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雷瑪斯那裡得到消息的眾影院老闆等不及第二天，當晚就來到了虹口大戲院，參加認購會。
《霍元甲》的吸金能力已經得到了驗證，雖然已經上映了許多天，但前來觀看的人非但沒少，反而愈發的多了起來。
隨著電影影響力的擴散，很多南京地區的人也都慕名而來，只為一觀《霍元甲》。
這是第一部由中國人獨立拍攝的華語長片，和那些進口的滑稽戲和風景人物短片不同，這是一部純粹的商業電影。
精彩的動作場面，鮮明的人物形象，跌宕起伏的情節設計，都讓每一個觀影的觀眾目眩神迷，直呼精彩。
但是這樣一部精彩的電影，卻只能在尚海觀看，而且還只有九家影院有這部電影。
哪怕九家影院排滿了場次，增加了站票數量，影院門外的排隊觀眾數量也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這讓影院門口的黃牛們賺得盆滿缽滿，而精武門兄弟手中的那些首映票根也迎來了一波漲價，被他們狠賺了一筆。
就連門口幫忙排隊的乞丐們的生意也都好了不少，之前他們幫忙排隊，只需要管頓飽飯就好，但現在他們也開始收費了，最高甚至收到了兩塊大洋。
影院周邊的旅店、飯館、茶水攤的生意更是如火如荼。
賣煙和報刊雜誌的小攤販們也都聚集到了影院附近，一時間，九家影院門口甚至比外灘碼頭還要熱鬧了幾分。
眼見著九家影院賺錢，其他的影院老闆著急得上火，滿嘴起泡，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這邊終於得知了第二批拷貝開售的消息，他們哪裡還坐得住？第一時間就趕來了虹口大戲院，購買拷貝。
在這裡，他們也終於見到了這部《霍元甲》的幕後老闆，費南。
他們認出了費南居然是電影裡的大反派「芥川龍一」的扮演者，也明白了為什麼費南這麼低調。
隨著電影口碑的發酵，霍元甲霍大俠儼然已經成為了全尚海人的精神偶像，精武門也成為了一處聖地，無數人千里迢迢都要去那裡拜祭霍大俠一番。
連帶著電影中出現的一些場景和人物，也都成了人們熱議的對象。
其中人們議論最多的就是電影中的反派們，霓虹軍部和虹口道場了。
除了背叛霍師傅的阿祥和那個沒有露面的霓虹軍官外，費南扮演的「芥川龍一」是最令觀眾們痛恨的角色之一了。
前兩天已經有人因為和電影中的芥川龍一身形相仿，被人當街暴揍了一頓了。
如果費南主動出現在觀眾群中，就算不挨揍，恐怕也得被砸一身的臭雞蛋。
不過在得知費南是個正兒八經的中國人，而且這個電影的劇本就是出自他之手後，眾影院老闆馬上就是一頓彩虹屁送上。
什麼年少有為了，國之棟樑了，什麼好聽說什麼。
費南聽得很開心，但開價的時候卻絲毫沒有留情。
單份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的價格讓眾老闆們叫苦連天，紛紛嫌貴。
就算按照當前的地價，有六萬塊大洋都夠再建一座影院了。
買一份已經上映過的電影拷貝，著實貴了點。
而且他們可是知道，雷瑪斯他們這九家影院可都是沒花錢，白拿的拷貝，只需要分出一部分利潤就可以了。
這讓這些老闆有些不滿，紛紛表示也願意按照票房分帳的模式來買拷貝。
他們在來之前已經互相通過氣了，如果這邊開價太高，他們就聯合起來壓價，不當冤大頭。
他們提出了降價的訴求，但費南非但一分錢都不便宜，還搞起了限購，表示每個老闆只能限購兩份，多了不賣。
他告訴這些老闆，這一批拷貝只有十五份，他原本是打算賣去北平的，因為上海已經有九家影院在放映了，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是不理智的，送去北平還能多賺一份錢。
只不過他手頭有些事，暫時沒空，索性就把北平的份額放到了下一批次，這一批拷貝還是在尚海出售。
如果老闆們不願意買，他就直接安排手下人賣去北平了，那邊已經有影院老闆聯繫過了，出的價可不止六萬六。
這一波操作把這些老闆們搞得有些難受，十五份拷貝是絕對不夠這些老闆們分的。
對於一些手下有多家影院的老闆而言，兩份拷貝也只是杯水車薪。
這樣的話，他們就只能從其他影院老闆的手裡買了。
可現在拷貝就是會下金蛋的雞，誰願意把這寶貝轉手讓給別人嗎？
就算願意，恐怕也會開出一個離譜的價格，這樣不是送上門去讓他們敲竹槓嗎？
那些手中只有一家影院的小老闆們倒是開心得很，他們原本只是想跟來混一份拷貝，回去放映掙錢。
但現在看起來，恐怕賣拷貝就能掙不少錢啊！
於是乎，這些影院老闆們瞬間被費南這一手飢餓營銷加限購的策略給分化了開來，無法再形成統一的戰線。
費南弄了個紙箱，通過搖號的方式，來決定這十五份拷貝的採購權，以示公平。
很快，搖號結果就出來了。
搖到號的老闆開心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沒搖到號的老闆則捂著腦袋長吁短嘆，暗道倒霉。
這樣一來，恐怕拷貝的價格就不止六萬六了，被這些同行一炒，恐怕得奔著七八萬去了。
費南不管他們怎麼炒，他只管收六萬六的拷貝錢。
不過為了防止這些傢伙囤貨居奇，惡意炒作，費南還是提醒他們，下一批的拷貝不久後就要發售了，而且數量不低。
這是為了確保「片看不炒」，要是這些傢伙把拷貝囤起來，靠賣拷貝掙錢，那就違背了費南的初衷。
電影終究還是要被更多的人看到才有意義，而且這是有時效性的商品，等到觀眾們慢慢的都看過了這部電影，熱度過去以後，票可就沒有現在這麼好賣了。
到時候還囤著拷貝的，恐怕就只能靠著數以年記的重播來回本了。
來的老闆們都帶了銀行的本票，或是銀元票，紛紛交齊了貨款。
很快，一百萬的資金就集中到了費南的手中。
與此同時，系統界面也出現了提示。
叮！
劇情連環任務（二）——嶄露頭角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