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雲安安押送甲等丁班眾人回到了應天學院,順便跟著北辰逸一起去了有間藥鋪。
到有間藥鋪的時候,元思年還在沉睡中不曾醒來。
雲安安給元思年診了脈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老王爺,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接觸過元思年?」
「沒有啊,老夫基本上都守著元家小子……就今天中午出去買瓜子的時候離開了兩刻鐘的時間。」
一聽雲安安這麼說,老王爺也察覺出了問題不對。
元思年似乎睡的比以往時間都要長久。
「會不會是有人趁著老夫離開的這段時間對元思年下手了?」
怎麼辦,元家小子好不容易才好轉,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
「怎麼樣,雲丫頭,元思年怎麼樣了。」
「先別著急,元思年中的毒並不礙事兒。」
為了防止各種意外發生,她事先做了一些準備。
她在元思年喝的藥裡面加上了一味藥草,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起到很好的防護作用。
「老王爺,幫我一下。」
雲安安上前想要攙扶元思年坐起身,沒等老王爺有所舉動,北辰逸一把抓住了元思年的衣襟將其從床上拽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雲安安和老王爺均是倒吸一口冷氣。
「叔,你在做什麼?」
「為夫想幫你。」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甚至還一臉等待被誇獎的表情。
被北辰逸舉動驚嚇到的老王爺心臟都快要掉出來了。
至於麼!!!
元思年是個病號,雖說是個男的,可就憑那副柔弱的身體,又能對雲安安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
連這種醋都要吃,北辰國的攝政王何時變得如此善妒了。
「我好不容易把他從死神手裡拉回來了,您這是打算在把人送回去麼?????去去去,一邊坐著去。」
雲安安拽著北辰逸按在了椅子上,生怕他在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老王爺年事已高,安兒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為夫便是。」
「我謝謝您,您老老實實的待著就成。」
她可用不起北辰逸。
雲安安仔仔細細的給元思年檢查了一番,用銀針將其身體裡的毒死清除乾淨,這才重新熬了一碗藥一勺一勺的灌了下去。
「老王爺,以後定要小心,這次我來得及時,若是晚上兩個時辰後果將不堪設想。」
「放心吧,老夫一定加強安保,絕對不會讓有些人再得手。」
想要加害元思年的人無非就是兩撥人,一個是敵人一個是元家自己人。
老王爺更傾向於後著。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堵車?」
想起了什麼事兒一般,老王爺詢問著雲安安和北辰逸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特殊狀況,比如堵車什麼的。
「沒有,一路暢通無阻,怎麼了?」
平日裡京都各個主街也堵車,老王爺這麼問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麼?
「北辰逸沒說?」
老王爺看了一眼北辰逸,顯然是沒告訴雲安安這個消息。
「過段時間是北辰國慶國日,這幾日會有不少異國使節來京都,來老夫這藥鋪是必經之路。」
老王爺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如果真的堵車的話,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雖然遠了一些路卻是順暢。
「北辰慶國日?」
「對啊,到時候東勝國,南境國,西陵國,巫國,雪國和漠北的使臣都都會來到京都。」
說到這兒,老王爺的目光再次看向雲安安。
「而且到時候應天學院還是舉行賽事,你們甲等丁班也要參加比賽。」
「哦,比賽就比賽被,隨隨便便拿個第一就好。」
雲安安的態度讓老王爺笑出了聲。
「不是老夫看不起甲等丁班的人,都是一群生性頑劣之徒,你當真以為憑那群人也可以取得慶國盛會的名次?」
「怎麼,看不起我?」
雲安安秀眉一挑,聽老王爺這意思,似乎對她帶的甲等丁班不抱任何希望。
「老夫可不是看不起你,老夫是不信那群學生能在這麼短的還時間內魚躍龍門。」
「叔,你信不信我?」
仰著頭,雲安安目光看向北辰逸。
「安兒做什麼為夫都相信,無條件相信。」
大手輕輕地撫摸著雲安安的臉頰,修長的時間將她額前散落的長髮順道了耳後,北辰逸眼中的寵溺溫柔無時無刻不在表達他支持雲安安的心。
與其說是無條件支持,更確切說無腦支持。
老王爺算是看清了北辰逸,就算雲安安說狗屎是香的,這小子也舉雙手同意,並且還會威脅他人同意雲安安的觀點。
「這樣吧,我和老王爺打個賭,如果我們甲等丁班在慶國盛會上取得了名次,就賭五十萬兩白銀如何?」
「成啊,不如這樣,咱們湊個整數一百萬兩,老夫輸了給你一百萬兩,同理你也如此。」
在北辰逸的見證下,一老一小定下了賭局。
「你輸定了,老夫坐等一百萬兩入帳。」
「現在高興為之尚早,老王爺您還是準備好錢吧。」
誰也不服輸,二人互不相讓。
距離北辰國慶國盛會至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想要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讓甲等丁班的整體水平拉升三個檔次,簡直比登天還難。
接下來的幾日裡,雲安安幾乎是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王府,應天學院,有間藥鋪,在回到王府。
又是一個春意逼近的清晨。
雲安安抱著裝滿了包子的油紙包踏入應天學院。
不遠處,尤院長和閔夫子二人緩慢的走著,二人似乎在聊著什麼事情。
「尤院長,老夫贊成取締甲等丁班,這群頑劣之徒簡直有辱我們應天學院的名聲。」
「閔夫子啊!這件事情還得需本院長與眾人商議,等有了結果之後再給閔夫子個答案也不遲。」
「取締甲等丁班?」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雲安安站在二人身後,半眯著鳳眸問出了那句話。
看著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現的雲安安,尤長遠和閔夫子皆是嚇了一跳。
「原來是雲夫子!」
拍著受驚的心臟,尤長遠吐出一口濁氣。
「剛才我聽到兩位說要取締甲等丁班?」
雲安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