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受傷的,什麼時候受傷的?」慕心嫣看著那條長長痕跡,幸好傷口不深,否則這隻手不得殘廢了?她抬眸,直直地盯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你還騙我沒有受傷?還想把我忽悠過去,四哥,你怎麼能騙我?」
「只是小傷而已,我不想你擔心,更不想像現在這樣小提大作。我是一個男人,這點傷算什麼?」談銘韜無所謂的笑笑,仿佛一點也不在意那傷傷在自己身上。
「你不說我更擔心。」慕心嫣拉住他,往沙發內按坐下去,「你坐好,我去拿急救箱替你處理一下。」
「真不需要這麼麻煩的。」談銘韜眉峰一蹙,「你給我一個創可貼就好了。」
「這怎麼行?萬一感染髮炎了怎麼辦?」慕心嫣微瞪了他一下,「反正你坐好聽我的就是了。」
然後慕心嫣便去取來了急救箱放到水晶桌上,打開,然後蹲身在談銘韜身邊,只是目光看著他,他也不好再躲避,只好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伸到慕心嫣的面前。
慕心嫣取出消毒水,用棉簽沾取,小心輕柔地替他清洗著掌心裡的傷口,動作十分溫柔,怕是一個沒控制好力道,會把他弄疼一樣。
「你說你這是怎麼傷到的?」慕心嫣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反正已經傷了,你就別多想了。」談銘韜自然不會說出原因,是因為他看到她和關奕唯抱在一起,看到關奕唯離去,她蹲在那裡落淚,心裡難受,所以被撕裂的窗簾給勒出的口子,「我皮糙肉厚的,你儘管使些勁,沒事的。」
「你以為你是鐵打的,不痛。」慕心嫣沒有聽他瞎說,還是很溫柔仔細。
慕心嫣替他清洗了傷口,然後再上了藥水,最後拿起了白色的棉紗替他把傷口纏繞,一圈一圏,一層一層,直到她覺得滿意了,才繫上了結。
「這麼點傷,怎麼就包成了包子了,我還見不見人了。」談銘韜看著包得厚厚一層的紗布,有些甜蜜的抱怨著。
「大小總是傷,你別抱怨了。」慕心嫣收拾著急救箱。
「這麼點傷你都弄成這樣,以前我受的傷比這裡嚴重多了,那你不是要把我包成木乃伊了?」談銘韜打趣著她。
「我不管你以前,只管你現在此刻。」慕心嫣收拾好了急救箱,看著他,認真的交待著,「你的這隻手在傷口癒合之前不能碰水,現在可以去睡覺了。」
談銘韜看著她,她只是淺淺一笑,然後把急救箱放回到了原處,便要離開這裡,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對談銘韜道:「四哥,你知道你會覺得我這樣做臉皮厚,但是我想告訴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了。我就在這裡陪著你,直到你完全康復,就算你不願意看我這張臉,那也再忍忍,好嗎?」
慕心嫣感覺到自己的心並不願意這麼快離開這裡,想陪著談銘韜,看著他好起來,完全的好起來,那個時候她離開的話也會安心一些。
「誰說我不願意看到你這張臉?」談銘韜清咳了一聲,清著喉嚨,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還有可疑的幾不可見的紅暈,「像你這樣的美女我歡迎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待見。心兒,你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