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真的是想和詩雨好的。只是她不願意接受我。我也無法勉強她。」鄭開也感到很無奈。
「想和她好?」楊文麗冷笑著,勾著唇,「她現在流產了,可能終身不孕,她都不能生育了,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你還想和她好嗎?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你就讓她平靜的過生活行嗎?」
鄭開的眸子裡閃爍著破碎的星芒,仿佛飛舞的冰屑,哀傷欲泣。他又何嘗不痛苦,何嘗不是想如沈詩雨這樣逃避著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他的雙手緊緊地捏著。
他也希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沈詩雨還是那個美麗的女子,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澤軒……」沈詩雨又喚著喬澤軒的名字,很是悲傷。
鄭開看著她連昏迷都對喬澤軒念念不忘,一直喊著他的名字,他心如刀絞一般,鈍痛就在身體裡漫延開來。
「詩雨,你醒醒,不要再叫這個人的名字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掛念著。」楊文麗抹了一下淚,氣惱著女兒的不爭氣,「我馬上忘了這個人!」
「啊--」沈詩雨一驚,突然間就睜開了眼睛,瞳孔睜得大大的,盯著潔白的屋頂,然後才轉動了眼珠,看到身邊的楊文麗,還有鄭開。她在看到鄭開後立馬坐了起來,像是發狂一樣,「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她激動地抓直了枕頭就砸向了鄭開,這還不夠,她還抓起了能免拿到的東西往他身上砸,鄭開都沒有退開身,只任她發泄著痛苦。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她沒砸幾樣東西就已經沒有了力氣,一身癱軟著。
「詩雨,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激動啊。」楊文麗勸著她。
「媽,你讓他滾,我不想看到這個人!」沈詩雨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媽,我要見澤軒,我只想看到他。」
「詩雨,別再想著這個人了。」楊文麗淒傷地斂下了睫毛,現在她也是極其不願意提到喬澤軒的名字,更不想看到他的人,「你忘了嗎,是他把你推倒則他踢掉了你了肚子裡的寶寶。對於這樣一個殘忍的人,你還記住他做什麼?」
沈詩雨想到雨夜裡,她對喬澤軒的苦苦哀求,而他依然不回頭,在他們之間的糾纏中他用力推她,並踢中了她的肚子,她痛苦地倒在了雨地上,鮮紅的血染紅了潔白的婚紗,血水順著雨水流淌。
而鄭開在聽到這駭人聽聞的消息後,臉色立即陰冷了起來,雙手握得更緊了。沒有想到沈詩雨會被喬澤軒這樣殘忍地對待。
沈詩雨雙手本能地放到了肚子上,問著母親:「媽,我的寶寶呢?」
「詩雨,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你別太傷心了,身體更重要。」楊文麗並沒有告訴沈詩雨她終身不孕的事,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
「寶寶沒有了……」沈詩雨喃喃地反覆著,「寶寶沒有了……」
鄭開看到極力隱忍著淚水的沈詩雨,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而喬澤軒坐在那裡等到天亮,才感到到眼睛酸澀疼痛,這個時候腳步聲,從遠到近,一道身影移動到了喬澤軒的面前站定:「你竟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