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戰看著面前這個面容出色的冷銳男子,那溫潤的氣質下是逼人的矜貴。還有他眼底對傅向晚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都帶著深情。
「我們可以走了嗎?」談希越見方戰已經檢查過了,「如果還有別的事情請聯繫我的律師,現在我要帶她去醫院。」
面對談希越的強大氣場,方戰只能點點頭。
傅向晚站起來,更加沉重的昏眩感襲來,讓她頭疼欲裂,身子不穩地傾倒。談希越有力的手臂扶著她的柳腰,然後不顧這是大眾場合,將她抱起,卻惹得她臉色更是羞澀難當。
傅向晚羞澀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十分難為情,蛾眉也因些蹙緊,小聲地斥責他:「你……你放我下來,大家都看著呢。而且我傷到的是額頭,不是腳,我能走路。」
「我就是想抱抱你,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你就不要和我爭了。」談希越低眸淺笑,與她的目光相交,chong溺的水紋在眼潭裡浮起。
這樣的溫柔情意,直視的目光讓傅向晚難為情地錯開。她的目光與從辦公桌後站起來的方戰不經意的相遇。方戰看著那個溫柔的男子不失霸道的抱著傅向晚離開的背影,唇角勾起淺笑,看來她是幸福的。
「看什麼看,這麼專注?」談希越感覺到她的走神。
傅向晚及時收回目光:「沒看什麼。」
「在你的眼睛裡只能看到我一人。」他霸道著。
談希越已經抱著傅向晚出了警局大門,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跑車,流線型的車身配上光亮的黑色,於低調中透出尊貴。這符合談希越一貫淡然的性子。
談希越將她放到副駕駛座位上,身體處於彎腰前傾的姿勢,與她的臉孔很接近,他身上的好聞的白蘭薄荷氣息與她身上素蓮的幽香纏繞相融。
他們的鼻尖都要觸到一起了,這麼零距離的接觸讓林靜好的心慌亂不安,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可她卻只能很淡定地揚著柔柔的淺笑,微抿著紅唇來緩解壓迫感和緊張感。
談希越銳利的眼眸一眼就看穿她的局促不安,然後雙手輕輕放到她的細肩上,溫醇的聲音帶著讓人安定的力量,像是潺潺的汽溪水流入她的心田:「別緊張,我不會吃人。」
「那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點。」她暗自深呼吸著,他強大的存在感和氣場讓她都無法呼吸了,明明不熱,可卻有細汗浮在潔白的額頭上。
「還敢讓我離遠點?看了醫生我再和你好好說。」談希越的語氣里透出不舍卻又很無奈。
他再一次深深地看了眼她,退開身去,替她關上了門。傅向晚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看著他修長俊ting的身影繞過車身,來到她的身邊坐下。
「我們去哪兒?」當他把車開上車道後,她才打破了沉默。
「去醫院看你的傷勢,現在的天氣怕會感染,得小心處理。」談希越盯著前方,順手打了方向盤,往人民醫院而去。
談希越掛號後直接帶林著傅向晚去了小外公的辦公室。又是免不了被小外公一頓調—戲:「你說你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總是進醫院?你這個男人是白活人了。」
「小外公,這和希越沒有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傅向晚見談希越的臉色不好,知道他一定是為她出事的事情生氣著呢。
「晚晚,你別護著他。」小外公反正是把罪名推到了談希越的身上了。
「我真沒護著他,真是我錯了。」傅向晚咬了咬唇,主動的承認錯誤,明明說了要小心,卻還是出事了,這下談然越肯定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出門了。
她隨時都讓他在工作之餘還擔心著,她的心裡也是特別的過意不去。
「走了。」談希越拉過傅向晚的手,「小外公,要喝茶下次請你。」
兩人便離開了,談希越一路上沒有說話,傅向晚拉了拉他的手:「別生氣了,這眉心再皺下去就快成小老頭了。」
談希越還是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他握著方盤,語氣有些沉重:「晚晚,我不是生氣,我怕有就是你受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求我們能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