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兩張面

  「阿夏的聰明,舉世少有。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郭勝看著了眼李夏,誇獎了句。

  「你五哥說要悄悄告訴你,過來。」金拙言舉起胳膊,看著他那緊束的袖子,忙抽出摺扇,將摺扇一頭遞到李夏面前。

  李夏鬆開郭勝的衣袖,卻沒拉金拙言的扇子,只往金拙言那邊,挪了一步。

  「你五哥……讓我想想,讓我捎幾句話來?」金拙言用摺扇拍著額頭,「對了,陸將軍讓我問你好。」金拙言話風突轉。

  李夏斜著他,嘴角往下扯了扯。她就知道他在胡說,五哥怎麼可能讓他捎話給她。

  「這小丫頭,你這麼瞥著我,什麼意思?我沒騙你,你五哥真讓我捎話了。不過我先得把陸將軍的問候帶到,你說是不是?還有王爺,你還記得王爺吧?噢對了!」金拙言摺扇在手心啪的一拍,「我還帶著了好幾匣子糖給你,你現在還吃糖吧?」

  李夏無語的轉回目光,眼看前方,甩著胳膊專心走路。

  什麼捎話帶問候的,他這是把她當小孩子哄呢!

  哼!

  「生氣啦?對了對了,王爺經常說到你,說小阿夏也不知道長高了沒有,還說小阿夏肉嘟嘟的最可愛。👮🎈 6➈𝐬𝓗u𝐱.ⒸO𝐦 ♘🐟還說你要是長高了還肉嘟嘟的,就成了肉山了……」

  郭勝想笑又趕緊忍住,碰上這麼位世子,姑娘有點兒可憐。

  ……………………

  幸好,北三里離城門很近,沒等金拙言把李夏徹底說惱了,幾個人就進了城門,金拙言穿出城門洞,遺憾的嘆了口氣,看著郭勝笑道:「實在是事情急,讓明鏡送六哥兒和阿夏回去吧,你和我……」

  「六哥要背書,還要寫兩篇文章,六哥回去,我不回,先生說過,要帶我去吃城裡新開的那家館子。」李夏轉身對著郭勝,仰頭看著他,一臉固執道。

  郭勝躊躇不定起來,「這個……還真是答應過,身為先生,言面要有信,要不……大郎看,阿夏很懂事,話極少,從不亂說。」

  「我也……」李文嵐也不想回去,話沒說完,就被李夏堵了回去,「你要背書,還有兩篇文章,舅舅還讓你每天寫一首詩,你今天的詩寫了嗎?」

  「六哥兒,你跟阿夏不一樣,阿夏一個女孩子,不用考試,學問也不用學到象你這樣。」郭勝蹲在李文嵐面前,認真的和他解釋。

  李文嵐委屈的撇了撇嘴,看著金拙言,眼淚差點出來,可還是點頭答應,「我知道了,好吧。我知道了,妹妹跟我不一樣,妹妹能玩,我不能。」

  金拙言一邊笑一邊招手叫過明鏡,吩咐他送李文嵐回高郵縣衙。

  李夏拉著郭勝的衣袖,和金拙言一起,進了那家新開的館子,挑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金拙言也不點菜,只吩咐夥計,挑他們家拿手的,都送上來就是了。

  李夏緊挨郭勝坐著,接過郭勝遞給她的茶,安靜坐著,低頭啜茶。

  金拙言看著她,招手叫了幾個賣蜜餞點心的過來,挑剔的拿了兩三樣,放到李夏面前,「這幾樣看著還行,別多吃。」

  李夏嗯了一聲,伸手掂了只鹽漬橄欖,慢慢啃起來。

  「說說吧,是胡老大下的黑手?」金拙言看著李夏啃了幾口,嫌棄的撇著嘴,伸手從李夏手裡搶過那枚橄欖,伸進碟子裡,抬手將碟子遞出去,「你看你啃的,太髒,吃這個。」

  金拙言說著,將一碟子西梅放到李夏面前。

  郭勝瞪著金拙言,他那句問話,答吧,他好象根本沒聽,不答吧……這位世子爺,對姑娘真是不錯……

  「大郎應該先問,那四船貨,是什麼貨。」郭勝見金拙言盯著李夏吃了粒西梅,看起來滿意了,抬眼看向他,才答了他剛才的問話,一邊說話,一邊挨個掃過占了旁邊幾張桌子的閒人。

  「放心說話。」金拙言順著郭勝的目光看了眼,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李夏添了茶。「說吧,那四船,是什麼貨,他們連說都不敢說?」

  郭勝盯著金拙言給李夏倒茶的手,乾笑幾聲,「上個月,兵部送了二三十條船的貨過來。」郭勝上身前傾,聲音壓的很低。

  金拙言臉色微變,片刻,將茶杯重重放到桌子上,迎著李夏看向他的目光,忙笑道:「沒事沒事,我手重,你吃這個。」金拙言又挪了碟子金絲棗遞到李夏面前。

  「爺是來整頓軍務的吧?」郭勝又瞄了眼四周。

  「嗯,你送了那一堆東西,我只能親自走一趟了。」再轉向郭勝,金拙言這氣色就立刻不善了,「那四條船,原本打算送到哪兒去的?」

  「原本是要從華亭港入海的。」郭勝答的很爽快乾脆。

  「你設的套?」金拙言緊盯著郭勝。

  郭勝迎著金拙言的目光,坦誠的看著他,「聽到他們要送貨出海的信兒後,我就設了點兒套,沒想到您能來,原本是打算,讓他們狗咬狗,至少截下這批貨,也能讓柏帥那邊少些損傷。」

  「看今天富大年和侯慶那意思,還有那個姓崔的,這貨,是什麼貨,他們都明白得很呢,看來,不只一回了。」金拙言錯著牙,一臉狠厲。

  「嗯,高郵軍里,富家和侯家各占一半,一向平安無事,至於牛將軍,只敢求個這一任平安無事。」郭勝看著金拙言,「從先皇即位起,到現在,高郵軍從未調動換過防,早就紮根高郵,根深葉茂了。」

  「這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金拙言臉色陰沉。

  李夏兩隻胳膊架在桌子上,兩隻手捏著杯茶,慢慢喝著,眼睛看著桌子,凝神聽兩人說話。腐壞到此的,可不只高郵軍一處,要不是因為腐壞到如此地步,那時候,她何至於艱難成那樣?嗯,還有他,和她一樣艱難。

  夥計響亮的喊著聲「來啦!」兩個夥計都是從肩到胳膊托滿了菜盤,片刻間擺滿了一桌子。

  李夏兩隻胳膊架在桌子上,拿起筷子,先掃了一遍,正要把那條魚端過來,金拙言伸手拿過李夏面前的小碗,盛了碗湯遞到李夏面前,「先喝碗湯吧。」

  忘了廢話了。改一下看看能不能上去。

  關於吃講茶,就是昨天的更新後,茶茶同學的科普。確實是上海一帶的流氓規矩,很早就有,閒借來用到了高郵而已,這種流氓規矩,各地大同小異,就象流氓春點一樣,各家有各家特殊,但大體差不多。

  關於昨天那個打了人的妓女後來怎麼樣了,後來沒怎麼樣啊,打了就打了,一群文人還特別欣賞她這個性,起了個外號叫她郡君,專門找她花錢欣賞個性,這個女妓好象是唐代的官妓。唐代官妓還是很有點兒身份的,講究也多,以後有機會再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