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替身降

  「她是我朋友!」

  小白開心的向費南介紹:「女朋友!」

  「什麼就女朋友了?」

  費南屈指彈了彈他的腦門,發出一聲脆響。

  以費南如今的力量水平彈個腦瓜崩,即便沒用多少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但小白卻渾然不覺,還笑嘻嘻的將歡歡從樹後拉出。

  歡歡畏懼的低著腦袋,不敢看費南。

  但被小白牽著,她還是依然站在費南面前,沒有再轉身逃離。

  她不怕小白?

  費南蹲下身,和歡歡平視,問:「歡歡,你能聽懂我說話,對不對?」

  歡歡低著頭,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費南又問:「你想出院嗎?我可以幫你。」

  歡歡依然不說話。

  小白挪動腳步,將手中的半拉剝好的橘子往費南嘴裡塞去,口中說:「乾爹,你吃。」

  「你倒會護著她。」

  費南無奈的張嘴,點了點小白的腦袋。

  小白嘻嘻一笑,拉著歡歡向一旁跑去。

  見他們緊緊拉著的小手,費南搖了搖頭。

  既然小白能和歡歡合得來,那讓他們多接觸接觸倒也好,說不定能對歡歡的病情有所裨益。

  在經過錢書城的事後,費南對其他病人也產生了一絲好奇。

  錢書城的發病是因為被髒東西糾纏的緣故,那歡歡呢?她所謂的會說獸語是真是假呢?

  其他病人的發病,也和超凡現象有關嗎?

  「梁醫生,你剛才真是威猛啊!」

  大生地陪著笑臉湊了過來,兩手比劃著名:「我看阿城那小子的力氣不小,被你那麼一抓,就動彈不了了……」

  「你想試試看嗎?」

  費南笑問了句。

  「不用不用。」

  大生地連忙擺手說:「我又不是精神病,不會發病的。」

  費南看著他,忽然將他拉到長椅旁坐下,問:「大生地,你來這裡多久了?」

  「快兩年啦!」

  大生地將一隻腳翹在膝蓋上,抓著腳脖子搔癢。

  費南又問:「你被電過嗎?」

  大生地動作停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畏懼,隨即點頭說:「被電過一次,不過那是剛來的時候了。」

  「是誰電的你?」

  「那個宋醫生啦!」

  「電之前有給你注射藥劑嗎?」

  「那倒沒有。」

  大生地嘖嘖說:「那種感覺,我現在想起來,渾身的骨頭都疼,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費南點了點頭,看來大生地主動討好他,顯然也是想和他打好關係,坐實自己裝瘋賣傻的身份,免得再被送進電療室過電。

  大生地放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聽說,砍死宋醫生的那個病人好像不是人!」

  「哦?」

  費南一挑眉,問:「為什麼這麼說?」

  大生地小聲說:「那個病人是宋醫生被殺前一天晚上才入院的,然後第二天一早,宋醫生來到醫院後,一見到他,就被他砍死了。」

  「但是在砍死宋醫生以後,他也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警察趕到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左右看了看,他繼續說:「我聽和他同一個病房的A仔說,他那天來病房上床睡覺以後,都聽不到呼吸聲的。」

  「有這種事?」

  費南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在這裡待久了,什麼怪事都有可能見到的。」

  大生地撇嘴說:「我都已經習慣啦!」

  「那個病人長什麼樣子?」

  費南被他的話引起了興趣,詳細問了起來。

  大生地回憶著,遲疑的說:「記不清了,反正是個挺普通的男人,高高瘦瘦,戴著個眼鏡,皮膚有點白……」

  聽他的描述,費南也無法想像出那病人的樣子,但聽上去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對了。」

  大生地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從入院到殺了人之後,從沒說過一句話,所以我記不太清了,我這個人,記人是記聲音的,如果跟我說過話,我肯定是忘不了的……」

  費南點了點頭,思索了起來。

  他原本最先懷疑的是殭屍,因為聽起來比較像,但殭屍一般是不會使用武器的。

  難道還是因為髒東西的緣故?

  暫時無法確定情況,費南並不打算深究。

  他的首要目的,依舊是儘快完成更多的劇情線任務。

  「大生地。」

  他沖大生地問:「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鷓鴣菜?」

  「咦?」

  大生地愣了:「你怎麼知道?」

  「我一個朋友在監獄裡,我聽他講的。」

  費南隨口謅了句。

  「哎呀!那可太好了。」

  大生地開心的說:「那既然他們是獄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那我們也是朋友啦!」

  「少跟我套近乎了。」

  費南笑著說:「我告訴你,鷓鴣菜最近可能會提前出獄,如果他來找你,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沒問題!」

  大生地一口答應了下來,十分開心。

  沒想到居然和梁醫生能搭上這樣的關係,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嘟!

  護士吹響了吃飯的哨聲,大生地唰的跳了起來,一邊快步向主樓跑去,一邊回頭沖費南喊:「梁醫生,我先去吃飯啦!不然好菜都沒了。」

  看著向食堂涌去,穿著整齊病號服的病人們,費南不由得想起了豪哥。

  好久沒去看他了,之前托人給他送去的錢應該也花得差不多了,那裡用錢的地方也不少。

  回頭抽空去看看他,算起來,他也該到出獄的時間了。

  吃過了午飯,錢書城也從沉睡中甦醒,費南再次來到了他的病房。

  「你還好嗎?」

  費南問了句。

  「梁醫生……」

  錢書城依然有些虛弱,他有些緊張的說:「我睡覺時做夢,又看到那些東西了……」

  費南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根紅繩,在錢書城面前亮了下,問:「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平安符?」

  錢書城抬手摸了摸脖頸,疑惑說:「這是我老婆給我求來的平安符,讓我帶在身上的。」

  「平安符?恐怕不是吧?」

  費南將紅繩拴著的小布包打開,取出了一個用紅黑相間的絲線纏繞成的指甲蓋大小的小人,放在了錢書城面前,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錢書城疑惑的打量了下,搖頭說:「我不認得,我沒打開看過,那個小包居然能打開?」

  「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

  費南將那小人放在了錢書城的胸口上。

  像是被燙到或是冰到一般,錢書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隨即下意識的向牆角看去,眼睛越張越大。

  費南也看向那處,口中說:「這叫替身降,是南洋黑袍降頭師的一種陰損降頭術,你老婆是想至你於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