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的動作很快,在離開我們一段距離後,他就拿出一個外觀十分精緻的褐色小瓶子,打開瓶口後,頭上的黑色鬼氣便猶如收到了招引一般,緩緩地被吸入了進去。«-(¯`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收好瓶子後,安陽心念微微一動,接著,他身體周圍便開始散溢出了金色鬼氣,很快,他便感應到西南方向的一道特殊的鬼氣波動,雖然微弱,但以安陽的實力,依舊清晰地注意到了。
「發現你了。」安陽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自言自語道。
陳昊天的蹤跡幾乎是完全暴露在安陽眼前的,因為,整個五中,只有他(除了我們幾個)有鬼氣,也唯有他敢動用鬼氣且鬼師不會插手。
其他人散發出來的鬼氣波動都是鬼師的,唯有陳昊天是自己的,所以,但凡他溢出一丟丟鬼氣,也會被安陽敏銳的抓捕住,因為這太顯眼了,就如同在一堆黑色煤炭當中有一個火紅的珠子一般顯眼。
「人不少啊,有三批人。」安陽微微散發著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西南方向,在那邊,除了陳昊天那獨特的鬼氣外,還有三個地方有大片的鬼氣,用片字來形容鬼氣,是想說明那三個地方聚滿了學生,同時也聚滿了黑色鬼氣。
換句話說,在不算遠的一段距離,有三個班級在,其中,在最中央的,就是陳昊天班,而從陳昊天移動的方向來看,他正在緩慢離開右側的班級,並正在接近左側的班級。
安陽通過陳昊天幾乎直線般的靠近左側班級的行為,判斷出陳昊天是有目的性的。
這不奇怪,陳昊天好歹也是擁有鬼氣的人,甭管實力強與弱,但至少能夠感應到鬼氣,所以他可以通過感應鬼氣的方式,確定附近班級的位置。
「莫非,陳昊天有大動作了?」
安陽看著西南方向,微微挑了挑眉。
安陽也不知道陳昊天此舉是要去攻打左側班級,還是去和左側班級談合作,要想知道具體情況,還得等靠近才行。
於是安陽便開始了迅速的移動,陳昊天雖說也在緩慢的移動,但,比起安陽的速度要差的太遠了,因此,安陽可以說是正在飛速接近陳昊天。
差不多距離陳昊天七八百米左右時,安陽收斂了鬼氣,在這個距離,若是再不收斂鬼氣的話,就容易讓人感應到了,不論是陳昊天,還是鬼師留在眾學生頭上的鬼氣。
這時,安陽從懷裡摸出來一個軟軟的東西,自言自語的道:「哎,又到了你派上用場的時刻了。」
然後,他借著一輛廢棄的車的車玻璃,將那東西在臉上擺弄了一會很快,車玻璃上映出的人像中,一個外表平平的全新面孔,便浮現在了車玻璃上。
「不錯。」安陽拿出一面清晰的小鏡子,看著自己『新的面孔』,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東西是極為罕見的人皮面具,安陽有一份,平時隨身攜帶,而此時,這人皮面具,便是派上了用場,這人皮面具就是一張相貌平平的大眾臉,放在人群之中,水花都不會激起一片的那種。
安陽相信,戴上了這幅面具,只要行事低調,很難會被人發現。
在確認了人皮面具戴的沒有任何問題和破綻之後,安陽便朝著陳昊天的方向狂奔過去,以他的體質,即便不動用鬼氣,速度也是一流,七八百米的距離,幾乎是分分鐘的事情
「天哥。」
肖輝半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說道:「果然如你所料,劉暢確實派來了眼線跟著我們,不過後面的弟兄已經將他們都抓到了。」
「這不奇怪,劉暢好歹是一班之主,他不是傻子,派出眼線來跟蹤我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陳昊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不過,他肯定是不知道我能感應到所有人的位置,派再多的眼線,都沒用。」
「這劉暢果然是不安好心。」肖輝陰測測道,隨即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要不,把他們幾個給」
「算了,我們還不能這麼做。」陳昊天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留著劉暢還有利用價值,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撕破臉皮。」
「把俘虜的眼線放回去吧,也好表示我們的誠意,還有,順便警告他們一下。」陳昊天緩聲道。
「是。」肖輝點頭應聲道,然後就快步離開了。
「想安排眼線監視我?門都沒有」陳昊天看著劉暢班級所在的方向,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然而,此時的陳昊天,卻沒有注意到,在背後眾多學生的最後側,跟著一個微微低著頭的男生
「暢哥,你這就不講究了,我們已經表達了合作的欲望,可你卻暗中派眼線跟著我們,這分明是信不過我們。」肖輝通過繳獲過來的對講機,對另一端的劉暢痛心疾首的說道。
「但是,我們為了表示誠意,可以將你的人完好無損的還給貴班,他們應該一會就到了。」
「不過,希望貴班不要再派眼線來跟蹤我們了,即使我們希望合作,但,也不能允許你們三番五次的派眼線來監視我們,如有下次,那我們就」
「好,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再派眼線了。」劉暢聽著對講機另一側肖輝的聲音,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黑水出來。
「好的,期待你們能儘快給出是否同意合作的答覆。」說完,肖輝那一邊就單方面的掛斷了通話。
「媽的!一群飯桶!」掛斷通話後,憤怒的劉暢狠狠地將手中的對講機砸在了地上,咆哮道:「不用陳昊天殺,老子也要親手殺了這群飯桶!廢物!」
「剛才派出去的那群眼線回來以後,全都給我處死!處死!處死!」劉暢瘋狂的踩著腳下的對講機,聲嘶力竭的怒罵道。
「媽了個逼的,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去一批他媽的讓人發現一批!跟蹤葉炎讓人殺了也就罷了,這一批居然還讓人親手送回來了,表示尼瑪的誠意,這他媽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劉暢一腳將腳下幾乎已經成了一團廢鐵的對講機踢走,顯然,他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這個可憐的對講機上了。
「媽的」劉暢聲音有些顫抖的罵道,聲音顫抖不是因為氣的,也不是因為心疼對講機的學分,而是踢的太用力了,腳真他媽的疼啊。
劉暢簡直快要被氣瘋了,短短的半天時間,劉暢成功的體會了一下人生的大起大落,本來一開始他運氣順的逆天,得到王位、殺死競爭者、撞見最弱的高一三班這一連串的驚喜都快將劉暢砸暈了過去,那時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
可是,他的運氣直到遇見了葉炎,就到頭了,先是讓人截了胡,搶走了大半本該屬於自己的積分,接著派出去跟蹤葉炎的眼線讓人給殺了,這也就罷了,這回,就連派出去跟蹤陳昊天的眼線都讓人給抓住了,還讓人隱晦的羞辱了一頓,這前後的落差,使得劉暢更加的憤怒。
就好比你打榮耀排位一樣,如果你總輸,那再輸一盤也不會多麼憤怒,只會嘆息自己倒霉,遇見的隊友煞筆。
但如果你打了個九連勝,眼瞅著要上鑽石時,輸了,而且還是連輸,這樣反差會使你格外的憤怒。
劉暢也是這樣,他瘋狂的怒罵了半天之後,才逐漸從之前的憤怒中緩過來勁,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他朝著白易招了招手,道:「白易。」
「誒!」聞言,白易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我去靜一靜,思考一下合作的事情,一會等眼線們被送回來之後,你把他們都殺了吧我看著心煩。」劉暢拍著腦門,有些疲憊的道。
「好嘞,交給我吧暢哥。」白易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劉暢按了按有些氣的有些胸悶的心臟,在十幾名男生的護送下,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