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奕瑤咬著唇角,緊握的著手掌,指甲已經戳痛了柔軟的皮肉。那抹妒嫉化成絲線把她的心臟給纏繞,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就這麼一直看著微笑著和劉珍珍十指相扣的孟超。他眉目清俊,笑容溫暖,那和談希越相似的感覺如一抹陽光照進了她陰暗潮濕的內心。
而且她為談希越堅這守這麼多年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子,女人對於第一個擁有她身體的男人都是十分依戀的,所以說一個人的初戀是難忘的但初/夜卻是更加難忘的,甚至會因此而喜歡這個人。
不知道孟超對劉珍珍說了什麼,劉珍珍笑得特別開心,然後抬起頭,大膽地送上一個吻印在了孟超的臉上,孟超也沒有拒絕,欣然接受,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看到他們旁若無人恩愛的這一幕,關奕瑤的眸子越發得冷了,指甲掐疼了她的掌心也不自知。
談銘韜看到關奕瑤一直看著左邊,輕問她:「看什麼這麼專心?都忘了聽二嫂的演奏了嗎?」
說著他正要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被關奕瑤急急拉了一下衣袖:「我沒看什麼。四哥,你要喝水嗎?」
關奕瑤深呼吸著,心跳有些快,差一點就被談銘韜發現了。她拿起帶來的礦泉水遞給他。
談銘韜搖了搖頭:「我不渴,還是你喝吧。」
關奕瑤也沒有喝,把水放下,情緒有些不高。
「你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談銘韜看著前方,「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談銘韜的話,仿佛是一語擊中,刺中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她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可是她極力地穩住自己狂亂的心跳,然後微微一笑:「只是這裡空氣太悶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如果是這樣最好了。如果是做錯了事情,就永遠沒有後悔藥了,種下的痛苦只有自己細細地反覆品嘗,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談銘韜的眸子陷入了漆黑里,面無表情。
關奕瑤心是中百般滋味纏繞著,舌尖都只有苦澀的味道。
談銘韜見她不說話了,便道:「如果心不在這裡,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去一下洗手間。」關奕瑤是不可能提前離開的,畢竟慕心嫣也在場,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是關奕瑤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心靈上的那抹默契。
她既然無法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她就只能走了政治聯姻的道路。她肩上的責任她很清楚,為了關家,她必須要走下去。她咬了咬唇挺直起身體,離開了這裡。
看到關奕瑤起身離開,談希越他們側頭看過來:「她走了?」
「她離開一下。」談銘韜的目光卻是看向左邊,劉珍珍和孟超所在的位置,孟超和劉珍珍不知道說了什麼,便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離開了座位,「她的離開並不影響我們享受這一場音樂會。」
關奕瑤一路都屏住了呼吸,走到了洗手間的洗手台邊,打開冷水,雙手捧起往臉上澆,她抬頭看著掛滿水珠的臉是那樣的蒼白,她雙手撐在了台邊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談希越,談銘韜,甚至是孟超的臉在她的腦海里徘徊,讓她閉上眼睛都無法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