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我……」鄭開將她用力地擁在懷裡,仿佛要揉入心骨之中,「我愛你啊,難道就不能為了寶寶嫁給我嗎?」
「鄭開,這個孩子是澤軒的,你和他沒有關係的!」沈詩雨依然不承認孩子是鄭開的可能,「如果你再逼我,那麼我只有帶著寶寶去尋死!」
「不--」鄭開搖頭,忍痛割捨著這份感情,「好,我知道了,這個寶寶是哥的,不是我的。我祝你們幸福。」
然後他便鬆開了沈詩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詩雨也是淚水縱橫,鄭開離開後她感覺一身無力,依靠著花圃的邊緣才能站穩,手背卻不小心被月季花的刺給扎住了一下,鮮紅的血珠立現。
而花圃之後的長椅上,梁韻飛修長的手臂搭在了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另一隻手上夾著的煙在指尖一明一滅,他面無表情,目光看著遠方,仿佛又什麼都沒有在看。
梁韻飛聽到沈詩雨離開的腳步聲後,才吸了最後一口煙,把菸蒂彈在了地上,然後掏出了手機撥了出去:「老七,沈詩雨和喬澤軒的弟弟鄭開好像有姦情,而且她懷孕了,肚子的孩子現在找不到爹了。」
「找不到爹,是嗎?」談希越聽得勾起了薄唇,「那就讓我費些心思,替她找找孩子的爹。」
梁韻飛放到手機,自長椅上站起了身,撫了撫身上的衣服的皺褶,冷峻有型的他長腿一邁走了出去,而沈詩雨走得慢,兩人在出花園口處相遇,沈詩雨腳上發軟,差點栽倒。而梁韻飛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謝謝先生。」沈詩雨感謝著。
梁韻飛卻面無表情,稜角分明的俊臉宛如刀刻:「小心些肚子裡的寶寶就好。」
然後他擦過她的肩大步而去,留下在原地怔然的沈詩雨:「他怎麼知道我是孕婦?我的肚子好像並不明顯。」
她看了一下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有些疑惑,卻又覺得頭疼,還是回到了病房。
傅向喝離開醫院後,心情並沒有受到沈詩雨陷害的影響,而是去了超市,精心挑選了一些日常用品,還有蔬菜,肉類,魚……還去了買了一雙男式的棉拖,每次來談希越都穿不合腳的拖鞋,想想有些滑稽。
買好了菜,傅向晚回了家,把家裡收拾清潔了一次,洗了被單,換上新的,空氣里散著不一樣的味道,看著外面的陽光格外的心情愉悅。
傅向晚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給談希越撥了過去:「有打擾到你工作嗎?」
她通過聽筒能聽到他翻著紙張的沙沙聲,怕他現在正忙著。
「想我了?」談希越在那邊勾唇而笑。
「今天我做飯,晚上來吃晚餐。」傅向晚主動約他。
「我正想問你今天晚上去吃什麼,沒想到你都計劃好了。」談希越合上了文件,把皮椅轉過去,看著身後的落地窗,遠眺著市景,「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
「……」傅向晚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一下午,傅向晚都在煲湯,烏雞茶樹菇湯,香氣四溢,飄滿整個屋子。
傅向晚把菜做好,放到了桌上,五點半,門鈴準時響起,她便去開門,談希越就站在外面,一身筆挺的西裝,外面穿著一件短大衣,黑色水亮的狐狸毛圍著他完美堅毅的下巴,襯得他更加的俊美。
他懷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上面還有新鮮的水珠凝結,包裝十分精美。他把花束塞到了她的懷裡,自然地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這個送給你。」
「幹嘛買花給我,破費了不是。」傅向晚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卻還是免不得滋生出了喜悅。
「送花可以增進感情嘛,我想你的心裡能多多想我。」談希越走了門,順手關上了門。
傅向晚只是笑了一下,然後把新買的拖鞋坐鞋櫃裡拿了出來,放到他的腳邊。談希越一肯就看出是新的,心中自然也是愉悅不少:「溫馨的像個家。」
傅向晚把花插到了客廳的花瓶里,談希越聞到了飯香,走過去看到滿桌的菜。
「可以開飯了。」傅向晚拿了兩個酒杯,「喝點紅酒?」
「既然你有興致我當然奉陪。」談希越坐下來,她替他倒上了紅酒,舉杯向他,「乾杯。」
談希越淡淡的笑著,與她碰杯,看著她把半指高的紅酒飲盡。他喝了酒,看著她:「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說給我聽聽。」
「你真是火眼金睛,我是什麼事都騙不了你。」傅向晚精緻的臉上是盈盈動人的笑意,仿佛雪中綻放的白梅,幽暗吐香,「我從今天開始放長假了。我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以後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給你吃。開心嗎?」
「開心,可是你開心嗎?」談希越卻沒有忽視她笑里的落寞,雖然很淡很淺,卻逃不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