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夜色中,一道又一道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人數至少百十餘人,而且不乏巔峰高手。
「誰?」
「殺手,而且不止一個幫派!「
公孫朗指了指房檐,麒麟衛已經有所察覺,估計學堂那邊已經開戰了。
「娘親,你教的這群學生,很值錢麼。」
公孫朗調侃的話語惹得雲安安一記白眼。
眼下是開玩笑的時候麼。
「你不宜動手,幫我個忙。」
「不可,朗兒可不想看到娘親身處危險。」
外面的高手百餘人之多,誰知道暗中還隱藏著多少殺手,若是雲安安有個意外,他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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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兒是真的擔心娘親。」
「滾蛋,我讓你去外面監視一個人。」
一來,公孫朗在外人面前依舊是個白痴,為的就是裝瘋賣傻扮豬吃老虎,而後回到巫國翻盤。
若是這些殺手有個巫國的人脈,那公孫朗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等到宇文修回到巫國之後,便會少一個有利的幫手。
二來,去監視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也是個危險的工作,也只有公孫朗能夠勝任。
「你記住,只要遠遠地監視,萬不可近身,會被攝魂術催眠,明白?」
「娘親是在關心朗兒麼,朗兒好感動。」
公孫朗就差整個人貼合在雲安安身上,在雲安安一巴掌即將落下之時,一道白衣身影消失在宿舍樓中。
此時此刻的甲等丁班就如同公孫朗所言。
明處百餘人殺手手中長刀無情的落下,暗處也有殺手在蟄伏,準備隨時取了甲等丁班學生的性命。
悄沒聲的,雲安安隱藏在更陰暗的地方,看著殺手前赴後繼的沖入學堂,又一個個從木門和窗戶被一一扔出。
燈火照亮了一方天地,刀劍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面對人數眾多的勁敵,甲等丁班三十二人並未退縮,以三十二人力戰群狼。
縱然他們不知結果是生是死。
人群中,當以雪千城和齊名兩個人下手最恨。
「狗雜碎,你爺爺我就值八百兩銀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爺爺我無價。」
雪千城狠狠的一拳擊中在黑衣殺手的臉上,一拳打的黑衣人眼珠子差點爆裂開來。
齊名下手也是相當狠絕,專攻黑衣人的下三路。
「他XXX的,一千兩,小爺是東秦國世子爺,一千兩留著給你買棺材去吧!」
那邊,雪千城齊名打的亢奮,這邊,朱大寶與宇文修配合的默契,二人不似雪千城用蠻力對敵人,而是以智力取勝。
說實話,麒麟衛眾人並不看好這些少年,他們自然知道甲等丁班的存在代表著什麼意義,尤其是從坊間傳聞中聽到的那些傳言,對這群廢物更是厭煩。
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也只能護著一群廢物到他們離開位置。
不過,這些都是麒麟衛對甲等丁班之前的印象,現在看來,這些人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甚至比應天學院大部分學生重情重義太多。
「雪幕城,小心!」
雪幕城正在與兩名黑衣殺手纏鬥,說時遲那時快,暗中蟄伏的黑衣殺手一刀砍向雪幕城,千鈞一髮之際,雪千城縱身一躍將雪幕城護在身下。
長刀陷入皮肉之中,鮮血順著傷口侵染了白衣,血紅血紅的!
「雪千城!」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卻感受到了溫暖,雪幕城睜開眼睛之時,只見雪千城護在身前。
「你……」
「你個屁的你,欠小爺一個人情,真TM疼。」
咧著嘴,雪千城罵罵咧咧的轉過身,徒手抓住長刀,反手便是一刀將其解決。
有麒麟衛在,再加上甲等丁班的少年們無所畏懼的激鬥,即便黑衣殺手人數眾多,一時間也無法占得上風。
「怎麼辦!有麒麟衛在……今天怕是殺不了他們了。」
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黑衣人打了退堂鼓。
原本以為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就如殺雞一樣簡單,可如今……被殺的卻是他們。
「扯!」
黑衣殺手不在顫抖,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麒麟衛總有分神的時候,到那時在動手也不遲。
「是,撤退!」
信號彈發射在半空中,剩餘的黑衣殺手準備離去。
只是……
還未曾走上四五步,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腳下一軟,紛紛倒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不成個數。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應天學院是城門麼?」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雲安安輕輕地拍了拍手掌間的粉末。
這一招她在太極山用過,就連天機閣的蘇城都中了招,何況是這群下三流的殺手。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巔峰高手只要吸入藥粉,也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當然,藥粉瀰漫在空氣中的同時,中招的不僅僅是黑衣殺手一眾,同樣還有麒麟衛和甲等丁班三十餘人。
「你們先休息,且看本夫子如何裝逼。」
「明白!」
先前還掙扎的宇文修等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有的甚至乾脆睡了起來,還打起了呼嚕。
「雲安安……你不是在逸王府麼?」
看到雲安安的出現,黑衣殺手瞪大了雙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平日裡這個時間,雲安安不應該在逸王府,怎麼會出現在應天書院。
「本夫子是神仙,自然來無影去無蹤了。」
這還得感謝大姨媽,要不是肚子疼又困又不舒服,她也不會在宿舍睡到現在。
「說吧,誰下的懸賞。」
「哼,休想知道。」
黑衣人扭過頭,誓死不說。
「哎呦,還挺有骨氣,我就喜歡有骨氣的人。」
走到黑衣人面前,雲安安蹲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知道麼,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缺德,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審訊犯人的刑罰。」
說著,也不知,雲安安從哪裡找到的匕首,對準,黑衣人的四肢劃開了一個小口,又將蒙在黑衣人嘴巴上的面巾遮住了他的雙眼。
「放心,我沒有玩夠是不會讓你死的,你聽說過蠱刑嗎?有沒有感覺到四肢冰冷,像是有小蟲子在血液裡面來回遊走?」
雲安安形容著蠱刑的詳細,黑衣人從最開始的硬氣絕不屈服,變成了此刻的瑟瑟發抖。
「最後蠱蟲會爬到你的心臟,砰!」
「啊!!!!!」
被嚇到的黑衣人驚聲尖叫著,冰冷的四肢不斷的抽搐著,在外人看來,似乎真的被雲安安下了蠱刑受盡了折磨,也嚇的同行的黑衣人連連後退。
「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幕後真兇,我便放你回去。」
「我說,我說……我現在就說!!」
黑衣人不在守著鬼規矩,將一切和盤托出。
「是一個黑衣女人給了我們錢,在永城發布了懸賞令,咱們這才鬼迷心竅來殺人。」
「可是,那黑衣女子全身都照在黑袍子裡面,我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逸王妃……我等知錯了,請您饒了我們這一回!」
黑衣女子?
呵呵~
一抹冷笑浮現在唇角,雲安安起身扭動著手腕腳腕,又伸了伸懶腰。
「知錯了?」
「是是是,我們知錯了。」
若不是因為藥效無法起身,在場所有黑衣人有一個算一個恨不得立馬跪在雲安安面前磕頭認錯。
他們認錯,不代表某女人便會大發善心的原諒。
「晚了,我今兒心情不好,想殺了你們祭天。」
空靈的話語。
明媚的笑容。
那看起來比九天玄女還要聖潔的女子微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身墮十八層地獄一般恐懼著。
「麒麟衛。」
「在。」
「你們今晚上可能會忙一些,輕點一下這些人都是何門何派,一個不留。」
說完話,雲安安還特意註解到。
「是一個門派一個不留呦,畢竟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麼。」
「是。」
此時,門外想起雜亂的腳步聲。
韓青帶兵沖入應天書院,在看到雲安安平安無事之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安安。」
「站那,空氣里的毒還未消散乾淨,你承受不住。」
剛邁開一步的韓青愣在原地,眼底瞬間亮起了光芒。
「安安……你在關心我麼。」
韓青一句話落,一旁癱軟在地上的宇文修冷言冷語的嘲笑著他。
「韓將軍別自作多情了,你出了事兒夫子也會受到牽連。」
上一次若非韓青擅自主張以身當箭,夫子也不會虛弱至今。
不僅僅是宇文修,甲等丁班三十二人對他皆是沒有好臉色。
待到藥粉揮發後,韓青手下的韓家軍開始清理現場。
雲安安給甲等丁班的學生解毒了後,開始為受傷的學生包紮。
這期間,韓青一直跟在雲安安身後,怎麼甩都甩不掉。
「韓將軍,你沒事兒幹麼?」
「安安,你怎麼臉色如此蒼白?是受傷了麼?」
所問非所答,韓青想知道雲安安是不是受傷了,為什麼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近兩日,腹部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牽扯著,身體時冷時熱,那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韓青並不知道,他這種感覺是女人經期時候的感受。
雲安安也並不知道,韓青身上正感受到她痛經的苦。
總之,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