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與喬澤軒的目光淡淡地相接,纏繞在了一起,他們的喉嚨都哽了哽,許久沒見,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在看到對方好好的時候,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一個女人,他們兄弟間的情誼拉開了距離,可卻又懷念曾經的親密無間,人總是這樣的矛盾,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突然鄭開想起了自己懷裡還扶著一個女人,他把她扶正:「小姐,你沒事吧?」
然而沈詩雨只是搖搖頭,掙開了他的懷抱,頭埋得低低的,轉身擦過他的肩,急急地按著電梯的下樓鍵。鄭開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好熟悉,卻又多了那一絲的陌生。
他的眉頭蹙了蹙,電梯開了,沈詩雨連忙走去進去,伸手按鍵。電梯門緩緩合上,她一直都逃避著他的目光,就要電梯門就要合在一起時,鄭開終於想起來了。
他伸手反映電梯的門給擋住了:「你是沈詩雨……」
沈詩雨渾身一震,握緊了手中的銀色手包,她不開口的原因就是怕鄭開聽出她的聲音,而認出她來,沒有想到他還是認出她來了。可是她卻沒有承認,靜靜地站在那裡。
「詩雨,你去哪裡了,我找你好久了……」鄭開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她,眸光閃了閃,那種欣喜不言而喻。
沈詩雨卻一前一把將鄭開推開,電梯門合上,往下而去。
鄭開一個沒留心,就跌坐在了地上。喬澤軒走上前來,站定在他的面前,垂眸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
「哥,剛才那個人是詩雨,對不對?」鄭開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盯著喬澤軒冷酷的臉龐。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喬澤軒眼神也是冷冷的,「一切都過去了,她不值得你再這麼留戀下去。」
聽說他母親宋芳菲說自從沈詩雨離開後,鄭開就像一個工作狂一樣,一心只想著工作,小姨宋芳萍催他結婚好多次了,他都不同意,就連相親都是騙他才去的,一旦意識到是相親宴,他就會找各種理由走開,根本沒有看過任何女人一眼。他對於沈詩雨是執著的。
「她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鄭開又想到了曾經他們也因為沈詩雨針鋒相對,如今歷史又要重演了,「我說她值得就值的。」
「鄭開,你怎麼不明白呢?你和她不可能的。」喬澤軒蹙緊了眉,「我是為你好。」
「我不要你為我好。」鄭開轉頭,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傅向晚身上,「哥,就像你和傅向晚一樣,你們也已經過去了,她已經結婚了,家庭幸福,婚姻美滿,為什麼你還要如此執著?而我和詩雨男未婚女未嫁,我們比你強。至少沒有去破壞別人的婚姻。」
鄭開一襲話狠狠地直直地刺中了她的胸口,刺到了他最柔軟的部分。
「鄭開!」喬澤軒提高了音量。
「你叫我也沒用!」鄭開越過他去按電梯,「我不想和你多說,我還有事。」
「你要去追她,你瘋了不成!」喬澤軒握著他的手臂。
「我說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鄭開用力地撥開他的手,在電梯打開之後,邁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