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薇的回答,姚炆毫不猶豫,回答道:「這個是很有可能的。」
「當年大戰過後,世界一片生靈塗炭,眾多聖尊在臨走前,花了一段時間來恢復千瘡百孔的世界,禹帝更是建了炎夏族的第一個王朝——夏朝,也是為了感激夏祖,方才起的這個名字(虛構)。
「為了建設好夏朝,當時有一批古修煉者,跑去輔佐禹的後代子孫建設國家去了,聖女你應該就是那些人當中某人的後裔。」姚炆答道:「只要這些修煉者的後裔,沒有在五千年中斷代,那就是有的,不過他們自己有可能不知道,然後就埋沒於時代的洪流當中了。」
聞言,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為姥爺的古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古修煉界的事,哪怕林薇真覺醒了血脈,我們也很難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何況我估計覺醒血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姥爺和林母都是一脈的,他們不就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修煉者和普通人的比例在全民修煉時代來臨之前,能夠達到萬分之一的比例,這足以說明能夠誕生修煉者的可能性非常之低,而要想覺醒血脈我估計怎麼也得二星以上吧?那概率就更低了!所以哪怕真有別的聖尊后裔,也很難恰好成為修煉者,更難覺醒。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全民修煉時代已經開啟,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未來很有可能還會誕生一些聖尊后裔,等這次回去之後,我們或許可以在這一塊多花點心思,沒準真能找出來幾個新的聖尊后裔這可都是潛力股啊!
「明白了,謝謝祖爺爺。」林薇感激地道。
「呵呵,小事小事,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儘管問我。」姚炆捋了捋鬍子,笑眯眯地道。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接著由我問出了我們一直想問的問題:「前輩,我們是從外界進來的,這說明戰爭之地這片空間已經遠遠沒有從前穩定了,我們在結界地遇見的保護獸祥瑞稱,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了,這是惡魔快要破除封印的前兆,是這樣嗎?」
「恐怕確實是這樣。★💔 ➅❾ᔕнù᙭.𝕔όⓜ ♙☮」
姚炆臉色一正,嚴肅道:「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空間愈發不穩定就是一個危險的前兆,還有近期不斷出現的灰霧也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那些灰霧看似沒什麼害處,但實際上都是惡魔身上的邪氣匯聚而成的,雖說暫時影響不到什麼,但這依舊足以說明封印那邊有所鬆動。」
「這」
我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祥瑞和姚炆都這麼說,那這件事基本上就實錘了,假如這些封印者的怨靈們真的跑出來了,那我們外面的世界就將變得危在旦夕!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劉北河連忙問道:「姚炆前輩,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封印的鬆動,或者是推遲這件事的發生嗎?」
「我是沒有辦法,甚至可能夏祖也沒有法子阻止,否則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姚炆聳了聳肩,提議道:「不過你們依舊可以去問問夏祖,他自己沒有辦法阻止,但不代表他無法藉助你們的力量,說不定他有好的法子,具體怎麼做還得等你們親自去才行。」
「那我們怎麼才能進去呢?」我激動地道。
「我們可以給你們帶路。」姚炆道:「不過,森林外圍也有結界,除了聖尊后裔可以進去以外,其他人都不得進入。」
聽到這裡,我們一臉沮喪,結界進不去還談個屁?林薇是聖尊后裔倒是能進去,但就她一個人能行嗎?再說了我也不放心啊,鬼知道裡面還有什麼危險?
不過就當我們心中失望時,姚炆頓了頓,道:「當然,這只是一般情況,要想沒有限制的進入,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只是」
聞言,我們大喜過望,這可真是峰迴路轉,本來我都以為我們進去無望了,沒想到姚炆居然又轉折了一下,當下我們所有人皆是將緊張地目光看向了姚炆,我焦急地問:「只是什麼?」
「只是得等。」
姚炆道:「五千多載的歲月,已經將結界的力量耗費了十之八九,再加上近段時間的空間風暴席捲,結界已經非常脆弱了,而據我們觀察,在森林外側的結界當中,有一個點最為薄弱可能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自然破碎,屆時你們便可以進入。」
這下眾人皆是面露喜色,只要能進去,那就一切都好說。
不過我在高興之餘,內心也隱隱有點擔憂,因為我們能夠進入的基礎是以結界破碎為代價的這怎麼感覺都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結界內可是封著怨靈的,多一道結界多一道保障。
心裡正想著呢,林薇憂心忡忡地道:「祖爺爺,這結界就沒有什麼修補上的辦法了嗎,等我們完成任務之後,能不能將結界補上?」
然而,面對著林薇的提議,劉北河卻是臉色一變,呵斥道:「林薇,你在說什麼蠢話,結界堵上了以後我們怎麼進去,總不能我們就過去一次吧?」
劉北河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徹底打通結界,方便以後的人進來。
「那要是有辦法解決結界問題的話,我們肯定要解決啊,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了吧?」林薇挑了挑眉,反駁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結界一點碎了,就會在不久的時間內全部崩潰,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哼,我看你就是想以後獨占功勞。」劉北河冷哼一聲道。
聽了劉北河的話,林薇臉都氣紅了,怒道:「有想法你可以好好說,我們再商量,但你別血口噴人!」
「劉隊長,誣陷人不太好吧?說句不好聽的,沒有我女朋友,你能走到這兒?連第一關你都過不去,你這麼屌乾脆自己過關得了。」
我冷笑了一聲,心中對劉北河的印象頓時差到了極點。你要是說你想為國家爭取利益,永久性的打通結界,那我也能理解,畢竟是為了國家甚至是全人類的利益,但你要是詆毀我家林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再說林薇的擔心其實不無道理,結界不管不顧總歸是個問題,萬一因為結界全線崩潰導致加快了怨靈的解困,對於我們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這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當然了,具體怎麼選還是要看姚炆怎麼說,但林薇剛提出一個建議,劉北河就這般懟她,著實是讓我火大,所以語氣自然不會友善。
「葉炎,我這是在為全人類謀取利益!」劉北河氣急敗壞地道。
「羅侖,把這個對聖女不敬的傢伙丟出去,讓他冷靜冷靜。」
這時,姚炆緩緩開口,隨後對一旁的羅侖使了一個眼色,接著這個兩米多的漢字立刻會意,走過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然後在劉北河驚恐地目光下,一把將其抓住,然後如同提溜小雞仔一樣將其丟出了門外。
「砰!」
關上大門之後,羅侖拍了拍手掌,對林薇說道:「讓聖女受驚了。」
「呃,其實不至於」林薇本想說不至於這般大張旗鼓,但想到姚炆和羅侖是在為自己出氣,只好將話咽回了肚裡,苦笑道:「對了祖爺爺,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我明白你的擔憂,事實上戰爭之地的層層結界,也是聖尊為了擋住那些惡魔而設立的,異常堅固,不過這也意味著這結界除了聖尊以外,其他人沒有修復的可能。」姚炆嘆息道。
「強如聖尊,設立的結界也會破碎嗎?」葉雨幽好奇地問。
聞言,姚炆笑了笑,道:「這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再強的結界也終有破碎的一天,哪怕是強如聖尊也一樣,這結界能堅持五千年的歲月,已經很了不起了。」
「原來如此」
我們微微點頭,旋即皆是沉默,姚炆所言令人深思。
正當我們細細品讀姚炆所言的這番話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還以為是劉北河又回來了,不過從禮貌的敲門聲來看應該不是。
「進。」
姚炆話落,門便是應聲而開,幾個部落的族人走了過來,在他們身旁跟著陳昆和何曼,看到他們二人之後我們眼睛頓時一亮,臉上也隨之浮現了一抹喜色。
這下人總算是齊了,八個人一個不少!
「你們沒事吧!」我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陳昆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真抱歉,居然昏迷了那麼久,讓你們擔心了不過誰能和我們說明一下情況,我和曼姐剛醒過來,都有點懵」
「具體情況很複雜,等回頭我再和你們說吧,總之你記住,是這裡的古修煉者們救了我們。」我笑了笑,旋即為二人介紹了一下姚炆:「這位是這個部落的長老,姚炆。」
聞言,張鵬和何曼一臉懵逼,像極了我剛才聽這些消息時的模樣。
與此同時,我又為姚炆介紹了一下我的隊友:「長老,這二位也是我們的隊友,他們」
我的話還沒落下,便是戛然而止,因為原本慈祥的姚炆,此刻已經面如寒冰,那一雙眼睛也是在這一刻化為了一對紅瞳,散發著妖艷的光,接著他伸出大手,一掌便是朝著何曼按了過去,同時口中暴喝道。
「孽畜,給老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