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聲音越發微弱。
伴隨著窒息。
並無明顯的外傷,也沒有中毒的症狀。
「方才吃了棗子,然後就昏迷不醒了。」
「……」
吃東西噎到了。
「青峰,幫我一下。」
在青峰的幫助下,雲安安從身後抱住了少年,採用成人海姆立克急救法。
在連續多次敲打勒著少年腹部,終於,被卡住氣管的昏迷少年突出了一顆棗核,同時也甦醒過來。
「少爺,您醒了,太好了,嚇死奴婢了!」
女子抹著眼淚,四處檢查著小主子是否真的無恙。
直至確認少年安全後,女子這才想起來道謝,只不過雲安安和青峰二人早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馬蹄噠噠,迴蕩在耳邊。
雲安安躺在毛皮毯子上,研究著手中關於盛會所有賽事的詳細規則,以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此時,十幾人攔在了馬車前,為首的中年男子滿臉笑盈盈的看著雲安安。
「王妃大人,在下元家元陸河,不知王妃大人可否賞臉小聚一下。」
元陸河?
老王爺曾經說過元家內鬥的主使就是元陸山和元陸河兄弟倆。
元家三爺元陸河,元思年的三爺爺找她吃飯?
「不好意思,本王妃要去給元思年瞧病,元三爺若是有什麼事情去逸王府找我便是。」
聽到雲安安的拒絕,元陸河眼底起了殺意。
身邊的十幾人也向前一步,只等元陸河的命令。
撲哧——
一道劍光閃過。
如仙一般降落的白衣男子手持長劍,一劍便斬殺數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元思年。
手持長劍傲立於天地之間,元思年墨玉的眸子冷漠的看著元陸河等人。
即便一個字未說,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也讓人心中恐懼。
「你……你真好了?」
元陸河的表情很是怪異,似乎知道元思年好了但又不願意相信。
回答元陸河的只有一道又一道冰冷的劍光。
「哇哦~元思年的武功這麼厲害麼?」
就算是她也不能在極短的時間滅掉這群元家人,沒想到一直乖寶寶的小白兔兇狠起來比惡狼都要可怕。
「王妃大人有所不知,元家雖說是商賈之家,可元家自有一套劍法,威力驚人。」
「驚不驚人我不知道,你再不去把他弄上車,老娘這段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
元思年眼睛剛恢復光明沒多久,在這麼強烈的光線下斷然不可受到刺激。
「王妃……您高看卑職了。」
元思年哪能聽他的話啊,也只有王妃親自出馬了。
雲安安直接扔出手中的圖紙,砸在了元思年的腦殼上。
「你給老娘過來,把圖冊也撿回來。」
被雲安安丟中腦殼的元思年回過身,溫柔的笑意綻放在唇角延伸到眼底,撿起地上的圖冊上了馬車。
元思年並未下殺手,受傷的元陸河帶著元家眾人趁機逃離。
馬車上,雲安安雙手端著肩膀,眼神上上下下掃視著她。
最終還是吐出一口氣,拉過他的手在手心中寫下擔心。
「不是說不讓你亂走麼,眼睛受到刺激怎麼辦。」
「我擔心你。」
修長的指尖在雲安安手心中同樣寫下關切。
他從老王爺口中得知元家人的動向,便趕了過來,還好來得及時。
「就那群臭魚爛蝦也能傷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准出來。」
雲安安半眯著眸子佯裝生氣的模樣,元思年點著頭。
「王妃大人,元公子什麼時候能好?」
好了之後他們就不用去有間藥鋪了,王爺可是叮囑他不讓元思年靠王妃太近,一定要防範著。
「很快就可以了,也是奇怪了,我用的藥都是正常正確的量,本應該恢復聽覺啊!」
雲安安俯身上前,附在元思年的耳邊高喊了一聲。
「啊~~~~~」
可元思年面無表情,墨玉眸子無辜的看著雲安安。
「或許過段時間就能聽到了,別擔心。」
安撫著元思年,雲安安又重新看起比賽規則明細來。
夜色,籠罩著整個京都。
雲安安睡覺之前,將門窗都檢查而一邊,並且將暗門也封了起來。
她就不相信北辰逸還能溜進來。
安心睡覺。
翌日清晨,當雲安安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仍舊是每天看到的畫面。
男人側身躺在身邊,一手拄著頭,一手摸索著她的臉頰。
「叔,請問你這一次怎麼進來的?」
窗戶門她都封好了,暗門也封了起來,這貨是怎麼進來的,她就奇了怪了!
「為夫自然是走著進來的。」
深邃雙哞中的笑意那樣的濃烈。
看著眼前女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北辰逸輕輕地刮著雲安安的鼻子。
「好傢夥,為了進來你是不擇手段,門都給我卸了???」
雲安安轉過頭去,這才看到原本被鎖上的們此時安安靜靜的立在一邊。
「北辰逸……我咬死你的了!!!」
惡狗撲食。
雲安安一口要在北辰逸的脖子上。
就不能讓她安心的起床麼,每天都要面對十八禁的畫面,她……她特麼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不是人的事情來啊啊啊啊!!!!
『嬉鬧』過後。
上朝的時間到了,上班的時間也到了。
昨天上朝,北辰逸頂著青黑的眼眶。
今日上朝,眾人發現攝政王脖頸上鮮明的牙齒痕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北辰逸則是一臉冷漠淡然的表情,並且不以牙印為恥反之為榮。
另一邊,雲安安也來到了應天書院。
剛踏入應天學院,尤長遠笑眯眯著雙眼走了上來。
「雲夫子,聽說陛下已經准了,只要甲等丁班能在慶國盛會的比賽上取得前五十名的成績,便不會取締甲等丁班的存在。」
「消息夠靈通的呀。」
「那是那是,應天學院每一個學子都是老夫的孩子,老夫關心關心也是人之常情。」
尤長遠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眯眯眼笑看著雲安安。
「有時間老夫請你喝一杯如何?」
「尤院長若是不嫌棄的話,明日上午甲等丁班我親自下廚請院長吃飯。」
雲安安反客為主,畢竟這是她和尤長遠相熟一來第一次吃飯,總要表示表示才好。
「那成,老夫明兒上午帶著好酒入席。」
話音落下,尤院長背著雙手離開。
看著那道瘦小的背影,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