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悔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可他真的後悔了。
寧峻笙的眸上浮起了細細的晶瑩,卻又極力地壓了下去。他不想傅向晚擔心他,而且有些事情也要待這裡的事情也只能告訴父親。他再也不能容忍空峻祥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摧毀著別人的幸福。
寧峻笙走過去,坐到了寧老的身邊:「爸,血袋已經送進去了,采娜應該沒事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阿笙,你知道這個血液是誰抽給娜娜的嗎?」寧老雙手放在拐杖的頂端。
「爸,是耿怡柔。我想到了她說以前說過她是個血型,所以就去找她了。」寧峻笙也如實說了。
傅向晚站在那裡,聽到是耿怡柔時,這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對於耿怡柔她是無論也放不下心裡的憎恨而去接受她的。
「那她也不計較……就這麼輕易同意了?」寧老自然是知道耿怡柔與寧峻笙之間在鬧離婚,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答應他呢,「她開了什麼條件?讓你不提離婚的事情?」
「是,可是我沒有答應她。」寧峻笙瞄了一眼旁邊的傅向晚,怕她會介意,「我和她之間已經沒有可能,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和她交換這樣的條件,她毀了我一次的人生,再不能任她再毀一次。」
「那她又怎麼肯呢?」寧老的眉頭蹙著。
「是寧峻祥說動她的。」寧峻笙自認沒有這個本事。
「阿祥……她竟然能能被阿祥說動……」寧老也覺得不可思議,耿怡柔不是最在乎的是自己的二兒子,又怎麼會聽寧峻祥的話呢?
「爸,他們之間有些秘密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知道後也很震驚,而你也不要感到意外,你靜靜地吸我說來。」寧峻笙深吸了一口氣,那份痛苦的味道就融化在了舌根處,苦得他有些說不出話來,「二十年前並不是我醉酒奪走了耿怡柔的清白,早在那之前就被寧峻祥給奪走了。」
「什麼!強了耿怡柔的人竟然是阿祥,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真的是真的嗎?」寧老也感到了震驚,瞳孔幾欲碎裂。
「剛才我去找耿怡柔時,看到寧峻祥把她拉到了步梯間,我跟了過去偷聽到了,否則我也不可能知道。」寧峻笙握緊了放在了膝蓋上的拳頭,隱忍著怒火,「我當初就是被這莫名的一夜要負起娶她的責任,沒想到卻是替寧峻祥收拾了殘局。他和我的恩怨已久,而他也喜歡耿怡柔,所以才會不顧耿怡柔要和我結婚而把她的清白拿走。他以為這樣耿怡柔就會和我結婚,但是沒想到耿怡柔卻和耿怡志又上演了一幕戲,他們真的太厲害了。」
「這個混帳東西!」寧老氣得重重地用拐杖敲打著地面,一臉的怒容,「那耿怡柔知道這些不應該恨她嗎?卻還要抽血給采娜……」
這裡的疑問讓他想不通,寧峻笙勾唇,一抹苦笑自唇角漫延開去:「爸,我怕你接受不了這個答案。」
「說,我還沒那麼脆弱。」寧老深吸了一口氣,表現得很鎮定。
傅向晚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這些恩怨糾葛讓人真的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