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寧向晚糾結地擰眉。
「是七少。」服務生道。
寧向晚一轉頭,就看到談希越從樓上下來, 他隨時的還有兩三個人。他送別了那幾人,接收到了寧向晚的目光,便穩步而來:「大家吃得還高興嗎?」
「七少好。」眾人看著這個俊美不凡的男子,他有一種天生的貴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寧向晚更是擰緊了眉,責問他:「我請同事吃飯,你幹嘛付錢?」
「我有一個朋友想吃火鍋了,所以我就帶他們來了,沒想到我們也在這裡,所以就一起給了。這一次算我請,你再請大家吃一次就好了。」談希越微笑著解釋著,也看向眾人,「你們說是不是?」
談希越也是想寧向晚多和同事之間互動一下,在工作中能與人好的同事是非常重要的。
「是啊,七少說得對,寧醫生,你還差我們一頓飯。」
「這樣我們就能吃兩頓飯,挺真的。」
這些人都向著談希越,她還能說什麼,而且她也樂意與同事們再吃飯。
人這一生,除了要擁有一忠貞的愛情,溫暖的親情,還要有患難地友情。
人生才能完整。
寧向晚的感冒好的第二天,許婕兒竟然來了,手裡還提著一些東西來,熱情地招呼她:「傅姐,不對,該改口叫你寧姐了。你已經正式回到了寧家了。」
寧向晚看著她手裡的那些東西:「婕兒,你這做什麼?買這麼東西?」
「寧姐,這是我和楚野去馬爾地夫度蜜月給你和姐夫買的一些當地的特產,我知道七少那麼有錢,一定帶你去過很多地方,不過這是我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許婕兒把那些東西放到了她的辦公桌上,「我說過我沒有姐姐,就一直把你當成姐姐。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愛護和寬容。」
說到感動之處,許婕兒都紅了眼眶。
「我是姐姐,自然要多愛妹妹一些。」寧向晚看著她如此傷感,心裡也酸酸的,「你的東西我都收下,你別可別哭了。」
「我高興還來不及,我不哭。」許婕兒笑了一笑,「晚上一起吃飯。」
「今天不行,我和希越要回我媽那裡。」寧向晚搖頭,「改天我休息我們一起去街上走走。」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許婕兒和寧向晚聊了半個小時也就離開,因寧向晚還休息,還要工作。
她走累了,便去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點了一杯咖啡。
她正品著咖啡的香醇,一個陰影就打在了她的面前,遮蔽了她面前的光明。許婕兒微微抬頭,面前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她戴著墨鏡,看不清楚他真實的面容。可是他的薄唇微勾起,有些邪氣的味道。
「你是誰?」許婕兒放下了咖啡杯,心裡升起了一股警戒的心。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解惑。」男人不請自坐,讓許婕兒蹙了一下眉。
「你什麼是意思?」許婕兒一點也不明白他說的話,「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男人並沒有理會許婕兒的逐客令,還點了一杯咖啡。許婕兒見他這麼地隨意,她拿起放在身邊的袋子就起身要離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許小姐就不想知道當年是誰讓你懷了孩子嗎?誰讓你的人生變得悲慘,未婚懷孕成為所有人的笑話。」
許婕兒聽到他說的話後,身體就這樣不動了,腳步也停下了,回頭看著他:「那個人是誰?」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有些不像是自己的聲音。她盯著他的目光仿佛在洞穿他的一般銳利。
「想知道是嗎?那坐下來,我會告訴你,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男人伸手指了下她剛才坐的位置。
許婕兒愣著,服務員已經把咖啡給男人送上來,他拿起勺子輕輕地攪動了一下咖啡,然後深聞一下。許婕兒的心裡仿佛開了一個洞一般,有什麼東西十分的強烈地把她往那個黑洞裡推進去。
其實她現在生活美滿,有了一個愛她的人,不會在乎她的過去的人,還有很好的父母,一個溫暖的家,她本應該不那麼在意過去的事情。她不該去碰曾經地惡夢,她該一走了之,可是她卻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放好了袋子。她突然也想知道當年是誰害了她?因為她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好像是知道當年的事情,否則他不會有那樣自信的笑容。
「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許婕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平靜沒有起伏的。她不想讓自己泄露了自己內心的那抹慌張繪別人知道。
男人人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疊照片,放到了許婕兒的面前。她拿起來一看,那些照片和喬澤軒拿給她的一模一樣。她的不禁輕笑了一下,把照片扔在了桌面上:「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答案?這些照片我早就看過了。根本不可能是談希越。」
男人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中是悠閒地品了一口咖啡:「你說對了,這件事情和談希越無關,那個人也不是喬澤軒,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還是你意想不到的人。」
許婕兒的心跳跳漏了一拍,這些照片明明可以鬆了一口氣的,可為什麼心裡卻越發的不安了,特別的慌亂。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知前面是痛苦,卻無法拒絕去知道,她明明醒著,卻還沉淪於惡夢之中。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她坐在那裡,手心裡都濕了一層汗水,坐立有些不安同,卻又很強作鎮定。
男人也仿佛看穿了她假裝的平靜:「你很想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你人生中的一段惡夢,你從沒有從裡面清醒過來,只有知道真相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