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讓她感覺到眼發黑,腦袋一陣陣地暈眩。她扶著額角揉著,卻無濟於事,根本緩解不了頭疼的感覺。她深吸著氣,可每一口氣呼進肺里,都刺痛了她。
席佳榆端著早餐上樓,看到傅向晚眉心緊蹙,眼潭裡掀起痛苦的波濤。她很是擔心,這並不是像是談希越說的她身體不舒服的痛苦,倒像是為情所痛的模樣。
她不禁懷疑起談希越是不是對她撒謊了。她輕喚著:「晚晚,你到底是怎麼了?」
傅向晚抬眸,竟然沒有發覺席佳榆進來了。她慌忙把掉到了被子上的手機撿了起來,然後塞到了枕頭下面。她怕席佳榆會發現她的秘密,因為看好的樣子談希越並沒有把她受辱的事情告訴她還有其它人,除了他說的梁韻飛。
「我……我沒事。」傅向晚把垂落在自己臉頰邊的髮絲別到了耳朵邊,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慌亂、痛苦,還有深深的恐懼。
席佳榆把餐盤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後一個小桌放到了傅向晚的面前,再把稀粥和小菜放到了她的面前的小桌上:「晚晚,多吃點,可不能把身體給弄垮了,這樣我們會擔心的。」
傅向晚看著席佳榆關切的臉和目光,堅強地點點頭,拿起了筷子,默默地吃著早餐,一言不發。
席佳榆則看著她,一口一口努力地吃,好像很費力一般:「晚晚,這是七少親手熬的。」
傅向晚沒有回答她說的話,只是吃飯的動作放慢了一些。席佳榆見她是聽著她的話,又繼續道:「你要多吃點,可不能浪費了七少一番心意。」
傅向晚還是沒有說話,直到她吃完一碗,輕放下了筷子。
席佳榆見她的稀粥吃完了,只是小菜沒怎麼吃。把碗筷撿了,把小桌子拿下。
傅向晚感覺到胃裡一陣噁心,伸手捂著胸口,然後急忙掀被起身,赤腳跑進了衛浴間,趴在了洗手台上把剛才吃進去的稀粥又全數的吐了出來。她想好好吃談希越替他準備的東西,可是身體去接受不了,還是像昨天喝的牛奶一樣,全吐了。
她雙手撐著洗手台的邊緣,深到指甲陷入洗手台邊緣里一般。她咬著唇,壓抑著酸澀浮起。
席佳榆見傅向晚急跑而去,也跟著追了過去,看到傅向晚吐了出來,瞳孔放大又收縮。她輕走過去,扶著傅向晚的肩:「晚晚,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是怎麼了?」
傅向晚一臉的憔悴不堪,卻是無法說起。
席佳榆見她不語,心中嘆息:「來,我扶你去坐下。」
席佳榆把傅向晚扶到了外面的沙發內坐下,然後回到衛浴間收拾一下,擰了一把毛巾遞給了傅向晚:「來擦一下臉。」
傅向晚接過來,將臉埋進了毛巾里,淚水就被這熱氣薰了出來,流進了毛巾里。
席佳榆只看到她的肩慶微微地顫抖,她越來越覺得事態的嚴重程度已經超出她的想像。她問:「洗好了嗎?」
傅向晚把毛巾遞還給了席佳榆,果然是哭了,眼睛紅紅的。
席佳榆把毛巾放好,過來坐到她的身邊,握起她的手在掌心:「晚晚,七少說是身體不舒服。可是我看得出來不是你的身體不舒服,而是你的心出了問題。今天七少給我打電話我也聽出他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蒼涼,你和七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