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她像是打一場最激烈的戰鬥(11)

  「爸,爸……」沈詩雨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去,「你不要丟下我,把我一起帶走。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我不要……」

  「你給我安份地待在這裡,好好向亞倫道歉,培養夫妻感情。」沈毅琨讓人把沈詩雨兩肩控制住,然後離開。

  沈詩雨看著緊閉的門扉,那顆心瞬間冰冷,臉上可怕的表情仿佛是跌入了人間地獄。

  亞倫·安德魯一步一步走過來,皮鞋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室內越發得嚇人。他站在沈詩雨的身後,聲音冰冷如霜,命令著:「所有的人都給我出去。」

  沒有人敢在這裡我待,紛紛離開。

  沈詩雨轉過身來,就對上亞倫·安德魯冰冷的藍色眸子,幽暗的藍,帶著怒氣,與剛才溫柔體貼的他判若兩人。沈詩雨往後一退:「你不要過來。」

  亞倫·安德魯一把將她的頭髮抓住:「不想痛,就跟我走。」

  然後他一路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腕,扯著她往樓上而去,他的力量大到仿佛要折斷她的手骨,她只能隨他的腳步而上,中途難免會跌倒,卻只能忍著痛爬起來。亞倫·安德魯將沈詩雨拖到了臥室里,一把將她甩在了地毯上。把沈詩雨摔得七暈八素,眼冒金星。

  她還滑回過神來,亞倫·安德魯已經靠近,龐大的身體陰影把她整個人覆蓋其中,沈詩雨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的距離,並警告著他:「亞倫,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糾纏我,你沒有權利。就算是考驗期里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考驗期?」亞倫不以為然地冷笑,「我告訴你這一年考驗期是我想給你時間去冷靜地考慮一下,而不是讓你和你的舊情人糾纏在一起,給我戴綠帽子。沈詩雨,而且如果我不想離,離婚協議永遠不會生效。」

  在法國,亞倫·安德魯的家族是貴族,在當地有權有勢,而她沈詩雨在那裡根本不足輕重,這樣的事情只要他費點精神,那麼她根本無法和他離婚。沈詩雨知道,他有這個能力,這也是她最最害怕的地方。

  她怕自己永遠擺脫不了亞倫·安德魯,那將是她一生的惡夢。

  「你要怎樣才同意放了我?」沈詩雨冷靜地和他談條件,他們的婚姻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現在我又對你有興趣了,我還不想放了你,等我厭煩了你再說。」亞倫·安德魯一手強硬地扣住她的下巴,「我又開始懷念了我們曾經的美好了,沈詩雨,你說怎麼辦?」

  沈詩雨倒抽了一口冷氣,搖頭,企求著:「不要,亞倫,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這樣對你,是哪樣?」亞倫·安德魯英氣的面容染著邪氣,就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撒旦,「是這樣嗎?」

  他死扣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彈,低頭就捕捉到了她的唇,不是吻,而是咬她的肉,整個嘴裡都鐵鏽般的血腥味,兩人的嘴裡都是這個味道,瘋狂地漫延著。

  亞倫·安德魯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便放開了她,他殷紅的唇瓣上都沾染著屬於她的鮮血,那陰邪的模樣就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一般,妖艷而又詭異。沈詩雨不僅承受著他給予的疼痛還是羞辱。

  「怎麼樣?很疼吧?可不疼你怎麼能長記性,竟然敢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亞倫·安德魯的眼底陰冷異常,「親愛的詩雨,你就好好地待在這裡與我共度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吧,我一定會讓你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你就期待吧?」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美好。過去的事情我們最好都選擇遺忘,這對誰都好。不要再這樣苦苦糾纏下去了。你媽也不會同意你的。」沈詩雨提醒著他,而她能從法國離開也是他的母親幫助的。

  「你忘了沒有關係,但我說了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亞倫·安德魯把他領帶取了下來,一步一步靠近她。

  沈詩雨的眸中全是對他的害怕之色,雙手撐著地面,往後退縮著去。可是亞倫·安德魯怎麼會讓她逃開他。他蹲下去,伸手扣住了她的腳裸,阻止她的行動。

  那些在法國的黑暗的日子仿佛又浮在眼前,讓她產生暈眩的感覺,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行一般。她就是在法國受不了他的報復才提出離婚的,想要擺脫那恐怖的日子。她才回國沒有多久,他又追來了,父親也站在他這邊。她已經感覺不到希望了,只能墮入無盡的痛苦輪迴里,品嘗著自己親手醞釀的苦酒。

  「叫我什麼,親愛的……」亞倫·安德魯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像是在對待他心愛的寶貝一樣。

  「親愛的老公,求你,不要這樣。」她強烈地搖頭。

  「老公會對你好的。」他姿態高傲,目光幽冷。

  可是她已經掙不脫他的禁錮,只能承受著他給予的痛苦。可這無盡的苦難才剛剛開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的擺脫他?

  「和我在一起的感覺就這麼難受是嗎?也不想想那個時候是誰主動要嫁給我的,是誰口口聲聲說最愛的人是我,說這一輩子都不分開?沈詩雨,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亞倫·安德魯看著她美麗的臉。他就是被她這迷人的模樣給吸引了,可卻沒想到娶到手的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幸好沒有他人知道她的過去,否則這真讓他安德魯家族丟盡了臉,這種羞辱,她必須要報復到她的身上。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會放了你自由。」他用條件與她做著交換。

  沈詩雨咬著唇,不說話。她不會再求他,就算是死。因為她知道她就算是求他,他也不會放過她的,他要的只不過是她放下尊嚴的低姿態,不過是想這樣羞辱於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