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銘韜抬手握拳捶在談希越的胸膛之上,笑道:「誰都不可以,除了慕心嫣。」
「四哥,你變了。」談希越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談銘韜的臉上,這張臉沒有變,可性子有些變了。
「人不可能一成不變的,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我覺得我該變了。」談銘韜的目光卻落在不知明的地方,「換成以前的我,很多事情我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拖再拖,我可以賞她一粒子彈就能解決,可是那樣我又得到了什麼?她若是一下子就死了,那對於她來說是解脫了,因為一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害怕和痛苦。現在我卻很享受這個親手讓敵人感到痛苦的過程,只有讓敵人一點一點的感受到痛苦後,我覺得我心裡的那份苦才能一點一點的釋放開來,也讓她感受一下我曾經的痛苦,一點一點地讓她崩潰。」
談希越聽著談銘韜這番話,靜默了幾分鐘:「四哥,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留著關奕瑤一口氣,慢慢地折磨到死。因為這種人也該嘗一下自己醞釀下的苦果。一下子弄死她真的是太便宜了,也太不解恨了。」
「真不愧是親兄弟,連想法都相似。」談銘韜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便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去去就來。」
「去吧,我替你看著她。」談希越點頭。
談銘韜才放心地轉身而去,往二樓的盡頭轉角而去,那裡便是客房。
他敲響了慕心嫣的房門,此時的慕心嫣還沒有睡意,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的天上的星辰,唇角雖然是揚著笑,但卻染著苦澀與憂傷。
可以說說她不介意關奕瑤和談銘韜有婚約一事,但是現在他們卻在她的面前睡在一間房裡,就會發生肌膚之親,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真的難過了。她把談銘韜送到臥室門前後,她的手都是顫抖的。雖然談銘韜說過讓她相信他,但是她還是抑止不住悲傷的漫延。
她站在窗邊,有微風吹進來,把一顆心都吹冷了。
聽到敲門聲後,她才收回思緒,走到門邊,打開了門,就看到談銘韜站在門口,沖著他笑,笑得眉眼都彎起來,也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很明媚很溫暖。
慕心嫣看著他就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時間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門口。她還以為會是傅向晚,看到是他後,她看了他一眼,然後低斂下了羽睫,就站在門口,也不退讓。
「你有什麼事嗎?」慕心嫣還是沒有動,也沒有看他。
「讓我『站』在這門口說話嗎?」談銘韜把站字咬得有些重。
他回到談家前就和慕心嫣,還有談希越與和傅向晚說好還是裝一下,坐輪椅表示他行為方面還是有些不便。這會兒若是讓人看到他好好地站在慕心嫣的門口,一是會被人拆穿他在偽裝,二便是會讓人誤會他們之間這深夜相會之間的曖昧。這樣對誰都不好。
慕心嫣終究還是先服軟了,她再怎麼傷心難過也不想談銘韜被人發現他是在欺騙他人。她便退開了身,談銘韜便閃身進了屋,順手把門關上。
慕心嫣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談銘韜也坐下,反正慕心嫣說是不說話,低頭看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