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知道。還有我自己的手,自己夾菜就好了。」鄭蕙琳表得很賢惠,替談希越解圍。
談希越則放下了碗筷,用紙巾輕輕拭了一下嘴角:「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談希越,你站住。」談啟德覺得兒子的態度很不端正,有些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藐視著他的威嚴。
「爸,有什麼話等你吃了飯我們再說。」談希越好心地提醒著,「我不想影響了你的食慾。」
「你這個混小子,真的越來越不像話了。」談啟德放下了筷子,就要教訓談希望,倒是一旁的談奶奶開口了,「你這個混小子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還在這裡吃飯,你就要當著我的面兒吼我寶貝孫子。你眼睛裡還有沒我?」
「媽,希越現在這個目中無人的態度就是您給慣出來的。你看他現在像個什麼樣子。」談啟德無奈的皺眉。
「我倒沒覺得希越哪裡說的不對。」談奶奶正色道,「鄭小姐是大人了,又是軍人出身,受過訓練的身體也比一般的小姐強健吧,而且軍人不會游泳,這點說起來挺好笑的,萬一打起仗來,你說要是敵人把你給推進了水裡,若是沒有人救你,那你不就被淹死了?還怎麼報效祖國?」
談奶奶不客氣的一席話讓鄭蕙琳臉紅耳赤的,對於談奶奶的話她又不能反駁,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她想了想要怎麼解釋,可還是覺得不能要解釋好些。只是越發地低下了頭,她那模樣倒讓人覺得是談家的人不待見她,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
「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談啟德蹙眉。
「我說了什麼話?難道你們會允許你們的部下不會游泳嗎?若是有,我看你們非得扒掉他們一層皮不可。」談奶奶說話就是不客氣,也一針見血,「雙重標準可不行。」
「奶奶,你最公平了。」談希越笑對著奶奶,「所以請奶奶替我做主。」
「有事就說吧。」談奶奶也沒有吃飯的食慾了,對於孫子心裡打什麼主意她自然是電子清楚不過的。
「奶奶,你們昨天看到了那個姑娘,我想娶她。」談希越直截了當的,也沒有去看鄭蕙琳那青白不定的臉。
「談希越,你胡鬧。」談啟德站起身來,斥責著她。
他再看看鄭蕙琳,臉色極不難看,就算再怎麼著,談希越也不能當著鄭蕙琳的面這麼說喜歡別的女人,還要娶她。這不是在鄭蕙琳的臉上硬生生的扇了一個耳光嗎?這讓人怎麼想?以為他們談家欺負她呢。
「我只不過想和自己心愛的姑娘在一起,這怎麼算是胡鬧呢?」談希越看向鄭蕙琳,「難道爸你讓我選擇和我不喜歡的鄭小姐在一起,這不是專制嗎?」
「混小子,你敢說爸我--」談啟德氣得額冒青筋。
「希越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談奶奶就是站在孫子這一邊,「老談,你說是吧?這樣逼自己的兒子不是專制是什麼?」
談正儒則清咳了兩聲:「希越,你說的那個姑娘那麼冒失衝動,這怎麼行?」
「爺爺,那是因為她受到了傷害才會有那些正常的反應,這說明這姑娘是真心實意的愛著你的孫子。」談希越倒是覺得很欣慰,雖然昨天讓傅向晚愛傷了,但是總歸來說是試探到了她對他的心意,也算是一種值得,「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們我想娶的老婆只有傅向晚一個。如果你們不同意,那麼就讓我打光棍一輩子。你們也別想有後人。」
談啟德氣得臉色鐵青,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揚起手就給了談希越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迴蕩。而談希越的臉被打偏,半邊臉都已經紅腫起來,浮起了五指紅痕。
火辣的感覺在談希越的臉上燃燒起來,他感覺到了唇上的腥甜味,他伸出舌尖抵在了破損的唇角上,舔去了血絲。方華琴看得心疼:「談啟德,有話好好說,你幹嘛打他?」
「我就是想要打醒他!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被迷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談啟德氣得真的是輕,胸膛劇烈起伏。
「我醒不了,不管你們是同意還是贊成,我都會娶她,對她負責,給她交待,愛她一生一世。」談希越一字一字清晰道。
「希越……」他的身後傳來了熟悉地聲音,溫柔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