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向晚見談雅麗衝動的攔著一個男人,也特別的擔心著,所以也跟上了前,卻聽到談雅麗這樣開口,震驚地放大了瞳孔,她不相信這是那個一向淡然的六姐說出的話。
「六姐,你這是怎麼了?」傅向晚蹙著眉。
「小姐,我趕時間,沒有必要配合你這樣無禮的舉動。」男人唇角帶著冷意,她也能感覺到他鏡片冷銳的目光正帶著慍怒。
「先生,不好意思。六姐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可能有些不舒服所以舉動有些--」傅向晚正在解釋著,男人已經男人越過談雅麗就要走開。
談雅麗深呼吸著,不管他是不是會生氣,她只執著於她心中想要的答案。
她畢竟是軍人出身,手腳特別的利落,加上男人的不在意,在男人從她的邊擦肩而過時,她已經伸手把男人高ting的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了。男人眉心緊皺在一起,目光中帶著怒意,與談雅麗的目光相接。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般,是不耐煩和生氣,但最讓談雅麗意外的是他的眼睛裡都是陌生的光芒,
談雅麗里卻是得到答案的欣喜與激動。她的眼睛看著那深刻的輪廓,那精緻的眉眼,怎麼看都和她曾經的安舟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這是不安舟還是誰?她苦苦等待了多年的男人,她咬著唇,眼眶濕—潤,呼吸都開始發緊,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這份喜悅而停止了呼吸。
「六姐……」傅向晚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和談雅麗是什麼關係,但能看出六姐對這個男人很在乎,很執著,否則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舉動。而這樣的舉動只為那一直深藏的內心裡的隱忍的等待的愛。
「安舟……明明就是你,為什麼要說你不是?」談雅麗心痛的質問著。
她咬著唇,走近他一步,抬手就要撫上他的眉目。可是男人去退後了一步,躲避了她的親密觸碰。而談雅麗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心在隱隱的生疼。眼前就浮起了曾經。
「你看你的眉又蹙起了?」談雅麗看著他皺眉就不滿道。
「那你替我撫撫。」安舟捉起了她的手,「只有你的手指能撫平我所有的煩惱。」
談雅麗就撫上了他的眉心,指尖的溫度,指腹的柔滑,將他眉間的皺褶給一一撫平。她就要收回手指時,安舟將她的手捉住,他墨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然後把她的手指放到了唇邊,親親的吻過。
談雅麗那個十時還是十九歲的小姑娘,面對心愛的男人這樣吻自己的手指,臊紅了臉,到了耳根,直到了雪白的頸子都染上了羞澀的薄紅。
「吻你的手指都臉紅成這樣……」安舟把她的羞澀看在眼裡,戲弄著她,「若是吻你的唇,豈不是一身都要紅?」
「安舟--」談雅麗不悅地瞪著壞笑的安舟,但心裡卻像是化開的糖水,甜得讓她眉眼都是最真的笑意。
那些甜蜜的記憶在在這個時候便化成了最蝕心的毒,侵入談雅麗的五臟六腑。
「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安舟,我叫沈灝。」沈灝表示很無語。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好奇的人群,那目光仿佛是在說他是欺負談雅麗的負心人一般。
「六姐,你別這樣,也許沈先生只是和叫安舟的長得很像,你認錯人了。」傅向晚扶著談雅麗的肩,勸著她。
「不可能。」談雅麗不相信自己會認錯深愛的人,「我這裡還有他的照片。」
她說著同,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錢夾,她顫抖著雙手,把錢夾打開,裡面有一張男人的照片,她一直隨身攜帶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拿出來,以解她的思念之苦。
她想過他們重逢的千百種情況,可能他已經另有佳人在身側,生兒育女,可卻唯獨沒有想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裡的她是陌生的,仿佛他們之間從不沒有過交集,那些年的相戀都沒有發生過,她像是一陣風吹過他的心湖,風過水無痕。她從來就沒有存在在過他的生命里,她緊握著雙手,指甲在切割著她柔嫩的掌心。
談雅麗把那張照片舉到了沈灝的面前:「你看看,這個人不是你,是誰?」
照片上的男人和面前的沈灝一模一樣,如果說安舟就是他,沒有人可以否認。
然而沈灝卻否認了,他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的身份。證件上姓名那一欄的確寫明了他的名字是沈灝而不是安舟。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我的照片的,但我絕對不是你口中的安舟。小姐看你知書達理,用這樣的手段來接接近我,是不是太過了。」沈灝已經很不滿了,他的一張俊臉是陰沉無比,像是要即將下雨的天空。
談雅麗的身體像是要折斷的樹枝,晃了晃,瞳孔時原裂紋在漸漸增多。
「這就是你的答案?」談雅麗笑了笑,苦澀中伴著淒涼,淚水凝固在了眼眶中。
「那你想怎樣?」沈灝的眉蹙得更深了,「難道要我承認我是安舟你就滿意了?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糾纏已經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了嗎?我真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
沈灝咬著牙關,眸色十分不悅,然後看了一眼傅向晚「傅小姐,請你勸勸你六姐,這樣很不好。」
「沈先生,對不起,六姐她不是故意要這樣的,她只是太思念安舟了,請你理解。」傅向晚代談雅麗向沈灝道歉著。
沈灝抿著唇,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再次舉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