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雨說得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仿佛受害的角色演變成了她,她和喬澤軒的情照成了理所當然。
這場三角戀,這場爭夫大戰的劇情起起伏伏,永遠有亮點。看得眾人津津有味。
沈詩雨大方地緊挽著他的手臂:「澤軒,你說你要為了成全母親的心愿,我犧牲退讓無所謂,可是你看看她是怎麼回報你的。她在欺騙你,她差點毀了我們的幸福。」
喬澤軒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只是冷眼地看著一場鬧劇越演越烈,看著傅向晚冷漠與平靜,享受著沈詩雨的維護和幫助。
「如果你們要怪,就怪我,是我當初負了澤軒,遠走出國。可是我發現我最愛的人還是他,我放不下他,所以我不顧一切的回國了。我就是想和澤軒在一起,如果傅小姐這麼不珍惜他,那麼我會好好待他。別我怎麼罵我都無所謂。我願意承擔一切罵名。就讓我為曾經對他的傷害而付出代價。」沈詩雨攬下了所有的責任,不想喬澤軒也被人指責。
而喬澤軒看如此維護他的沈詩雨,這些話都是發自肺腑,也是對他真情的回饋。在他最困難的時刻她永遠站在他這一邊,她已經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在改變。
「傅向晚,我是錯看你了。」喬澤軒眼底陰鶩,霜雪冷冽,「我娶你就是為了成全我的媽媽喜歡的心愿,而不是因為你。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這個婚禮。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也就此劃清。」
傅向晚並不覺得意外,她微笑著走過來和他們面對面,她唇角揚著淺笑:「我早知道你會說這麼說,反正我不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我沒什麼覺得好丟臉的。這場婚禮取消與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這場婚禮不會取消。」沈詩雨緊緊地握著喬澤軒的手,「今天我們就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們是真愛。真愛無罪不是嗎?」
喬澤軒卻還沒有想好,因為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只感到深深的恥辱,全是傅向晚帶給他的。
喬澤軒和沈詩雨站在一起,手與手緊緊想握著,他們才是一對情比金堅的戀人。而她才是介入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傅向晚看著他們,覺得好可笑,好諷刺,她的唇角勾起一個冷笑。
「真愛?真是笑死了?」席佳榆插著纖細的柳腰,笑得差點提不上氣來,「如果你對喬公子是真愛,怎麼會嫁到國外去?我看是被人拋棄回來,沒有男人滋潤你,所以挺寂寞的,所以就想找喬公子滋潤你吧。真愛都是這樣苟且出來的吧。」
「席佳榆,像你這種遊走在男人之間的壞女人,當然不懂什麼是真愛!你這種賣的也配和我談這個字眼。」沈詩雨就是看不慣像席佳榆這樣絕色的美女遊走在上流社會,竟然把那些公子哥能玩得團團轉。
「你才是壞女人!」席佳榆狠狠地給她還了回去,「你才是賣的!你們全家都是賣的!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說著就要上前,傅向晚拉著席佳榆:「佳佳,這種人會髒了你的手。你比她乾淨多了。」
然後她挺直著背脊,平靜鎮定的目光看著他們:「要沈氏千金撿我不要的破鞋穿真不是太不好意思了。不過這也是沈小姐自願的,沒有人勉強你,而且你還很迫不及待地想的穿上腳,就不知道沈小姐你穿起來舒服嗎?可不要把自己的腳給弄傷了,這可得不償失。我可是有好心的提醒你。」
傅向晚字字似冰冷的寒針穿中沈詩雨的要害。讓沈詩雨的臉色陰暗,看著傅向晚的眸光里滋生出惡毒:「傅向晚,現在是我和澤軒的婚禮,我們不歡迎你。」
「這裡我本就不想多待一秒,反正曝出那些骯髒照片的人又不是我,我沒有覺得有什麼好丟臉的。」傅向晚再一次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們激情糾纏的照片上,讓所有人對他們的感情出軌再加深一次印象,「都說結婚是人生大事,沈小姐你也不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在這本屬於我的婚禮上嫁給我不要的男人,你沈氏千金就這麼怕沒有男人要嗎?我想還是要問問父母的意見比較好。」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主。」沈詩雨看著一直沉默的喬澤軒,深情款款道,「澤軒,就讓這裡所有的人為我們見證吧。」
「這是不是太急了,事情已經這樣亂了,能不能不要再折騰了。」喬澤軒輕聲對她道。
「澤軒……」沈詩雨沒有想到他會拒絕。
宋芳菲把淚水咽下,對著沈詩雨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你破壞了澤軒和晚晚的婚禮,我不會同意你們結婚的。澤軒,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媽,你馬上到我離開這個女人,和她斷的一乾二淨。否則你也不要叫我媽。有她沒有,有我沒她。」
面對母親的逼迫,喬澤軒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