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愛國聽到樓層上面呼救依然很謹慎,它看著想要衝上去的許秋低吼了一聲。
【李愛國:很可能有詐,犯罪分子都是窮凶極惡的存在。】
許秋也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但大金毛愛國是正兒八經的警犬,見過的大場面肯定比自己多。
聽它的准沒有錯。
大金毛李愛國擋在許秋身前,邁動步子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謹慎的嗅著空氣中的氣息。
【李愛國:聽我叫聲,一旦有危險,你帶著小棗糕掉頭就跑,不用管我,我是專業的。】
許秋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跟隨大金毛愛國慢慢走上樓梯。
他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皮膚蒼白的男子手臂上滿是鮮血,身上趴著一隻滿是燒焦味道的羅納威獵犬。
那隻羅納威獵犬已經徹底斷了氣,強大的電流在一瞬間就殺死了這隻大型犬,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許秋有些後怕的站在原地,提防著對面那位違規玩家,能殺死大型犬的電壓,殺他也一樣。
「救救我!」對面那位皮膚蒼白的男人很絕望的看向了許秋,發出求救呼喊。
許秋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輕聲開口說道:
「我已經幫你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這隻羅納威,是聖心會訓練來監視你的麼?」
他問話問的很有技巧,自己並不知道聖心會是什麼東西,可這樣問會顯得自己知道一些內幕。
可對方聽到許秋說出「報警」的字眼後立刻激動了起來,掙紮起身痛苦的怒吼道:
「遊戲的事情,你報警幹什麼!」
「你也是玩家,我們是超能力者,法律約束不了我們!」
許秋嘆息了一聲,不知道這位玩家是被那個聖心會洗腦了,還是已經迷失了本心。
但不過他可以確定,對方既然這麼害怕警察,那肯定是參與了違法的事情。
這時許秋腦海中出現了一道提示聲,讓他心底稍稍有了底氣。
【製作組已檢測到違規玩家數據流,正在回收編號9800號玩家內測權限。】
【編號9800號玩家,職業:維修師,內測權限已回收,玩家相關記憶清除中。】
【請玩家儘快離開事發地點,本世界執法機構將會配合秩序系玩家進行善後。】
【徵召任務——誤入歧途任務進度已更新。】
【後續任務詳情請耐心等待。】
【徵召任務——誤入歧途階段性獎勵已發放,請注意查收個人信箱進行領取。】
【任務獎勵——全自動撫摸機(史詩)*1。】
【您已獲得關鍵世界觀信息,世界觀探索進度1%。】
【「聖心會」相關信息已解鎖,遊戲世界觀將會以書籍形式進行發放。】
【「聖心會」相關系列任務已解鎖。】
「求你!不要收回我的遊戲!」
「我不想回到那種被人看不起的生活中!我還有夢想沒有實現!」
「我不想坐牢!都是聖心會引誘我做的!」
「講師!我知道你能聽得見!」
「我說!我什麼都說啊!不要收回我的遊戲權限!求你!」
「都是講師讓我做的,我只是收錢提供技術幫助而已,我自首!我自首!」
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嘶吼著,他逐漸忘記了所有遊戲相關的記憶。
對方手中還有能殺死大型犬的武器,許秋帶著大金毛愛國與肩膀上的棗糕又後退了幾步。
同時他也對那隻死去的羅納威感到惋惜,相對於人來說,單純的動物更容易被有心之人當成武器。
許秋從心底生出一種厭惡,那個所謂的聖心會,那些噁心的傢伙,根本不配當玩家。
這個遊戲,看似很簡陋,實則很複雜,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龐大。
玩遊戲就是為了爽。
他現在很不爽那個聖心會。
誰不讓他爽,他就想搞誰。
許秋微微眯起眼睛,開始琢磨起來,如何能藉助這次的徵召任務,將對方一網打盡。
李愛黨此時已經趕來,氣喘吁吁的站在許秋身側,身位卻是比許秋靠前了幾分。
他也接到了相關的任務提示,而對方口中的「講師」讓他非常在意。
這個代號,使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樁懸案。
「我同事來了,你們先走。」
「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再從長計議。」
許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熊墨拉了一麵包車的貓咪過來,即便遊戲會掩蓋,但被人看到還是會很麻煩。
三人很快帶著一麵包車的貓咪離去,還不忘將一隻耳給裝在大鐵盆裡帶走。
這算是個劇情的關鍵動物,貓鼠之爭的劇情還沒有更新,以後應該會有大用處。
李愛黨看著已經精神崩潰的違規玩家嘆了一口氣,心中對那個神秘的聖心會充滿了忌憚。
具體信息還得等拿到「世界觀書籍」再說。
徵召任務也得等這名「玩家」的審訊結果出來後,才會發布下一階段的內容詳情。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章澤帶著同事們趕到逮捕了這名玩家,被困在地下車庫失聯的調查小組也恢復了信號。
今天李愛黨本該放假,事情處理完後他破天荒的沒有跟隊伍一起回去,而是準備獨自駕車離開。
「師傅,你不回去看看?」章澤有些驚訝,自己的師傅以前就是重案組的成員,現在竟然對這案件不感興趣。
李愛黨臉上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拍了拍章澤肩膀,「我是老了,腳剛剛崴了一下,我去醫院自己看一眼。」
看到徒弟擔憂的眼神,他急忙繼續說道:「噓,小傷而已,就別告訴他們了,顯得我不中用,被人笑話。」
章澤知道自己師傅是個要強的性子,身上的舊傷一直沒好,還在這個年紀高強度運動這麼久。
「師傅有事您給我打電話,出什麼消息我告訴您,安心養傷。」
李愛黨笑著捶了一下章澤的肩膀,有些不滿的吐槽道:
「師傅是老了,不是不行了,還沒不中用到一個崴腳就養傷的地步。」
「撤了,剛好我順便去看望一位許久老朋友。」
李愛黨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愛國跳上去後,扭頭跟還在望著自己章澤揮了揮手。
他看著離去的年輕人們,自己當年好像也是這樣。
李愛黨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去了烈士陵園。
半小時後,他撐著傘一瘸一拐來到陵園門口,向門衛打了聲招呼。
按照規定出示自己與愛國的相關證件。
「鄭叔,我帶著愛國去看看小仇。」
值班的老大爺點了點頭,只是嘆了一口氣。
他看著李愛黨一瘸一拐的帶著一隻金毛向墓園走去,又惋惜的搖了搖頭。
他將雨傘放在墓碑上,點燃一支煙用手掐著遞在了灰白色的照片旁,笑著吐槽了起來。
「有人見面要坐汽車。」
「有的人見面要坐飛機。」
「我見你,得坐時光機啊。」
雨中的風緩緩吹過,帶動煙霧繚繞在李愛黨的身旁,仿佛在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
「小仇啊,當年的懸案有眉目了,我今天偶然間知道了一個名為聖心會的組織,還挖到了講師的消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解鎖了一個神奇的遊戲,就像你當年最愛玩的模擬人生一樣。」
「現在模擬人生都出4了,我給你燒的你玩到了沒,現在哥們我玩上現實版的了。」
「在這個神奇的遊戲內,我還是警察職業,還穿著警服.......」
「今天我跟我的小隊友們完成了一個挺難的任務,獎勵了我執法權道具。」
李愛黨猛吸了兩口香菸,他覺得胸口有些堵。
這是自己的搭檔,當年追查一起兇殺案時,為了保護人質犧牲了。
真正兇手利用洗腦來操縱嫌疑人,自己卻一直在逍遙法外,只遺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證明這樁懸案並沒有完結。
多少年過去了,這件案子一直是自己與同事們的心頭刺。
他將其熄滅後把菸頭攥在手中,舉著傘離開了烈士陵園。
李愛黨回頭望了一眼的看著煙雨朦朧的墓園,銳利的眼神堅定無比,離開了這裡。
無論你們隱藏多深,無論過了多久,無論你們躲在哪裡。
我都會抓到你們,將你們繩之以法。
他牽著大金毛愛國慢慢走下山,還是忍不住回頭又望了一眼戰友沉睡的地方。
「嘖....愛國啊。」
「要是能給小仇弄張復活捲軸就好了。」
「他玩遊戲比我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