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便是兩小時,四個時辰便是八個小時。
這個睡眠時間可以讓身體和大腦充分的休息,不至於太疲勞。
年輕人休息不良尚且會頭暈腦脹、精神萎靡,更何況面具先生這種上了歲數的人呢。
李六寶抿嘴一笑,「這位患者長期處在精神緊繃、壓力過大的狀態中,如若不好好休息,即便是仙丹妙藥也治不好他的病!~」
面具男聞言,跟紀公公對視一眼,詫異道:「那這方子上的藥材,都是治療什麼的?」
既然睡覺就能解決問題,何必還要開方子呢,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六寶解釋道:「這藥方是幫助您入眠用的,先生是不是常常覺得入睡困難、多夢易醒、醒後不眠和煩躁易怒呀?」
面具男心裡一悸,看向李六寶的眼神滿是讚賞,「還真被你給說中了,這睡覺的問題已經困擾我很多年了,其他大夫開的藥雖然也有助眠的效果,但吃下去身體經常感到疲累,一覺能睡六七個時辰,可醒來還是萎靡不振,頭痛欲裂!~」
「那是因為大夫只想讓您早些入睡,並沒考慮到養心安神這個層面。先生不妨回去試一試,如若沒有效果,我可以適當調節一下方子,總之疣病並非藥石無醫,您要保持樂觀的心情!」
李六寶說得頭頭是道,旁邊的奶糰子也很高興。
看來六哥哥的進步真的很大,抽空她再拿幾本醫書出來,幫六哥鞏固一下醫學知識。
「好,那就勞煩李大夫了!~」面具男溫和一笑。
紀公公上了歲數,尿頻尿急,這會兒去後院的茅房撒尿了。
面具男坐在椅子上,等著大夫給他抓藥。
恰在這時,馮縣令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他捂著桑棒子,皺緊眉頭,一進來便嚷嚷道:「六寶,六寶呢,你趕緊的,給我抓點牙疼藥,哎喲,我這牙床子全腫了,一喘氣都滋滋的疼!~」
「馮叔叔,我六哥哥抓藥去啦!」奶糰子笑眯眯道:「要不,我幫你看看吧!」
「中!」馮縣令點點頭,瞟了面具男一眼,咋了咋舌頭,「大白天戴著黃金面具招搖過市,就不怕被賊人惦記?」
李甜甜:「......」
馮叔叔,我勸你最好少說兩句,這人身份不簡單吶。
「哼,真是有錢燒的,現在的人啊,功利心太強,有那錢,還不如多干點利國利民的事情,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有啥用?」馮縣令繼續吐槽。
面具男聞言,微微彎起唇角,「那按照先生這麼說,這天底下的富人都得去接濟窮人了?」
「沒錯,我是這麼認為的,有些富人就該死!~」馮縣令跺了跺腳。
「哦?那我看先生穿著綾羅綢緞,想必也是用錢吧,你可曾把自己的家財拿出來,接濟過他們?」面具男反問。
馮縣令『哼』了一聲,「我掙的那點錢,還不夠自己花的,如果人人都來吸我的血,我還活不活了?」
「那你之前說的話就不成立,跟放屁有何區別?」面具男眯起眸子。
馮縣令一聽,當即火了,「大膽,你可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扔進牢房去!~」
李甜甜扶額嘆息,心裡為馮叔叔默哀。
面具男站起身,背著手走到馮縣令面前,盯著他看了片刻,忽地冷笑,「呵呵,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這清水縣的縣令吧,你姓馮?」
馮縣令面色一僵,怔了怔神,「你認識我?」
「之前不熟,現在認識了!~」面具男說完,撩起衣擺,再次坐在椅子上。
馮縣令不明所以,『嘶』了一聲,牙更疼了,「你又是誰,看樣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跑到我清水縣來幹啥?」
「放肆!」恰在這時,紀公公走了過來。
見馮縣令敢這般質問他家主子,二話不說就扇了他一巴掌。
「啪!~」
「嘖嘖!」奶糰子嘬了嘬牙花子,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馮叔叔啊,你說你招惹他們幹什麼,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馮縣令本來牙就疼,被紀公公打了一耳光,腮幫子瞬間就腫起來了。
「紀、紀公公?」馮縣令瞪大眼珠子,腦子直接宕機了。
之前給甜甜冊封小郡主時,他見過紀公公一面,據說此人是宮中的大內總管,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可是,他怎麼跑到清水縣來了呢?
「馮縣令!」紀公公眯了眯眸子,「咋家勸你說話注意分寸,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說不定哪天就大禍臨頭了!~」
馮縣令聞言,誠惶誠恐,悶悶地不敢說話。
奶糰子見氣氛有些尷尬,便拽了馮縣令一下,「馮叔叔,我來幫你看牙吧!」
「哦、哦!」
牙齦出血,還有一個窟窿,加之肝火旺盛,脾虛腎虧,才導致牙齒疼痛的。
「馮叔叔,你這顆牙必須得拔下去了,留著也是禍害!~」奶糰子認真道。
馮縣令一聽,只感覺頭皮發麻,「啥?能不能給我開點藥啊?」
他最怕拔牙了,比上刑還要痛苦。
李甜甜理解他的心情,古代沒有麻醉藥,拔牙都是硬挺著。
「開藥也是治標不治本呀,不過馮叔叔放心,我拔的牙,一點痛苦都沒有哦!~」奶糰子眨眨眼。
「真、真的?」馮縣令半信半疑。
面具男聽了,也是一臉詫異,這世上哪有拔牙不痛苦的?
宮中的妃嬪們每次拔牙,就跟殺豬似的,嗚嗷喊叫、哭聲震天。
如若真能找到止疼的辦法,那也可以少遭點罪。
奶糰子重重點頭,很肯定,「真的不疼,要不,咱試試?」
於是,一臉忐忑的馮縣令躺在床上,張開嘴,然後就見奶糰子拿出一樣東西,在他的嘴裡分別扎了兩下。
這一幕落在面具男眼中,無比震驚,「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手裡拿著的那個東西,貌似很先進的樣子。
「打麻藥啊!~」李甜甜回了一句。
麻醉劑與血液融合,很快就讓馮縣令變成了面癱。
他用舌頭舔了舔紅腫的牙床子,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很神奇。
「甜甜,我、我整張臉都木木的,是不是要死了?」馮縣令口齒不清道。
李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