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你的場子裡死了人,是一個叫阿康的傢伙,我要他的所有信息,快說!」
若蘭的高跟鞋跟踩在方臉男人小腿上被劃破的傷口中,疼得他像條魚般抽動著,大聲慘叫。
「再叫一聲,我就削掉你一根手指頭!」若蘭惡狠狠的喝了聲。
「你踩著他,他怎麼說?」
徐夕將她拉開,沖方臉男人說:「你別怕,她是開玩笑的。」
若蘭冷哼了聲,看著方臉男人,眼神凌厲:「你可以試試。」
方臉男人哆嗦了下,馬上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說:「那小子是義群的人,家住在九龍城寨,他和我手下一個小弟認識,前幾天經常來我這裡喝酒。」
徐夕問:「只是喝酒?」
方臉男人畏懼的看了眼若蘭,哭喪著臉說:「我真的不知道啊!警察也來問過,可我真的不認識他,我那個小弟被警方帶走了,還沒回來,我現在也找不到他呀!」
徐夕又問:「他的死是因為一種叫做快樂的毒藥,你知道他的快樂是從哪兒來的嗎?」
「我真的不知道呀!大佬,你饒了我吧!」
他苦著臉告饒。
「什麼都不知道,我留著你有什麼用?」
若蘭拔出槍來,指向了他。
「啊!不要殺我呀!」
方臉男人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
「說!」
方臉男人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說:「對了!我聽我那個小弟說起過,阿康那小子來我這喝酒是想打聽一個什麼線什麼的鬼東西,我記不清了。」
若蘭抬起槍口:「給我想起來。」
「我我我……我真的想不起來呀!」
方臉男人快哭了。
「我給你五秒鐘,五、四、三、二、一……」
「不要!」
徐夕忽然伸手,將她的槍口托起。
嘭!
槍聲響起,一枚子彈射進了天花板里。
「嗷!」
方臉男人猛叫了一嗓子,冷汗直流。
「你別管!」
若蘭讓開徐夕的手,再次將槍口指向方臉男人。
「你運氣好,我再給你三秒鐘時間,三、二……」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方臉男人拼命叫喊。
「說!」
若蘭利喝。
方臉男人哆嗦著:「好像是什麼劇什麼線?嗚嗚!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這次是真的哭了。
警局?線人?
徐夕問:「是在查警局線人嗎?」
「好像是……」
若蘭眼神一冷:「到底是不是!」
「是!一定是!」
方臉男子斬釘截鐵的猛點頭。
若蘭看了他一眼,按下了擊錘:「我不信。」
「啊!!不要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方臉男人縮在牆角慘叫,躲無可躲。
若蘭眼神一凝,猛地扣下了扳機。
咔噠!
一聲空膛響聲傳來,方臉男人一愣,隨之大喜。
忽然,拳風呼嘯,徐夕一拳砸在他的耳後,將他瞬間擊昏。
徐夕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若蘭緊隨其後。
一樓的酒保早就跑了,兩人出了酒吧,上了車,徐夕開動,駛了出去。
「以後別再動槍了,很麻煩的。」
徐夕又提醒了句。
若蘭沒有反駁,沖他問:「要給南哥匯報嗎?」
徐夕搖頭說:「搞清楚再說,先把阿康的事打聽清楚。」
「去警局?」若蘭看向窗外。
徐夕轉動方向盤:「先去九龍城寨。」
……
「那就這麼說定了。」
費南和龍昆保告別,從陸羽樓出來,上了車。
撥通電話,問了孟波的方位,費南驅車前往。
上次能那麼快找到林醫生,孟波出了不少力,這次費南準備讓他協助自己激活醫療類職業,做前期的信息搜集工作,再順便「循循善誘」一番,看看能不能也把他誆成自己的學生。
孟波和他約定的地方在銅鑼灣附近的一家高爾夫球場,費南趕到時,他正在和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者告別。
「南哥!」
孟波跑了過來,從副駕窗戶跳進了費南的車裡,揚手丟了顆口香糖進嘴裡,沖費南問:「你要嗎?」
「不用了。」
費南啟動車子,向中環駛去,一邊問:「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打球啊?」
「哪有,來談生意的。」
孟波嚼著口香糖說:「那個是西班牙的一個伯爵,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我,想認識一下我,就請我來打球了,你也知道,我這種職業,向來就是為這些富豪們服務的,多認識一個人,也多一條門路嘛!」
笑了笑,費南直接進入正題,說:「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又是找人嗎?」
「不是,這次是找醫院。」
「哇!南哥。」
孟波狐疑的看著他問:「上次讓我找林醫生,這次又找醫院,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有你個頭啊!正經點。」
費南沒好氣的說:「幫我查查看,湘港有哪些精神病院,又有哪個精神病院在招人。」
「不用查了,哪個精神病院都在招人。」
孟波背起雙手,枕在腦後說:「湘港別的不多,就是瘋子多。」
「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招醫生。」
「招醫生?」
孟波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我倒不是很清楚了,你又在執行什麼任務呀?」
「這你就別問了,儘快幫我查清楚,我要用。」
「南哥,這次我恐怕沒法幫你了。」
孟波有些為難的說:「我才答應了那個伯爵,幫他去非洲弄一件文物,過兩天就要出發了。」
「我靠,你電話里怎麼不說?」
「你也沒說要找我幫忙啊?」
「……」
費南無奈說:「好吧!那我找別人吧!」
「用不著別人。」
孟波提議說:「這次惠香不跟我去的,她在湘港,讓她幫你查咯?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那倒也行。」
費南問:「她人呢?」
孟波一愣,隨即哎呀一聲說:「我把她落在高爾夫球場了!」
……
舊金山,長毛、陳小刀和龍五坐上了飛機。
「來美國一年,終於要回去了!」
陳小刀有些激動:「下了飛機,我就要大吃一頓!這幾天我做夢都夢到陳阿婆她家的雲吞麵,這次終於可以吃到了。」
龍五在一旁抱著胳膊:「你剛來時不是很喜歡吃漢堡和炸雞嗎?」
「那也不能天天吃啊?那麼油,會上火的。」
陳小刀喜滋滋的繫上了安全帶,再有一天,就能見到我的馬子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