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魔幻世界，人不如狗（2章合1，求訂閱！）
一場打獵，讓盧克對艾瑪有了更深的認識。
不過艾瑪強烈的報復心，以及之前在冰激凌店遇到的莫得感情的女殺手，卻讓盧克心中懸著這件事。
只是說服這樣的艾瑪，現在的他實在做不到。
但是被派去暗殺議員的殺手，要說沒有組織，那簡直就是在說笑。
他現在也只能期望艾瑪如果哪天真動手會提前和他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能幫她清理乾淨首尾。
次日。
繼續上班。
「那是誰？」
一次出警結束下了雲梯車，見到一個人在和大隊長博登說話，盧克不由好奇道。
「火災調查科的人。」
神槍手赫爾曼瞄了一眼，解釋了一句：「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盧克瞭然。
他們消防站的消防員主要是撲滅火情和救人，並不管火災後的事情。
但火災後還是有很多事情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火災調查，看是意外還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那就是縱火了。
縱火是重罪，消防局專門設置了火災調查科，從消防員的專業角度進行火災調查，一旦確定是人為縱火，NYPD甚至FBI就會接手。
現在火災調查科的人跑到51號消防局，和大隊長博登談話，的確不是好兆頭。
因為如果是普通意外，那就是一份報告走流程，根本不用跑這一趟。
「凱西！西弗萊德！」
大隊長博登看到盧克他們回來，喊了一聲。
「這下可以肯定不是好消息了。」
神槍手赫爾曼吐槽道。
雲梯隊和救援隊的副隊長都被叫了過去。
「難道是上次那個假消息？」
盧克心中一動。
「有可能，那場火來的奇怪。」
老頭穆奇點頭：「那棟建築在我們51號消防站管理的區域中被劃為廢棄的危險建築之一，本來不該有人住的，如果不是聽說裡面有人，西弗萊德也不可能冒險下去了。」
所有人忍不住看向站里牆壁上貼著的片區圖，臉色都不好了。
紐約不只有鮮亮的高樓大廈，更多的還是幾十上百年的老建築，有些老建築因為沒人修繕管理，逐漸廢棄了。
各個消防站管理的區域都有這樣的。
當初在消防學院學習時，都有專門的課程是帶著盧克他們熟悉紐約各個地方的建築情況，方便以後救火。
更別說專門負責一片的消防站了。
51號消防站自然有人跑這些區域，更新這些地方的情況。
牆壁上掛著的片區圖，有專門的紅色區域提醒盧克他們哪些地方是危險區域。
這些危險區域很容易發生坍塌，特別是在火情中，坍塌的機率會無限放大。
之前的救援隊副隊長西弗萊德下地下室搜救，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突然坍塌將他摔落地下室然後困住，就是典型。
「副隊長？」
等到副隊長凱西和大隊長博登他們交流完走過來時，小鬍子奧蒂斯詢問的看向他。
「還記得前不久西弗萊德被困的那次嗎？」
副隊長凱西臉色沉重道：「火災調查科事後發現現場有自製的自動點火裝置。」
「son of a bitch！」
神槍手赫爾曼第一個罵出聲來：「還真有人縱火啊！」
他一個家裡有四個孩子的中年危機男人，本來日子已經很難過了，先是之前差點沒死在救火中，如今又面臨有人主動縱火。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有懷疑目標嗎？」
盧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哈德利。
只是對方也是消防員，沒有證據前，盧克也不好說出口。
不然鐵定會引來副隊長他們所有人的不滿。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有可能的，而且不止一次真實發生過，但作為行業內的人，都希望這是假的，或者淡化此事。
打折胳臂往袖子裡藏。
因為這涉及到整個消防員的榮譽和職業。
從救火的消防員變成縱火的縱火犯？
和救人的醫生護士變成催命的殺手，守護秩序的NYPD搖身一變成了罪犯一樣。
都是駭人聽聞的行業災難！
「這個裝置很像一個縱火犯的風格。」
副隊長凱西說道：「而他上個月被放了出來。」
「肯定是這個王八蛋的。」
神槍手赫爾曼嘶啞的叫道：「趕緊把他抓起來！」
「NYPD那邊已經行動了。」
副隊長安撫道：「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就行，大家以後都小心點。」
就在這時。
電鈴聲再次響起。
盧克他們對視一眼，都直接上了雲梯車，再次出發。
當盧克跟著副隊長凱西衝進火場救出一個男人時，心情好了很多。
這可是出警的1秒和救人的一個小時的3600倍的差別。
「先生，裡面還有什麼人嗎？」
副隊長凱西詢問道。
「咳咳，凱奇，咳咳。」
男人一邊咳嗽一邊說出了一個名字。
「還有人！」
盧克一聽，跟著副隊長凱西又沖了進去。
這時火情已經越發嚴重了，趕來的大隊長博登一看，立刻命令盧克他們出去。
「不行，凱奇還在裡面！」
男人經過這會吸氧，已經平復了許多，聽到大隊長博登的命令，立刻叫了出來：「你們必須把他救出來！」
「立刻出來！」
大隊長博登看著要閃燃的房子，再次確認命令。
副隊長凱西立刻招呼盧克撤離。
盧克眼見如此，立刻用消防技能暫停了時間，徹徹底底的將房子尋找了一遍，然後他終於找到了『凱奇』。
一隻狗狗。
盧克嘴角抽了抽，再次罵了一聲這該死的西方取名方式，然後取消了時間暫停，抱著狗狗就跟著副隊長凱西撤離了房子。
「你的凱奇。」
出來後，盧克將狗遞給男人。
此情此景。
尼古拉斯趙四簡直要淚目了。
「凱奇，凱奇，你怎麼這樣了？」
男人接過狗狗，看著因為困在火場被烤焦了一層的狗毛，立刻炸了：「你們怎麼回事？」
「什麼？」
盧克他們都是一呆。
「你們為什麼不先救我的凱奇？」
男人心疼的撫摸著自家的狗子，對盧克他們發泄怒氣：「看把我的凱奇傷的！」
轟！
說話間，房子閃燃，一團火轟然爆開。
「先生，你看到了嗎？」
神槍手赫爾曼指著噴火的房子提醒道：「我們是在拿命在救你和你的凱奇！」
「很顯然你們做的不夠好！」
男人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房子，但一看到自家狗子的焦了一層的慘樣，立刻忍不住指責道：「你們是消防員，本來就該救我們，現在我的凱奇被傷成這樣，就是你們沒做好工作，我們可是交了錢的！」
「在你眼中，我們的命還不如你狗子的毛？」
小鬍子奧蒂斯再也忍不住問出了要命問題。
「當然！」
男人毫不猶豫的說道：「凱奇是我的家人！」
「son of……」
小鬍子奧蒂斯直接破防了，想要罵街。
「奧蒂斯！」
大隊長博登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立刻走過來喝止了奧蒂斯。
不再是單純消防員的他，非常有『正確的』覺悟，深知這種事情一旦鬧開，最後倒霉的總是他們。
美劇世界，人不如狗，很奇怪嗎？
多少次救援，人可以一個都沒救上來，但貓狗等寵物肯定是要有一個被『救出來』的，這是宣傳的需要。
他雖然內心不贊同這種奇葩的行為。
但他懂這麼做的原因和大環境下的必然性。
所以他不能讓手下消防員為這種事和當事人吵起來。
眼看著男人說話越來越難聽，絲毫不顧盧克他們之前救了他的事實，一副為了狗子凱奇被燒焦的毛要找盧克他們要說法的醜陋嘴臉，盧克冷笑一聲，抬手看了看腕錶，算了算時間。
「時間回溯5分鐘！」
在盧克心中喊出時間回溯後，整個時間線開始回溯，一切場景飛速後退。
5分鐘前。
盧克他們剛剛趕到，衝進了火場。
因為已經經歷過了一次，盧克知道男人和狗子都在哪裡，刻意引導和他一起進來的副隊長先去了狗子的房間，先救出了狗子。
然後才姍姍來遲的去了男人的房間，將因為耽擱這麼久被煙燻火燎的男人救了出去。
這一回，受傷的是男人，感受到渾身疼痛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為了狗毛罵救了他的盧克他們的勁了。
哀嚎著躺在擔架床被送進救護車的他，甚至忘記了家人凱奇。
盧克看著系統先+1小時然後扣除1小時5分鐘23秒以及再次+1小時的提醒，心中絲毫不為多浪費了5分鐘23秒而可惜。
人活一世，不能為了這5分鐘23秒而過的連狗都不如吧。
男人可以不在乎盧克他們的命。
但盧克必須在乎男人的命……但也僅限於命了。
只要活著就行。
至於活的怎麼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歸我了，我來抱！」
那邊小鬍子奧蒂斯搶著抱被主人遺忘的家人狗子凱奇。
「你不能喊歸我了就歸我了。」
寸頭喬不滿道：「我也要抱！」
「不行，我首先喊的！」
小鬍子奧蒂斯死死抱著狗子凱奇，走到一邊對著圍觀的群眾和趕來的記者鏡頭擺姿勢，胖臉笑出花來。
他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
狗子果然是最有光環的，圍觀的群眾和趕來的記者鏡頭全都對準了它，順帶著抱著它的小鬍子奧蒂斯也成了背景。
所有目光都是鼓勵欽佩讚美，仿佛小鬍子奧蒂斯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
慢了一步的寸頭喬和神槍手赫爾曼他們都只能灰頭土臉的在邊上羨慕嫉妒恨。
而真正動手救人和救狗的盧克和副隊長凱西，早已被人遺忘。
副隊長凱西搖了搖頭就丟開了，任由小鬍子奧蒂斯出風頭。
一臉灰的盧克看著這魔幻的一幕，微微有些發呆。
要知道，幾分鐘前，小鬍子奧蒂斯還在為了男人口中人不如狗而憤怒不平，只差沒和男人對罵了。
但如今換了一副場景，小鬍子奧蒂斯卻絲毫不介意用狗子來抬升自己『英勇』的形象。
狗子那個受傷哀嚎的主人，根本沒人在乎。
等到拍夠照了，小鬍子奧蒂斯才在副隊長凱西的招呼下戀戀不捨的上車離開。
「盧克……」
車上冷靜下來的小鬍子奧蒂斯終於察覺到自己的不對了，訕訕的笑道：「對不起啊，實在是我單身太久了……」
「ok，我懂。」
盧克一聽這話，立刻就想到了前不久羅斯干出的那件荒唐事，深怕小鬍子奧蒂斯也說出類似的駭人之語，趕緊打斷。
「理解萬歲。」
小鬍子奧蒂斯見此立刻鬆了口氣，陪笑道：「誰救小狗誰才是英雄，我單身久了，光靠消防員的制服也吸引不了女孩。
有了這次的宣傳，我肯定會幸運起來的～反正盧克你又從來不需要這種光環來吸引女孩的。」
「是的，我不需要。」
盧克嘴角一抽，心中很是嫌棄。
「下次換我了！」
開車的寸頭喬再也忍不住，抱怨道：「我也單身呢！我也想當救狗狗的英勇消防員！」
「……」
盧克看著他們爭搶著要當狗狗英雄，徹底無語了。
魔幻，太魔幻了！
下班後，去莫妮卡的公寓，發現菲比也在，詢問了一番菲比前夫鄧肯的情況，發現菲比真的放下了，盧克鬆了口氣，然後說起值班時這件人不如狗的奇葩經歷。
「這很正常啊。」
菲比不以為意道：「狗狗多可愛啊，你沒見有專門的扮狗人嗎？他們的收入可高了！」
「OMG！」
莫妮卡思想還是比較正常的那個，一聽就吃驚的叫了出來：「真有這種事情？」
「當然。」
菲比歪著頭說道：「聽說年收入幾十上百萬呢。」
「有什麼要求？」
錢德勒自嘲道：「感覺幹什麼也不如幹這個來錢輕鬆來錢快啊。」
「嘿嘿嘿。」
菲比看著錢德勒嘿嘿直笑。
「怎麼了？」
莫妮卡不解道：「難道不要男的？只要女的？」
說道這裡，她一臉嫌棄，還狠狠瞪了盧克一眼。
「……」
承受了無妄之災的盧克很是無語。
「是啊。」
錢德勒嘲諷道：「難道連這一行都要歧視我們？」
「不是！」
菲比笑著解釋道：「恰恰相反，這一行幾乎沒有女人，都是男人，女人很難混出頭，而錢德勒你這樣的一旦去了，卻是最優質的那種，稍微訓練一下，年薪百萬不是夢。」
「……什麼叫我這樣的？」
錢德勒先是高興了一下，畢竟這聽起來像是一種認可和誇讚，然後他就察覺到問題，嘴角一抽，看向菲比：「我是哪樣的？」
「你懂得～」
菲比依舊笑個不停。
其他人露出恍然之色。
錢德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