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只是些利益之爭，以那兩家在華國的權勢，不應該和您結怨才對。」
能坐高位，就沒蠢得，無緣無故仇視一個腐國公爵繼承人，這事兒怎麼看怎麼蹊蹺。
似是猜到了什麼，約翰撫了撫懷裡的荼荼，看向林凝的眼神，多了絲複雜。
「那兩家是聯姻，林家直系第三代，我殺了三個，其中包括楚家小女兒的倆兒子。」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林凝微抿了抿唇，實話實說道。
「果然如此，夫人，是我的錯。」
「關你什麼事兒？」
「如果不是我的支持和縱容，學校那次，傑森也不會動手。如果不是我辦事不利，夫人當初在澳島也不會被刺殺，如果不是我。。。。」
一個18歲的有錢姑娘，哪有那麼大殺氣兒。
在約翰看來，林凝一步步走到現在，自己難逃其咎。
「約翰，聽著，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那會兒太衝動了，很多事兒，我太極端了。」
錯就是錯，沒必要在別人身上找原因，林凝眯了眯眼，徑直打斷道。
「夫人。。」
「你沒必要自責，約翰，過去已經過去，我們要做的是，把現在和未來過好。」
「夫人。。」
「好啦，過去我沒人可以商量，現在我不是有你了嗎，約翰，你會幫我的，對吧？」
「夫人說的沒錯，現在，我們來說說莎莎的事。」
相比林凝，約翰的情緒調整，無疑要更加收放自如。
為了避免再被林凝打斷，約翰的語速明顯比先前快了許多。
「看來你是有主意了，說來聽聽。」
「在說事情之前，夫人有必要了解下家裡的某項開支。」
「什麼開支？你知道的，我對錢不感興趣。」
「截至目前為止，仍有49位女士，按月在基金會拿錢，最低5萬磅，最高10萬磅。」
「這和莎莎有什麼關聯嗎？」
「這些都是老公爵的女人，其中日本6位，韓國9位，漂亮國11位，法國4位。。。」
「打住，你要說什麼直說就是，真是有錢燒的。」
見過色的就沒見過這麼色的。林凝撇了撇嘴，別人的風流韻事兒，林凝真心不怎麼感興趣。
「這些錢只被允許領到30歲，其中有些女人，老公爵只見過一次。」
「有話直說。」
「恕我直言，只是一個花錢就可以得到的女人，夫人完全沒必要為她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
「未來還很長，林楚兩家可以拿莎莎做文章，我們的老對手，約克公爵也可以。夫人，暗地裡覬覦家族的人，很多。」
「老公爵那麼多女人，不也沒事兒嗎？」
約翰的意思不難理解，競爭無處不在，手段五花八門。
真要都拿莎莎做文章，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麻煩。
「夫人，就在您現在坐的位置，老公爵曾笑著跟約克公爵在電話里說過一句話。」
「一句話？」
「約克，比比看。」
「就這？」
「當晚，老公爵在義大利的女人少了7個，約克公爵在西班牙的女人少了9個，我安排的。」
「人渣。」
這種無視他人生命的做法，林凝不敢苟同。
看著約翰鄭重其事的樣子，林凝咬了咬唇，輕聲吐了句髒。
「老公爵曾經深愛過三個女人，也曾為她們妥協過不止一次，結果都差不多。」
「約翰，我才18歲，我在華國長大，我的教育，我的經歷，我的成長環境。。。。。」
「夫人，您的現在，您的未來，在這裡，不是嗎？」
「難道就這麼看著莎莎出事兒？約翰，這真的很殘酷。」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莎莎，林凝的感情一直很複雜。
占有欲，情慾，大男子主義，這個性感嫵媚，乖巧懂事的姑娘，滿足了林凝年少時對女人的所有幻想。
在林凝的世界裡，從沒有一個女人像莎莎那般把男裝時的自己當王，從沒有一個女人像莎莎那般，對自己言聽計從，千依百順。
「夫人，還有34天，您就是威斯特公爵，您就是歐美所有權貴中最具實權，最年輕的那個。」
「。。。」
「夫人，有些路，只能進，不能退。待您繼位後，您的每一個決定，影響的將是整個威斯特家族，比起那些依附在家族上的勢力，企業，個人，比起他們的家庭，他們的孩子，夫人，一個為了錢跟在您身邊的女人，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
「夫人，只要您喜歡，包括那些超模，明星，我保證，沒人會，也沒人敢拒絕您。」
「。。。」
「夫人，您似乎忘了，您是女人啊。」
「你剛才還答應過我，說好的。」
約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明知道莎莎會因為自己出事還視而不見，林凝真的做不到。
看著面前略顯激動地約翰，林凝鼓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吧，那我們先把她接過來再說。」
無形賣萌最為致命，尤其是對約翰這個年紀的小老頭。
再想到林凝的年紀，約翰無奈的笑了笑，柔聲道。
「快去，那邊已經不安分了。」
零傳回來的全是壞消息，為了避免橫生枝節，林凝這會兒是一分鐘都不想等。
「好，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在此之前，夫人您是不是要考慮下您的國籍？」
似是想到了什麼，正欲離開的約翰，直接說道。
「現在嗎？」
唐雯佳生日那次，關於國籍，林凝就已經有了決定。
約翰這會兒提起，林凝倒也沒太過驚訝。
「那兩家應該沒那麼容易放棄。」
「需要我做什麼？」
「只需要您錄個指紋。夫人，您本來就是我們威斯特領長大的孩子。在歐美，華國的影響力，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
「那還等什麼？約翰，男孩兒的身份，你一定也準備好了，對嗎？」
約翰的言外之意在明顯不過，會過意的林凝，輕咬了咬唇，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
「當然，這裡是威斯特領，是我們的地盤，是您的。」
「去做，抓緊時間。」
「給我5分鐘，5分鐘後，那邊再追著您不放，那可就是國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