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發後想請晚晚吃飯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喬澤軒語帶諷刺,「就因為我和晚晚曾經的關系所以你要限制她交朋友的自由嗎?這是不是過太過專制了?」
聽喬澤軒這麼指責談希越,傅向晚倒是不高興了:「喬澤軒,如果希越是這樣專制的人,那麼就不會有今天我就不會陪你坐在這裡吃這頓飯了。如果你再這麼針對我老公,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晚晚……別走。是我說話有些尖銳了。」喬澤軒見她要離開,一時急了,看著面前面不改色的談希越,「七少,你看晚晚這麼維護你,該是多麼的幸福。」
「是啊,幸福。」談希越自豪的說。
「晚晚,可以告訴我什麼是幸福嗎?」喬澤軒又看向傅向晚,等待著她的答案,想要知道她心中幸福的樣子。
「幸福就是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只要我每天醒來時能看到我心愛的人在我的身邊,看著他把我做的飯菜一口一口吃完,能每天坐在一起聊聊天,能一起牽手散步,然後看著我們的寶寶成長,這才就是幸福,其它的都是虛幻,是雲煙。」傅向晚在說些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都是柔和的,目光也自然地看向了身邊的談希越。
談希越對上傅向晚的目光,她的一席話都說到他的心坎上。
「喬公子,就像晚晚所說的這些才是我們共同的追求。我想我們夫妻之間的幸福你是感受不到的。」談希越笑容如春風和煦,徐徐吹來,「畢竟曾經你是怎樣傷害晚晚的,你也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現在這樣關心她,是不是有些故作姿態。至少我盡我所能給了晚晚想要的,也許我做的還遠遠不夠,但是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怕做不到。」
喬澤軒臉色立即鐵青,那些曾經做過的事情都成了他今日的恥辱和悔恨。就像叢生在心裡的刺,嵌入血肉里,怎麼也拔除不了,只能伴隨一生。
她想要的幸福不是他給予的,所以就算他活著也做不到。
現在,做什麼都已經太遲了,是嗎?
喬澤軒緊咬著牙關,默默地垂下了眸子。
「所以你才會說那樣的話,說我沒有時間。」談希越在指責他一直把喬氏和工作看得比晚晚重要?
談希越也拉住傅向晚,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說那樣的話是有根據的,我是在替你喬公子擔心,你離開喬氏半年了,你若是回到喬氏我想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到時候你肯定忙得脫不了身,別說和晚晚一起吃飯了,就連你自己吃飯都會沒有時間。」
喬澤軒看著談希越俊臉上的淺淡笑意,眉心一蹙。覺得他說的話不無道理,他離開半年,工作上一定有很多需要他去處理的,可是若說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多謝七少關心,你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可是也太誇張了,吃飯的時間倒有的,只怕你不肯讓晚晚和喬某吃飯。」喬澤軒笑了笑,有些不在意。
「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談希越眉梢微挑,就看喬澤軒接不接招。
「好啊,賭什麼。」喬澤軒應戰。
「隨你。」對於他談希越來說這場堵局是並不重要。
「如果你贏了那我每周請晚晚吃一次飯,七少就不要打擾我們了。如果我輸了,那麼--」他的話被談希越打斷,接了過去,「如果你輸了,就不要打擾晚晚和我的二人世界,如何?」
「好。」喬澤軒自然是不信的,他一定會抽出時間來,一定要爭取這次的贏面,和晚晚單獨相處吃飯便是他唯一感覺幸福的事情了。
這時,餐廳的專業的醫務人員便趕來了,準備替喬澤軒處理傷口。喬澤軒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醫務人員格外仔細認真地替他清理著傷口。有些傷口裡的玻璃碎片已經很深了,醫務人員用鑷子去取時,那血水就往外不停的冒出,醫務人員便用棉球把血水吸淨。而這一過程中喬澤軒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人怎麼弄傷口他都沒有知覺,只因為這一刻,他的心在疼。
原來,傷口疼不疼也是要分處理傷口的人是誰。
待玻璃碎片從喬澤軒的掌心裡取出,醫務人員上了藥,然後纏上了紗布,一層一層包好。
「先生,傷口癒合之前不能沾水,還有要去醫院換紗布,再開些消炎之類的藥,以免感染髮燒。」醫務人員交待著。
「感謝了。」喬澤軒看著包紮好的傷口對他人道。
「不用謝。」醫務人員收拾一下後便離開了。
傅向晚不想兩人再言語爭鋒,讓空氣變得凝重。她笑了笑:「菜都涼了,快吃吧,不然就不可口了。」
然後她就替切了一塊牛排送到了談希越面前,以緩和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