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盛會的文賽,甲等丁班以絕對性的壓倒優勢取得了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好成績。
那漫天紅色花雨已經說明了三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天香樓二樓雅間,宇文修舉起酒杯敬著雲安安。
「雲夫子,若是沒有您,也不會有今日的我們。」
宇文修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出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說了一句尋常人都會說的感激之言。
「客氣客氣了,身為甲等丁班的夫子,我自然要將你們培養成可造之材。」
仰頭一杯美酒下肚,雲安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各位,昨日的甲等丁班已經消失在歷史的河流中,今日的甲等丁班將會站在巔峰之上,成為萬眾矚目的梟雄。」
「你們只需飲一杯酒明兒還要武鬥,我幹了!」
正當雲安安準備再次飲下美酒之時,手中的酒杯被出現在身後的北辰逸奪了下來。
「你身子剛好不宜飲酒。」
磁性的聲音透著溫柔的寵溺和關心,北辰逸轉過目光,瞬間,那眼眸中的溫暖消散不見,剩下的唯有冷漠。
「今日表現尚佳,本王期待你們明日武鬥的結果。」
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北辰逸橫抱著雲安安入懷,當眾離去。
「叔,我還能喝一杯,你放我下來。再說我還得和他們說一說明日武鬥的事情。」
「安兒累了一天為夫心疼,青峰自會與他們說明日之事。」
近日來因為北辰國慶國盛會的關係,他已經有七個時辰零三刻鐘的時間沒有感受過安兒的溫暖。
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某王爺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角。
「這麼多人呢。」
被莫名其妙的親了一口,雲安安愣了下,隨即老臉一紅。
「為夫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北辰國京都她基本上玩了個遍,還能有什麼好地方。
直到北辰逸的帶著雲安安來到了京都城外的一處山莊,看到眼前霧蒙蒙的溫泉。
「溫泉??」
「逸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山莊的侍女恭敬地走上前,伸手便要脫下雲安安的衣服。
「不用不用,你們先出去。」
屏退了侍女,雲安安轉身之時正巧撞到了換好了衣服的北辰逸。
搖曳的燈火下,一身白色長袍的北辰逸半敞著胸懷,結實的胸肌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
「安兒是在等為夫親自為你換衣服麼。」
「老流盲。」
白了北辰逸一眼,看著四周霧氣蒙蒙的溫泉池,雲安安躲到了屏風後換衣服。
「今兒是慶國盛會,你身為攝政王不用在皇宮裡面招待各國使節麼?」
「接待使臣的事情自有北辰寒處理,眼下陪著安兒泡溫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屏風上,清晰地印著雲安安的身姿,北辰逸全程一副笑顏。
溫泉池裡,泡在泉水中的雲安安舒緩著筋骨,水流過肌膚的溫暖和舒適讓人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好舒服~~~~」
頭上頂著方巾,除了露出腦袋外,雲安安整個人幾乎浸入水裡。
一中間石頭為分界線,被驅趕到對面的北辰逸輕嘆著氣息。
「安兒。」
「什麼事兒?」
「為夫這邊水冷。」
「呵,都一個池子裡的水,一半冷一半熱?老老實實的坐著。」
搞笑!
當她是三歲小孩子麼。
「為夫這邊的水是真的冰冷刺骨,不信安兒來摸一摸。」
「拒絕,冷就換一個池子,這裡這麼多的溫泉池王爺何必跟我擠在一起。」
說什麼雲安安都懶得動,並且禁止北辰逸靠前。
天知道這貨安的什麼心。
「安兒。」
「又怎麼了?」
「為夫想喝茶,就在你手邊。」
「事兒真多。」
閉目養神的雲安安睜開眼,倒了一杯茶走上前送到北辰逸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北辰逸接過茶杯的時候,一手攔住雲安安的腰肢。
濕漉漉的長髮貼合在身體兩邊,北辰逸低下頭,應著燈火,眸中的神色迷離到讓人失了神。
「既然安兒自己送上前,為夫便不客氣了。」
不讓他過去,他可以讓小丫頭上前。
二人幾乎貼合在一起,再加上環境氣氛的烘托,那氣氛曖未的要命。
縱然臉如城牆厚的雲安安也尷尬到全身緊繃,因為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安兒。」
北辰逸的臉越來越近,磁性沙啞的聲音縈繞在雲安安耳畔。
「王爺,南境國驛站發生命案,陛下請您速速回宮。」
圍牆外,侍衛單膝跪地,緊握著拳頭大氣不敢喘,死亡的感覺降臨。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總之,以後在王府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那什麼……有事兒你就先去。」
雲安安雙手推開北辰逸,通紅的一張臉熱的快要冒煙。
她剛才是怎麼了。
心悸,心動……甚至!!!!
……
發生命案。
死者是南境國三公主鏡花月。
死狀極其悽慘,初步驗屍結果為中毒而亡。
雲安安跟著北辰逸來到了南境國使節團下榻的驛站。
床上,鏡花月的屍體安安靜靜的躺著,嘴唇,眼眶和指間都泛著青黑色,臉上被兇手用刀幾乎是劃的面目全非。
若不是雲安安和鏡花月打過架,怕是也認不出躺著的那具屍體是南境國三公主。
北辰寒這個畜生將事情推給了北辰逸,並且要他三日內給南境國一個交代,否則不僅北辰逸會遭受罪責,逸王府所有女眷也會下入天牢。
對此,身為逸王妃唯一女眷的雲安安表示,北辰寒是真的狗,萬中無一的狗。
「劉大爺,驗屍的結果和我說一下唄。」
雲安安拉來仵作老劉頭,詢問著鏡花月死因的種種細節。
「逸王妃,你不怕?」
老劉頭是京城有名的仵作,為不少含冤而死的人證明了清白,為多少枉死之人找到了真兇。
雲安安聳了聳肩。
比起死人,活人才是最可怕吧!
「大概的結果就是老朽方才說的那些,只不過具體的結果還有待商量,而且老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也這麼認為,我懷疑鏡花月不是被毒死的。」
雲安安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正要喝酒的老劉頭一愣。
「何以見得?說說。」
「我懷疑。」
「鏡花月是先被人用特殊的手段殺死,然後再下毒偽裝成被毒殺的模樣。」
「而且臉上的劃痕也頗為隨意,像是故意在掩蓋什麼一樣。」
死人沒有脈搏,但會遺留下諸多證據。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扮作刑偵人員曾和法醫有過接觸,女法醫與她說過一些犯罪現場的種種要素。
所以,她判斷鏡花月的死因與下毒無關。
此時,突如其來的聲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南境國侍女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開來。
「是她,就是她殺死了公主,是她!」
侍女驚恐著,只認雲安安就是殺了鏡花月的兇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