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住的醫院離計算中心不遠。從窗口看過去,在醫院和計算中心之間是一大片旺盛的林木,越過了這片樹林,他從病房的陽台上正好可以看清楚計算中心的研究所。那裡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晚上9點鐘,隨後,果然的手機傳來了微信鈴音。微信顯示的頭像是唐薇,但果然知道是小果,小果在微信中對他的傷情進行問候,果然進行了回復,其實是給小果下達了行動開始的指令。
晚上11點整,小果已經成功入侵了稻田大學的電力控制系統。她輕鬆切斷了整個稻田大學所在的街區和鄰近的一個街區的電力供應。
在計算中心,高立心、吳婷、和尚和道士已經準備好侵入計算中心的研究所了。高立心和吳婷在外圍接應,和尚與道士進入。
計算所是稻田大學的用電大戶。電力消耗非常大,為了方便計算所開展研究,東京電力公司在距離計算所主建築500米遠的地方,設置了一台功率1000千瓦的柴油發電機。設置得這麼遠,是為放在發電機的噪音對工作人員的影響。
如果發生斷電,只要啟動發電機,電力將從研究所500米範圍內的建築開始恢復供電,一直到計算研究所的核心。而研究所依靠電力的所有防衛設施,從啟動到全部開始正常運行,大概需要1分鐘的時間。在此之前,整個研究所將處於黑暗與混亂中。
計算研究所的防衛非常森嚴,如果是普通的軍人、警察或者特種兵,1分鐘估計是難以完成任務的。但對於和尚和道士等受過軍訓的修行者來說,這個時間就已經足夠他們做出許多事情了。他們輕鬆地避開了處於混亂之中的研究所保安人員,進入到了中央機房。
道士的真氣具有冰屬性的性質,和尚一個小雲雨術,製造出一小團雨霧,在雨霧中噴灑了一些麻醉劑氣霧。道士瞬間放出真氣,裹住參雜了麻醉劑的氣霧,凝聚出一枚細小的冰針。道士右手輕輕一揚,冰針就刺進了看守機房的保安人員的脖頸,對方然後昏睡了過去。
他們輕鬆打開了機房,直接潛藏在伺服器機組之中。很快,遠處傳來發電機組的轟鳴聲,一分鐘過去後,研究所照明和防衛設施得到恢復。
因為出現混亂,安保部部長立刻派人進行緊急檢查。一個檢查的保安在機房門口看到了靠著機房門像是睡著了的機房安保人員。他拍醒後,稍稍做了一番交流,就走了。
時間回到1分鐘前。在備用電力恢復,計算機主機重新啟動前的一刻,和尚和道士只用了大約2秒的時間就打開了伺服器主機陣列,這還得益於他們在訓練營中的槍械拆解。打開機箱,他們迅速在機箱裡安裝了一個小型信號發射器。
小果在接到訊號後,立即開始破解密碼,入侵系統。然後將電磁關節技術和整個資料庫經過高度壓縮後傳送了回去。10秒鐘後,和尚和道士拔下發射器,繼續潛伏在機房裡。
電力被切斷之後,整個醫院也一下子混亂起來,病房和走廊上開始變得吵吵嚷嚷,人們四處走動著。果然走到了病房的陽台上,也裝著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他僅僅憑藉自己的視力也能清楚看到計算研究所里發生的事情。
他朝著備用機房那邊站直身體,舉起手來,像是在伸懶腰一樣,前後俯仰的兩下。吳婷看見這個動作,朝高立心也做了和果然同樣的動作。
高立心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符籙,塞進了一個巴掌大的鐵盒子裡。他運轉真氣,快速注入到符籙中,然後將這個黑色的鐵盒子朝著計算研究所的備用發電機房扔了過去。鐵盒子精準地從一個開著的窗戶里鑽入,掉進了備用發電機機房。
鐵盒子掉進機房的一瞬間,火球符立刻爆燃,備用機房裡面的柴油立刻被點燃。眨眼之間,柴油發電機被破壞,轟鳴聲消失。整個早稻田計算研究所周圍500米範圍內的建築重新失去了光明,世界一片黑暗。
利用黑暗和黑暗帶來的混亂,和尚和道士他們輕鬆地從中央機房溜了出來。高立心和吳婷完成任務後也回到了房間。
果然趴在陽台的欄杆上,下巴枕著雙手,看著遠處燈光明滅了兩次的計算研究所,心裡得意非凡。一個巡房的護士看見他趴在陽台上,就告訴他不晚了,要回房休息。
這時,旁邊的街區和計算所重新恢復了供電,房間裡射出的燈光清楚地照亮了果然的身體,讓他的身形在另一個監視者的視野中變得清晰無比。
第二天早晨,吳婷、高立心、和尚與道士來到了醫院看望果然。四人用疑惑且熱切的眼光看向他,果然朝他們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他昨天就通過暗號和小果聯繫了,確認所有數據都到手。四人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立馬開始和果然打趣起來。
此時東京警視廳還在為昨天的爆炸案傷腦筋。因為視頻數據被小果全部刪除,他們只能從逃生的人員中逐一詢問襲擊者襲擊的是什麼人。後來一個躲在收銀台後面的員工說好像是一個華夏人。而當時在商場的華夏人有五個華夏留學生。其中一個還受了傷。
正當五個人聊得起勁時,東京警視廳的石川警長走了進來。見到五個華夏留學生,他很客氣問,誰是商場裡受到襲擊的人。果然說是自己。石川於是問果然是否知道對方為什麼襲擊他。果然搖了搖頭。
當石川問到果然來稻田大學的原因時,果然就回答自己是作為中日雙方人工智慧合作的交流項目過來從事研究和學習。在回答這個問題的過程中,他有意無意地提及自己有許多開發人工智慧的視頻在YOUTUBE網上很受人歡迎。
於是石川立刻在YOUTUBE上查閱了相關視頻,在這些視頻中看到歐美國家一些非常激進的留言。於是他打電話讓總部的人查一下關於果然的人工智慧在西方的反應。大約10分鐘,一個電話告訴石川,歐美一個組織正在出錢懸賞擊殺果然。原因是果然開發的人工智慧,他們認為果然侵犯了上帝的權利,是對上帝的冒犯,應該受到上帝的懲罰。
拿到這些資料後,石川確信了襲擊者襲殺果然的原因,並將原因告訴了果然,讓他自己小心。果然故意表現出茫然和不知所措的樣子。
石川看到果然這個表情,又想到他才21歲的年齡,更加相信這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到了下午時,果然就出院回到了計算研究所。研究所的那幫日本同事知道他受了傷,也紛紛上來問候。果然也表示了感謝。
隨後的日子變得非常平和起來。到12月底的時候,果然完全打通了左腿上的足少陽膽經。他在日本交流學習的時間也結束了。12月31日,他和青龍組的其他成員回到了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