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雙手抄袋,身姿筆挺:「剛才我和晚晚來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任姨和瑤兒了。他們來這裡做什麼,不會只是單純地來看你吧?我聽媽說任姨打電話向她關心詢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想必是見你身體好了,好和瑤兒履行婚約吧。」
對於談銘韜的煩惱,談希越到是一清二楚,雖然談銘韜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去看了關奕瑤,可是並不代表他真的是深愛著她,因為從他的眼睛裡他看不到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和在乎,有的只是一種距離。
「你看到他們了?」談銘韜拍了一下手上的泥土和草屑,「你到是很清楚我的事情。」
「你是我四哥,咱們是親兄弟,你想什麼我這個做弟弟自然是關心的。」談希越淺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卻比這陽光還燦爛。
「關奕瑤來向四哥你逼婚了嗎?」傅向晚微微挑眉。
「是任姨來提醒我和瑤兒的婚約,而且想讓她留下來照顧我。」談銘韜從花圃里走出來,來到了旁邊的水龍頭處,清洗著自己手上的泥污,說起這件事情的語氣卻是輕淡漠然的,對他來說這樣的提醒根本是不會起一點作用的。因為他沒有和關奕瑤結婚的心思。
「那你答應了嗎?」談希越追問著他。
慕心嫣把手是的毛巾遞給談銘韜,他接過來擦著手心上的水:「我怎麼可能答應他們?我現在很享受這樣的自由生活,誰也別想破壞。」
「四哥,這下關奕瑤該傷心了吧?」傅向晚想到關奕瑤被拒絕,心裡一定難受。
「是他們自己走吧,我可沒有趕他們。」談銘韜一臉無辜的表情,然後他拍了一下談希越的肩,「走吧,去坐會兒,現在你們是難得來一次了。」
「我不過是不想打擾你現在幸福逍遙的生活而已。」談希越學著他說話的語氣和模樣。
「你小子……」談銘韜也笑著,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兩人兄弟的情誼表現得很親切。
他們坐到了花圃邊的白色鐵藝桌邊,而慕心嫣和傅向晚則去廚房泡花草茶,是慕心嫣把花圃里開繁盛的花朵摘下來洗淨,曬乾後裝好,然後便泡來喝。
李嬸已經去一邊了,傅向晚和慕心嫣在廚房裡說著話:「看來四哥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哦。」
「晚晚。」慕心嫣微瞪了她一眼,「你別瞎想了。」
「我瞎想了什麼。」傅向晚看著她有些心虛的模樣,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可疑的胭脂,「你我沒還沒說什麼,你就臉紅了起來。」
「我哪有臉紅,你看錯了,是這茶水的熱氣醺的。」慕心嫣把透明玻璃壺給蓋上,放到了托盤之上。
「心兒,你和關奕唯怎麼樣了?」傅向晚早看出了關奕唯對她的心思。
「我和他能怎麼樣?」慕心嫣然後拿了四個玻璃杯子放到了托盤上,準備端走。
「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傅向晚把上次在訓練房外遇到關奕唯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看到你替四哥擦汗的時候臉上是很深的痛苦與失望。關奕唯是喜歡你的,否則在四哥昏迷不醒的時候,又是年底工作正忙的時候,他還天天往這裡跑,不是為你難道是為了四哥?你用腦子想想也知道。」
慕心嫣端著托盤的手頓了一下,心裡也是特別的矛盾痛苦,想到傅向晚都看出來的,她是逃避不了問題了:「晚晚,我和你說實話吧,關奕唯是一個好人,和關奕瑤絕對是兩種人,但是我卻無法接受他給我的感情,我拒絕了他。」
傅向晚很驚訝,把手裡的托盤放到回了廚台上:「心兒,他已經向你表白了,而你去拒絕了他,難怪那天酒會上他的興致都不高。原來是受傷了,情傷最難釋懷了。」
「我並不想傷害他。」慕心嫣雖然對關奕唯沒有愛情,但卻把他當成了朋友,所以對於讓他受傷一事,他很不忍心,「只希望他能快快找到屬於他的幸福給他安慰。」
「會的。」傅向晚拍拍她的肩,感受到了她的為難,「不管你做怎麼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所以遇到你動心的人一定要勇敢地向他邁進一步。」
心動的人?在傅向晚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心嫣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談銘韜的臉。她的心跳又不在原來的頻率上了,呼吸也緊了起來。
傅向晚看出了慕心嫣的異樣,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難道你有心動的人了?這個不是關奕唯,難道是四哥?」
和慕心嫣接觸最親密的兩個男人就是關奕唯和談銘韜,如果不是前者,那麼一定是後者了?這並不難推測。
慕心嫣抿了一下唇,她無法逃避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有這麼明顯嗎?」
「我猜對了。」傅向晚慕心嫣對談銘韜動心覺得意外,卻又是那麼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