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匈奴四王子

  沒聊半個時辰,范宇匆匆的趕了過來。

  「夫人!出事了!高院判在家被殺,侯爺讓我過來趕緊告訴你。」

  溫清竹和薛苗苗瞬間站了起來。

  昨天她們才得知,高院判對陸磊的藥動了手腳的。

  「怎麼了?」范宇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但溫清竹和薛苗苗的反應這麼同意,難道別有內情?

  「多謝范大人了。」溫清竹準備帶著薛苗苗走去梁家。

  但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看著范宇:「軍營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軍營里的馬最近陸續生病,侯爺覺得那邊有異,所以打算親自去看看。」范宇隱約的感覺氣氛不太對。

  溫清竹聯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心裡感覺這些事情似乎能連成一條線。

  「表姐,是不是高院判這個人只是幌子,不想讓人繼續調查下去!」薛苗苗也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

  「高院判可是皇上御用太醫!誰敢對他下手!哪怕下手,也要看皇上的——」

  范宇突然停了下來,他發現他爹最近去面見皇上的次數,好像多了點。

  溫清竹伸出手,拍著范宇的肩膀:「本來不想讓你摻和進來,但你自己想到了,那就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然的話,會連累你爹的。」

  「我知道了。」范宇慌忙的點頭,他突然覺得腦殼有些疼。

  怎麼突然扯上這麼多事情了?

  還沒等溫清竹去梁家,梁平淑和雷爍直接趕到了侯府這邊來。

  「清竹你知道了嗎?」雷爍開口就問。

  梁平淑則是緊緊的盯著溫清竹的眼睛。

  溫清竹只能點頭:「我知道了,昨晚蘇活肯定去查了這件事情,不然的話,高院判不可能這麼快出事。」

  「不對,蘇活昨夜在慎刑司下了一晚上的棋,今天一大早才走的!」范宇突然說了一句。

  「你怎麼在這裡?」梁平淑轉眼看去,這才發現范宇還在旁邊。

  范宇有些傷心,他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聽到我爹下屬說的。」

  溫清竹突然抬眼望著范宇:「侯爺還人吩咐了你什麼?」

  范宇回答道:「侯爺讓我這幾天來侯府多走動走動,說是苗苗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人帶著。」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溫清竹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讓那些人忌憚著呢。

  尚書府的二公子要是出事了,那只怕事情不小。

  傅烈這麼安排,再加上范宇說他爹下屬報告了蘇活的行蹤。

  那豈不是兵部尚書在跟蹤蘇活?

  她猛地看向范宇,陡然明白了傅烈的用意。

  「范宇,我和苗苗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溫清竹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啊?」范宇不太懂。

  但很快他就懂了。

  到了下午時分,尚書府來了人,說是范夫人請范宇回去,她身體不適。

  「苗苗,現在情況有些危機,你出門後,無比緊跟著范宇,順便去看看范夫人身體如何不適了。」

  「哦。」苗苗掃了周圍的人一眼,發現大家都緊鎖眉頭。

  范宇帶著苗苗走了,梁平淑問溫清竹:「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是誰殺了高院判?」

  「不太確定,但能縮小範圍,不適皇上就是楚王。」溫清竹抬眼看向梁平淑,直接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與此同時,陸策的別院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望著眼前的年輕男子,嘖嘖稱讚:「四王子可真厲害,左賢王都不敢輕易來京城,你居然單槍匹馬的趕來了!」

  「陸公子過譽了,這還要得益於我母親是中原人,給了我一頭黑色的頭髮,稍微再喬裝一下,來京城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坐在陸策對面的人,正是匈奴四王子,左賢王膝下無子,在四王子年幼時便把他過繼過來。

  前幾年老匈奴王身體越發不好,下面的幾位王子爭鬥厲害,一下子死了上十個。

  本來有十幾個兒子的匈奴王,突然只剩下五個兒子了。

  除卻太年幼的兩個,適合繼承王位的只有三個了,其中四王子便是其中一個。

  去年年尾,老匈奴王看二王子和六王子很不滿意,便想要把四王子要回來。

  但四王子血統不純,有了很大阻力。

  左賢王本來也是不願意的,但二王子和六王子接連挑釁刺殺,左賢王便讓四王子回去了。

  這麼下來,四王子的處境愈發糟糕,但至少有了自己的力量。

  但他志不在此,悄悄的離開了匈奴。

  他知道叔父一直想要拉攏陸策,但一直沒成功。

  所以他親自找了過來。

  「陸公子,叔父一直很欣賞你,你在定遠得不到重用,來京城也是被忌憚的對象,為何不跟著我們共創偉業呢?」

  陸策眼裡的欣賞之意越發的濃厚起來:「只塔,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們中原的問話了,這麼虛偽的話你都能學會,真是了不起!」

  「陸公子,我有中原名字,你可以叫我王業,也可以叫我王公子。」只塔很是認真的糾正他。

  陸策卻笑了笑,沒說什麼。

  門外突然匆匆走進來一位信使,他遞給陸策一封信說:「公子,是平國侯府送出來的信。」

  陸策馬上拆開來看了看,隨即皺眉:怎麼會這樣?

  他立時站起身來,轉頭對著四王子說:「抱歉,四王子,在下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四王子站了起來,望著陸策的背影,突然想到了那天的雷家小姐。

  看來京城也不是什麼和平的地方。

  陸策馬上趕去了陸家,見到了陸磊,發現他居然能走路了。

  「你怎麼?」陸策直接驚了,再厲害的醫術都不可能這麼快治好他的腿吧。

  陸磊終於等來他:「堂兄,終於等到了你,高院判死了,我的腿是平國侯夫人表妹治好的,平國侯夫人建議我聽聽你的意見。」

  「到底怎麼回事?」陸策最近一直關注著幽州和定遠的消息,京城這邊,除了平淑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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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剛剛暗下來,范宇送了薛苗苗回來。

  溫清竹馬上站起身來,上去說道:「沒事吧?」

  范宇又是愧疚又是難過的,薛苗苗則是氣鼓鼓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溫清竹讓他們先坐下。

  薛苗苗氣得狠狠的一拍桌子:「我真是沒見過范夫人那樣的人!騙人就算了,還要倒打一耙!」

  「范公子?」溫清竹看向范宇。

  自責的范宇撓撓頭:「都是我的錯,當時該拉著苗苗直接走的。」

  薛苗苗聽到這個就來氣:「我好心好意給你娘看病,她罵我庸醫就算了,自己給自己下瀉藥還栽贓在我身上!要不是我武功高只怕都要被人他們家的人按著打趴下了!」

  「范宇。」溫清竹的神情嚴肅起來,范夫人若只是想鬧一鬧也就罷了。

  但居然對薛苗苗動手了,那就不是溫清竹能忍讓的了。

  范宇直接站了起來,拱手對溫清竹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我娘這麼偏激,我這就回去,會給我娘好好解釋的!」

  「嗯,范公子好自為之吧。」溫清竹也沒說送他什麼的。

  等范宇走後,溫清竹抓著薛苗苗的手,掀開了她的袖子,瞬間發現她的手臂上居然有好幾道棍子留下的淤青。

  「他們到底出了多少人來抓你!」

  「不多,先來了十個不太厲害的,後來了五個厲害點的,還會合作,我就是這麼吃了虧,還好范宇及時趕到,用自己的命威脅他娘放了我。」

  薛苗苗說得風輕雲淡,但溫清竹聽在心裡,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她忍了好半天,終於問了出來:「後來的那五個人的功夫有多高?你這麼厲害居然也吃虧了?」

  今天薛苗苗和袁免過招的時候,溫清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薛苗苗的武功不低,至少能能逼得袁免暴露自己。

  以傅烈的眼光看來,假以時日,袁免也會慢慢追上傅烈的。

  可能無法超越,但拉緊距離卻是一定的。

  「還好啦,以前採藥,替爺爺布置陣法,遇到了不少歹徒,還好飛沉哥哥教了我武功,讓我多次死裡逃生, 這才活了下來!姐夫也算沒看錯人,至少我被抓住的時候,他願意救我呢。」

  薛苗苗並不覺得有什麼,更危險的時候,她經歷過。

  其實當時的范宇要是不出現,她接下來可能就要用毒了,放到一片是沒問題的。

  特別是那個討厭的范夫人,這毒絕對能讓她半身不遂!

  安撫好了薛苗苗,溫清竹就回屋休息了。

  只是她怎麼也閉不上眼睛,她本以為尚書府是安全的,但萬萬沒想到范家居然也想要對她的人動手。

  溫清竹睡不著,一下坐了起來,喊著外面:「綠陶!替我更衣!」

  既然兵部尚書靠不住了,那是時候讓范家點顏色看了。

  她的人可不是能隨便動的!

  與此同時,范榮剛剛回到臥室,就看到了一臉生氣的范夫人。

  「怎麼了夫人!是小宇又惹你生氣了?」范大人走了進來,替愛妻按著肩膀。

  范夫人只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說話。

  正在這時候,范宇到了門口:「爹,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范榮有些不耐煩,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你娘還在生氣呢!

  范宇卻站著不動,范榮想要罵人,范夫人卻先一步站起身來,指著范宇大罵:「你小子是不是被那個賤人迷了心竅!」

  「娘!你不要胡說!苗苗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往日嘻嘻哈哈的范宇,此刻一臉嚴肅。

  范榮這才意識到了不對,看了眼娘倆:「你們發生了什麼?」

  「夫君!你看看!這小子今天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說是什麼平國侯夫人的表妹!叫薛苗苗!平國侯夫人的外祖家是什麼樣!老娘還不清楚嗎!分明是這小子被騙了!」

  「娘!她真的是傅夫人的表妹!」范宇打斷他娘的話。

  他一想到溫清竹的那眼神,總覺得難得侯府願意介紹他親戚給他認識,自己家人卻這麼對待苗苗。

  「你看看!這小子還敢騙我!毫不留情的揭穿我裝病就算了!後來十幾個護衛都抓不住她!哪怕五行護衛也奈何不住那丫頭!真要是傅夫人表妹!怎麼可能一身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