尋反應過來,少女縴手一揮,三個人瞬間人頭落地。
鮮血灑在她的腳邊,月色之下,少女仿佛站在血花之中緩緩轉過身,美的令人窒息,可是卻又危險地宛若月下惡魔,要將你隨時吞噬。
在林尋驚愕中,少女淡淡道:「今日之事,結為落雪所為,與公子無關。」
或許是覺得自己偽造的手法有些許粗糙,白落雪還留下了一些歡喜宗經常使用的媚香(相當於十香軟骨散)。
甚至再想了想,白落雪還撿起了林尋身邊的樹枝,在地上一筆一划寫下「皆為我白落雪所殺」。
字體很是娟秀,有種小小的可愛。
只是看著地上的屍首,再看著屍首旁邊的「皆為我白落雪所殺」幾個娟秀小字。
林尋心中感覺挺複雜的
她感覺這個姑娘不僅三無還有些呆
「算了算了,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林尋奪過她手中樹枝。
按照這樣處理,紫霖聖地遲早找到自己的頭上……
話說歡喜宗到底是怎麼把她給教出來的,這些年究竟是教了些什麼?艾薇兒十八招嗎?
白落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空蕩蕩的樹枝,然後點了點頭,也不矯情:「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
【吧】字還未說完,一陣香風颳過,樹林中只剩下林尋一個人。
白落雪走了,走的很是乾脆,就如同她的三無性格一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將少女留下的幾個大字抹除,再使用的萬魔宗秘制的化屍粉,骨灰都給揚了。
最後除了打鬥的痕跡外,現場沒有任何的「作案證據」。
自己雖然實力沒有以前的巔峰水平,但還不需要一個小姑娘來替自己背鍋。
再想起自己搜尋到的信息,姜清裳在荒域肯定是凶多吉少。
不管如何,姜清裳終究是清兒的閨蜜,而且對清兒挺不錯的,林尋覺得自己還是得幫幫忙,至少不能讓她死在荒域。
所以林尋決定了,趁著清兒出差的這一段時間,他要去荒域逛一逛,再怎麼說也要把姜清裳給救出來。
毀屍滅跡之後,林尋便是返回院落,他打算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出發去那個荒域看看,順便拯救一下清兒的閨蜜。
要不然姜清裳出事了,清兒再去參加一下葬禮,不又得離開自己好幾個月?
自己成親還沒多久呢,怎麼就聚少離多呢?
就希望自己趕到荒域的時候,那個姜清裳還活著吧。
沒想到自己一個萬魔宗魔子竟然會去就正道聖女
林尋總感覺有些離奇感
回到院落,林尋還沒進院門,額頭便是冒出一條黑線。
林尋看到白落雪筆直地站在自己院落的門口,像是望夫石一樣,一直看著遠方。
看到林尋過來了,這如同上帝親自雕刻的望夫石才動了動,朝著林尋走來。
「你怎麼還在?」林尋道。
「你妻子又沒回來,我自然就來了,反正以後你也是我的人。」白落雪一眨一眨地看著林尋。
儘管她的美眸沒有絲毫的含義,但是林尋總覺得白落雪那寶石般的雙眸再說「為什麼你會問這種問題?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白姑娘,我不是你的人,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是。」
「那」白落雪想了想,「我是你的人。」
「不!你也不是我的人。」被一個媚骨天成、顏值傾世的妹子盯上或許是一件好事。
但是林尋可不想被控制心神,從而變成歡喜宗的鋼鐵火車俠。
「那我受傷了。」看著林尋,帶著面紗的少女緩緩開口,「我沒地方去了,我想要再借住幾天,我們可以做交易。」
「」林尋眉頭微抽,心說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和你做交易。
但是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還有那紊亂的氣息,林尋知道她本來就沒有痊癒的傷勢現在又是加重了。
「算了,進來吧。」林尋也沒說什麼,與少女擦肩而過,走進了院落。
看著林尋的背影,白落雪慢步走上了台階,跟在林尋身邊。
「我現在很虛弱。」白落雪冷不丁地開口道。
「我知道。」林尋漫不經心地回復道。
「你不打算對我下手嗎?」
「不,我不想變成火車王。」
「你喜歡怎麼樣的女子?」
「除了坦克和你之外,其他女子我都喜歡。」
「你頭轉過來一下。」
「幹嘛?」
「我給你看我的真容,你就會喜歡上我了。」
「白姑娘,自信是好事,可是自戀就有問題了。」
「那你為何不轉頭。」
「剛才打架的時候我脖子扭了。」
「騙人。」
「我林尋從不騙人。」
「騙人。」
「」
「等等!你要幹嘛?」房間前,林尋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白落雪。
「進你的房間。」
白落雪淡淡道,臉不紅心不跳的,像是再說一件極為平凡的事情。
「」林尋指向旁邊的耳房,「白姑娘,那是你的房間!」
白落雪看了看旁邊的耳房,再看了看林尋,抬起螓首,貓尾桃花眸如青湖一般寧靜深美:「是我不好看嗎?」
「我根本就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子」
「那我摘下來給你看。」說著,白落雪伸手就要去摘面紗。
「大可不必!」林尋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
僅僅是觸碰少女手腕的一瞬間,那比仙家絲綢還順滑的細膩觸感傳到林尋手心,緊接著是蝕骨的媚意。
林尋趕緊鬆手,並將往心口衝鋒的媚意驅散。
其實在林尋觸碰白落雪的一瞬間,白落雪就催動了媚骨,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鬆開的如此快。
而且境界確實太高,不到一息便將蝕骨之媚驅散,看來僅僅是這種小手段是不行的。
林尋左手握拳,極力不去想那讓人不捨得鬆手的觸感,僅僅是觸碰手腕而已,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我直說了吧,明天我要去一趟荒域,姑娘這段時間可以住這裡養傷,就替我看家吧,但每天打掃一下院落和丫丫的房間就好,我的房間姑娘就不要進了。
白姑娘在這個院落最多只能待一個半月的時間,一個半月之後必須離開,有問題嗎?」
院落中,林尋與白落雪約法三章。
雖然對方為歡喜宗女子,但是這個歡喜宗聖女很不一樣,林尋覺得可以信任她。
而且看著面前的這個三無少女,林尋總是沒有辦法將她歡喜宗聯繫起來。
甚至林尋還覺得這個少女有些許的可憐。
「我跟你一起去荒域。」少女抬起眼眸道。
「你去?你去給我拖後腿嗎?」
林尋極為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
明明世間無數修士都想得到她。
明明就算她是凡人,放到凡塵也可以引發數個王朝的戰爭。
這樣的一個女子,林尋好像從頭到尾就對她萬般嫌棄,說話更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其實林尋這麼做也是有意為之,他可以對忘塵和弄琴不經意表現出亞撒西。
可是對她絕對不能展現出什麼溫柔的微笑啊什麼的。
一定要讓她意識到,她與自己的距離始終是沒有絲毫的縮短,不可能讓她有機可乘!
「我」白落雪低著頭,似乎也在權衡其中利弊,她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拖後腿,「我知道了,我會等你回來的。」
「你不用等我回來」
「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了,我才能繼續嘗試控制你。」
「算了,姑娘你開心就好,」林尋已經是不想和她扯這件事了,「白姑娘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白落雪點了點頭,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乖巧。
「那就這樣吧,你去丫丫房間睡吧,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林尋不擔心她把什麼仇家引來。
之前他們之所以能夠追過來,完全是因為那一鴛鴦鼎的原因。
大歡喜寺和歡喜宗皆是修行雙修之法,雖然角度不一樣,但是本質相差不太大,所以鴛鴦鼎對有著一種特定的搜尋作用。
但現在鴛鴦鼎沒了,只有這個白落雪不出門,只要不被看見容貌,就不存在什麼暴露的風險。
至於紫霖聖地因為方建秋兒子的死搜城,那更是不可能的。
紫霖聖地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宗門少了三個玉璞境的長老,就算是意識到了,也只以為是他們外出有事。
方建秋的支持者更不可能大舉搜城暴露自己,因為他的兒子來找白落雪都是瞞著紫霖聖地的。
所以白落雪在這裡很是安全,主要是林尋擔心清兒回來不好解釋,所以讓白落雪最多待一個半月。
白落雪走後,院子再通風半個月,清兒回來了,也發現不出什麼異樣。
「林尋。」
「嗯?」
就當林尋要走進房間的時候,白落雪叫住林尋。
「林尋,你很愛的你妻子嗎?」直視著林尋的眼睛,白落雪問道。
「嗯?」林尋有些意外白落雪會問這種問題,「我當然很愛自己的妻子了,你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愛』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幸福的感覺。」林尋看著面前的少女,「怎麼了?現在是冬天才對啊。」
少女搖了搖頭:「歷代歡喜宗聖女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只不過當時宗內,有一個師姐為了與一個男子私奔,叛出了宗門,抓回來後,是我負責行刑,可是師姐那時候還在笑。」
「我問師姐為何笑。」
「師姐說死了之後,就可以和情郎在一起了,所以很開心。」
「我不明白。」
「師姐說我永遠不會明白。」
抬起頭,白落雪的眼眸很美,美到動人心魄,可是卻很靜,靜得如一灘死水:
「師姐也跟你說過一樣的話,說我很可憐,所謂聖女,永遠都不會有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懂『愛』。」
「所以,『愛』是什麼?你能描述一下嗎?」
林尋:「我覺得,姑娘得先去問『法海』。」
「法海?」
「算了。」
林尋站起身,擺了擺手往房間走去,聲音悠悠從林尋的身後傳來。
「『愛』這種東西,靠別人說是不會懂的,等什麼時候,姑娘願意不計代價地為一個人奉獻出生命,姑娘就懂了,而不是為了所謂的任務,就奉獻自己的一切。」
「不計代價地為人奉獻出生命?」
少女站在院落,呆呆地看向那緊閉著的房門。
「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做?」
「為什麼會有人願意這麼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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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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