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藉口延工，專心打鐵
漠北商鋪，迎客廳。
王野以鐵牛的外形坐在這大廳之中，早有侍女送上了茶水，卻被他放置在一旁沒動。
時間慢慢流逝。
等待之中，並沒有過去多久，一個身影就從門口直面向王野走來。
「鐵大師，真是稀客啊，歡迎歡迎.」
遠遠的還在進門時，華士凡就笑聲開口。
王野抬眼看去沒有起身，更是沒有熱情笑意。
就這麼坐在那裡，直到華士凡來到近前，王野才開口.
「華管事，我來找你有事。」
王野說著，卻暗中留意著華士凡的表情。
好在，他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出不對的異樣
以鐵牛的面目示人，王野的聲音自然早就經過了處理。
因為聲帶構造貼近於鐵牛的原因，他說話的聲音自然也與鐵牛相似。
然而，相似不代表一樣。
如果是親近之人仔細聽聞還是能聽出其間的區別。
但可惜，鐵牛和華士凡只是交易關係，兩人雖然時長見面但卻少有交流，之前的鐵牛對外人大多如此。
聽到王野生硬的話語，華士凡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而注意到華士凡的表情，王野也放下心來。
「哦？鐵大師有什麼事？還請言明。」華士凡看著王野說道，臉上的笑容卻是收斂了一些。
「我的工坊著火了，最近一個月，我都不會再打造兵器了。」點名來意，王野如此說道。
著火.一月.不打造兵器.
王野這句話所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兒大啊。
然而，華士凡也是個人精。
聽到王野這話，他瞬間就明白了王野的意思。
不打造兵器，自然就不會給商行補給。
換句話說，最近一段時間漠北商行都得不到王野那裡鍛造的兵器。
一月是時間，表明了貨物中斷只有一月之期。
至於說著火，這卻是交代了中斷貨源的原因了。
因為著火，所以我才不得不放棄這一個月的武器鍛造。
這是給商行的解釋，免得節外生枝。
然而.
「鐵大師是要修補房屋嗎？如果需要，我們商行願意幫忙，用不了太久時間的。」華士凡如此說道。
對於鐵牛的鐵匠鋪失火事件，經過了一天時間的發酵，華士凡自然也有所耳聞。
原本他也沒將這事當成個事來看待。
但此時鐵牛表明的意思，卻不得不讓華士凡重視。
暫停一月的武器供給這時間看起來不長，但對商行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鐵牛打造的兵刃有多好，這一點華士凡再清楚不過了。
以鐵牛的手藝而言，想要臨時找個代替的人都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停一個月。
而失去了鐵牛的這一個月補給，漠北商行就要花大價錢去磨平期間的差距。
期間浪費多少錢還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名聲。
或許鐵牛都不知道，他打造的武器早已經成了漠北商行的一塊招牌，其對漠北商行的作用比王野想像的要重的多。
如此，華士凡才會說出以上那段話來。
不過是房子而已，我漠北商行幫你修了只要別耽誤工期就好。
隱晦的話語中，華士凡就是表達這個意思。
然而.
聽到華士凡的話，王野卻搖了搖頭。
修房子是重點嗎？
當然不是。
王野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只有時間才能磨練出鍛造技藝！
代替了鐵牛的身份，自然要繼承鐵牛的手藝。
要想偽裝的像，可不只是形象上的改變而已。
如此，失火只是他的藉口，王野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拖延時間。
此時他可打造不出鐵牛那般的武器，為避免外人看出異樣，他自然要延期交貨。
「不必了，修房子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這次來只是通知你一聲。」
這般說著，王野起身就向外走去。
該交代的王野已經交代了，說多了只怕會被人看出異樣。
言多必失的道理王野還是知道的。
然而，聽到這話的華士凡卻突然愣了一下。
鐵牛的性格冷淡、這是華士凡早就知道的事，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到鐵牛如此對待。
並未多想，或許只是因為失火的原因對方心情不好。
回過神來之後，華士凡趕緊就向王野追去。
『只是通知你一聲』.這話說的真不客氣。
對此，華士凡雖然心中不喜，但卻也只能藏在心裡。
「或許，大師都有些古怪的脾氣」心中暗道的同時，華士凡已經追上了王野的腳步。
「鐵大師，鐵大師，別急著走啊，有什麼事情我們還可以商量啊。」
想要攔住王野的去路卻又不敢，華士凡只能焦急的在王野身邊踱步，以近乎哀求的姿態希望他回心轉意。
然而，面對華士凡的懇請，王野卻只是搖頭。
並沒有多長時間，王野就踏步出了漠北商行。
站在門口，華士凡看著王野離開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鐵牛今日的來意有些出乎華士凡的意料。
這事情看似簡單，但以華士凡的立場看待，卻又有些不同尋常。
皺眉暗思中，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的華士凡轉身就向商行裡面跑去。
「不會是有人挖牆角吧。」這就是此時華士凡的念頭。
突然的貨物中斷，這在華士凡看來本是可以避免的事情，而鐵牛的堅持又有些不符合常理，畢竟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如此，也不怪他會多想。
對於華士凡的想法、已經回到鐵匠鋪之中的王野自然不清楚。
回來的路上解決了晚餐，此時王野感覺身體充滿了活力。
出門前，燃燒的火爐中就被王野放入了礦石。
此時他回來的倒是正好。
礦石燒的通紅，嚴謹已經可以開始鍛造了。
叮叮噹噹的聲響中，王野開始新一輪的磨練技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