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回家的話,就會面對他,就會想到那個男人說的話,就會無法面對楚野。就算她極力地不在乎那個人說的話,可是他說的話卻已經化成了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裡,就連輕輕地呼吸著,都會隱隱生疼。
這樣的事情她又不能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引起家庭的破裂,那她該是罪過。她只能把這上秘密只能埋在心裡,任他發酵,任他潰爛,而痛得人只的她自己。
許婕兒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讓她頭暈,她強撐著這股強烈的眩意走著,她想用這樣的方式把心裡的悲傷給揮發掉。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又走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她看著醫院,就想到了寧向晚,這個世界上,只有寧向晚能讓許婕兒相信了,可以打開心門,把事情告訴她。許婕兒也不做多想,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就往寧向晚的辦公室而去。
寧向晚查巡後回到辦公室,就看站在門口的許婕兒,提著個袋子,低著頭,站在那裡,看起來十發的孤獨無助。她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發現寧向晚就站在她的面前。寧向晚輕輕地喚她:「婕兒,你怎麼又回來了?」
許婕兒聽到了傅向晚的聲音,她立即抬起了頭,眼眶裡積聚著淚水,她覺得寧向晚就是她最後一根求命的稻草,便撲向了寧向晚,把她緊緊地抱住,接著便嚎啕大哭出聲,雙肩悲慟地聳動著,聲音里都是讓人心酸的悲傷。
「寧姐,我好難過……」她摟著寧向晚的頸子,因為哭泣,口齒有結不清楚。
「婕兒,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婕兒走的時候還一臉的高興,這才一兩個小時的功夫,她便在自己的面前哭得這樣傷心欲絕。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情,否則不可能讓她這樣難過。
許婕兒只是哭著,顧著傷心痛苦,沒有回答她的話。寧向晚見她這樣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好,過往的護士看著他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有好心的站護士上前問寧向晚:「寧醫生,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沒事,我一小妹妹,正傷心,讓她哭一下也好。」寧向晚微笑著拒絕,然後她扶著許婕兒,「婕兒,我們先進辦公室里坐坐。」
許婕兒隨寧向晚進了辦公室,坐下,寧向晚替她扯了紙巾,擦著眼淚和鼻涕。
處在情緒崩潰邊緣的許婕兒現在正是需要發泄的時候,她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只是想哭。借著一顆顆的眼淚把身體裡的悲痛一點一點帶著。她明明不相信,可是為什麼還是會這樣的悲傷。心痛到了麻木,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沒有了感覺一般。
寧向晚看著她,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只能陪著她,看著她哭。
爆發出來和情緒一時半會也不平息不了的,那種鋪天蓋的痛苦就像不無不在的潮水不將人緊緊地包圍,只有等待她自己發泄過了,才能緩緩地平靜下,直到她哭到沒有了力氣,漸漸止住了哭泣,抽泣著。
「寧姐,對不起,我打擾到你的工作了,可是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誰,卻依靠誰,我連找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我能想到的只有你……」許姨兒眼淚一滴滴掉落,滴在了手背上,聲音哽咽著,「寧姐,我該怎麼辦啊?我現在全亂了,我不知道我以後的生活要怎麼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