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會處理的。」亞倫·安德魯表情很淡很疏離,對沈詩雨卻是全然的憤怒。
「你的事情我們並不想多加干涉,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父母再一次提醒。
「我會的。」亞倫·安德魯看著淚流不止的沈詩雨,卻澆滅不了他心中的怒火,而是火上澆油。
「爸,媽,亞倫,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少不更事,被人騙了而已,可是我對亞倫,對你們雙老,對安德魯家的愛都是真的。你們就看在我曾經孝順過你們的份上原諒我吧,以後我會做一個更好的兒媳婦,妻子和母親。亞倫,你千萬不要把我趕走,我離不開你,回去後你讓我怎麼活?我是這麼的愛你。我們說好要相愛一生的,還要生很多孩子的。」沈詩乞求著他們的原諒,想借往日的美好回憶去換取他們的心軟,得到寬恕。
「我們安德魯家的繼承人怎麼能讓你這種無恥下賤的女人生下來!你永遠都別想有這麼一天,你和亞倫的婚離定了,你是生是死與我們無關。」安德魯夫妻已經完全不待見她了,恨不得她馬上消失,眼不見為淨。
「沈詩雨,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可是你卻不說實話,這就不要怪我無情了。」亞倫·安德魯眼眸一冷,「先把她關起來再說。」
「不要,亞倫,親愛的老公,不要啊,我是愛你的,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沈詩雨抱著他的雙腿哭泣著。
有人上前,將沈詩雨從亞倫·安德魯的身上拽下來,然後往外拖去,關到了陰暗的儲藏室里。
從這一天後,沈詩雨便從雲端掉入地上,卑賤如狗。
亞倫·安德魯只要心情不好,就會向她發火,把她折磨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為了不讓他的父母生疑,他把她藏到了一個偏僻的別墅里,她沒有自由,她就像是關著的牲口,任他凌辱,每一次都是半死不活的。
後來知道她還是在法國的是亞倫·安德魯的母親,她找到了她,私自把她放了,並替她辦了離婚,卻無奈要等待一年的考驗期。她只好把她選送回了。
她以為她真的自由的時候,沒有想到的是亞倫·安德魯又來了,像是惡魔一樣緊緊地纏繞著她。她的父親也不再護著她,把她推進了魔鬼的懷裡,還有喬澤軒……對她的愛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嗎?
她咬著唇,苦澀的淚是落了一場又一場,後悔之極。可是造成現在的局面大部分都是她的錯,是她拋棄了對她痴心絕對的喬澤軒,攀上了尊貴的亞倫·安德魯,因果循環,她品下了自己醞釀的苦酒。
可她再也不要過這種沒有人性的日子,她要活。要從這裡離開。
傅向晚覺得她這一覺好長好長,長到她都做了無數個夢,夢裡的她好像哭了。其實她表面上可能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悲傷,畢竟她付了那麼多,如果今兩手空空,怎麼也會心傷的。
她甩甩頭,把那些負面情緒甩走,起床後洗澡,漱口,換衣,把長發紮成了馬尾,年輕而俏皮。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打氣:「傅向晚,一切都會好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