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軒,你說這話還是人嗎?一個女人再怎麼錯,你也不應該將她踢到流產,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算了。」楊文麗一手緊緊地攥著手術同意書,情緒激動。
她一度有些失控地衝上前去打喬澤軒,拳頭都紛紛落在了喬澤軒的身體上,他沒有躲閃,任楊文麗發泄著怒氣,反正她這點力氣也傷不到自己的。
「家屬請控制情緒,這裡是醫院,保持安靜!」傅向晚見動靜鬧得厲害,見楊文麗發泄了一下後,就讓護士長出面勸阻了一下。
「家屬,李醫生還等著做手術,請儘快簽字。」護士又勸著,然後把筆遞了上去。
楊文麗是淚如雨下,滿面潮濕,痛苦地接過了護士手中的筆,顫抖著手在手術同意書上徐來下了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如毛毛蟲一般難看。然後她整個人像是抽去了身體裡的血量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護士把手術同意書拿了過去:「傅醫生,家屬已經簽好了。」
「嗯,通知一聲李醫生,還有安撫一下家屬的情緒。不要出任何事情。」傅向晚冷靜地吩咐著。
小護士把手術同意書拿進了急救室通知了李醫生,才開始了手術。
流產手術的時間並不長,沒多久手術就結束了,李柔便先走了出來。楊文麗看到李柔醫生出來,就急忙上前,焦急地問她:「醫生,詩雨她怎麼樣了?手術怎麼樣了?」
「在我說情況之前,希望家屬你保持冷靜。」李柔醫生先給楊文麗打了預防針,「沈小姐曾經就流產過一次,處理有些不得當而對子宮造成了傷害,這一次的流產又傷得很重,造成了大出血,手術時間又有些拖延耽誤,雖然已經止住血,也保保住了子宮,可是因為受傷很嚴重,所以為沈小姐可能會終身不孕。做為家屬一定要先冷靜,多安撫病人的情緒,幫助病人走出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傷痛。」
李柔醫生的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樣,打得楊文麗一懵,腦子裡白光光的一片,耳邊只剩「可能終身不孕」這幾個字在不斷地迴響。
喬澤軒也是震驚到了,他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眼皮也掀了掀。
要知道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終身不孕是多麼大的打擊,一個完整的女人是會經歷女兒,妻子和母親三個角色,只有經歷過這三個角色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而一個女人要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那一定是做了多少壞事,才會得到這樣的報應。
老天爺果然是有眼睛的,看得到世間人的善惡!
傅向晚對沈詩雨雖然沒有任何的同情心,但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必然還是有一絲的悵然,而沈詩雨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因果報應,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只是她不懂得替自己留後路,這一天遲早都會來到。
而沈詩雨她終於可以體會到許婕兒曾經失去寶寶的痛苦,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亂做壞事。雖然是出了這口氣,但是失去的卻永遠不會回來了。
「詩雨……你怎麼這麼命苦啊……」楊文麗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放聲大哭著,然後看著喬澤軒,目光化為銳利的劍,「就是你,全都是你造成的,這下詩雨變成這個樣子,你終於滿意了?喬澤軒,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