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也在這個時候暖意冷卻了下去,在屏風後行走的傅向晚不知道在他們說哪句話的時候早就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原地傾聽著,就連呼吸都是輕薄的,就怕有人會發現她站在這裡。
談奶奶和方華琴相視一眼同,卻又不能插話,這樣就是秀明顯偏袒自己的孫子(兒子),他們只能靜坐觀察。而其它談家的人也把注意力轉到了這裡來。
談希越並沒有讓人失望,他也你仰頭把杯是的酒喝的一滴也不剩,然後將杯子遞給了身邊的服務生,表示他絕對不會再破例。當他伸手要去拿紙巾時,鄭蕙琳已經從桌上拿起了紙巾適時地遞上:「希越,你真棒,是真男人。我喜歡。」
這話真的會讓人誤會,想到一邊兒去。最後那句「我喜歡」已經明確的表示了鄭弄琳對談希越的心動的感覺,卻像是三把刀子刺入了傅向晚的心臟里。她不是不知道喜歡談希越的女人很多,可是這個女人卻真的像一樣,可以這樣輕易地走進談家,和談家所有人一起吃飯,得到談家人的重視。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她的心一陣酸澀,抬手撫觸著屏風,手指尖緊緊地扣住上面的花紋,指甲都要陷入木頭裡一樣。
談希越只能禮貌的去伸手欲接過她手中的紙巾,但鄭蕙琳卻抬起手向他的臉龐,替他擦去了唇角邊酒漬,動作十分溫柔,而這一幕剛好被偏頭的傅向晚透過屏風的鏤空的格子看到,瞳孔放大,死死地盯著鄭蕙琳替他擦嘴的那隻手。
驀地,她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她的手放在了左胸上,緊緊地捂著,然後沈呼吸一次都停頓一些時間,然後再呼吸一下,直到心緒平穩。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只不過是面對了現實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可值得痛的,要感情的世界裡難免會有傷害。漸漸的就習慣了,麻木了,不痛了。
「謝謝,可是不麻煩你了。」談希越退開身去,讓鄭蕙琳的手停在半空。
「是啊,從今天開始你都不會麻煩我了,因為這些都是我該替你做的。」鄭蕙琳的笑裡帶著一抹少見的屬於女兒家的羞澀。
說罷,她便轉身回到了座位上,挽著鄭老的手臂,有些撒嬌:「爺爺,我看上他了。只有他才能與我匹配。我能和他交往嗎?」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也不想想談希越在他們談家可是天子嬌子,人中之龍。
「你是個女孩子,怎麼一點也不懂矜持啊?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鄭老闆著一張臉,但語氣里全是寵溺的味道,不見半點責備。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況且喜歡一個人不是就要大聲說出來嗎?難道我有說錯嗎?我可不喜歡拐彎抹角,這樣直接一點不是更好嗎?」鄭蕙琳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談希越,而他卻是把目光落在了面前握在手中的水杯上。
沒有得到談希越正面回應的鄭蕙琳不氣反笑,那晶亮的眸子裡全是燦然的笑意:「爺爺,你看希越都不好意思看我的眼睛了,他是害羞了嗎?果然希越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才會不敢看我的眼睛。」
天啊,這個女人的自我優越感是不是太好了?不管他談希越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能被她曲解成「喜歡她」或者是「有感覺」。談希越真是服了她了,他在商場上都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客戶,可這樣叫鄭蕙琳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