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此時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他無力地趴在了吧檯檯面上。
「七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關奕瑤依然柔聲細語,試著伸手再次去扶他。
他這一次沒有力氣拒絕,只能任她扶起自己,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頭,她扶著他的腰,穩住他的身體。此時帶著醉意的談希越比平時重些,她扶著他行走頗有些吃力。
但她還是咬著牙,用盡全力將他帶離了這裡。來到酒吧外面她有看到談希越的奔馳車,便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了車門,再將他放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再為他拴好安全帶。
替他關好車門,她繞過車身到了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離開,她是住在家裡的,沒有單獨的地方,也不想把談希越送回談家或者聖麓山一號。她只好將他帶往附近的酒店裡。到了酒店關奕瑤把車交給泊車員停好,扶著迷醉的談希越到了了前台訂了一間套房,乘電梯上了八樓,用房卡打開了門,進門,關門。
她咬牙堅持著把談希越扶到了沙發上躺下。他似乎有些難受地蹙緊了劍眉,無意識地抬起了手臂放在額頭上,手臂的陰影打在了眉眼處。
關奕瑤轉身去了浴室放了熱水,端一一盆水到客廳,坐在談希越的身邊,擰了一把毛巾。替他擦著臉頸和手,想讓他舒服一些。
然後她又倒了熱水,插上了吸管就到他的嘴裡,讓他喝點熱水。
當她忙完一切坐下,看著談希越,她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把談希越留在這裡一夜不歸,那麼傅向晚一個人苦苦要家等候,一定會很難受的。她也該嘗一下她嘗過的孤獨的痛。
關奕瑤看著閉著眼睛不動的談希越,眸光細細地掃過他深邃俊美的輪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撫上他的立體的眉眼,滑過他筆挺的鼻樑,指尖繼而落在了他的薄唇,細細勾勒。
這時安靜無比的他比醒著時的他溫和太多。她多想他能一直這樣,不會與她針鋒相對,不會說出讓她難過的話來。可他偏偏不會對她說好話。
「七哥,你知道嗎?我愛你,比傅向晚愛你,愛了整整二十年了,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愛你,而你卻從來不正眼看我。你的眼裝滿了傅向晚,你的心裡也只有傅向晚,難道我就這麼不討你喜歡嗎?我只是太愛你了,不想任何人分享你而已。不管怎麼樣我無法接受傅向晚。」關奕瑤輕聲呢喃著,訴說著自己的情衷,「她是什麼東西,她就是一個想飛上枝頭的灰姑娘,她根本就配不上你。而且她的心裡曾經愛的人是喬澤軒,她心裡有過別人,根本不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只要我對你才是純粹的愛。」
說到激動之處,關奕瑤竟然浮起淚來。這種想而不得的心情最最讓人難受煎熬。
她坐在他的身側,拿起自己的手機,對著她和他拍下了照片,從拍攝的效果看上去他們兩人的姿勢有些親密。她看著和談希越的合照,心裡蕩漾起甜蜜的漣漪。可下一秒她又蹙起了蛾眉,這畢竟是她一廂情願,他若是醒著絕對不會和自己拍照。接著她又拍了幾張給自己留念,可以自己細細回味。
關奕瑤柳眉染愁,緩緩在低下頭來,盯著談希越的薄唇,她的紅唇就要印上去。想趁他沒有知覺的時候品嘗一下和他親吻的滋味,這是她嚮往很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