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也是罪有應得,你也不必感到意外。害人者必有天收之。」千冷口氣十分的平靜,好像生命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害人者必有天收之。這句話應該送給你才對。」傅向晚收回目光,盯著他的後腦勺,目光銳利得仿佛在在她他的腦袋上鑿一個洞來。
「看來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以後我會有機會讓你好好了解。」千冷的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沒有這個興趣了解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的前前就好了。讓我的生活平靜點。」傅向晚覺得只要看到他就沒有好事,「你停車,我要下去看看是不是寧采娜。」
「這裡人多,不能停車。」千冷沒有放慢一絲車速,更是急於載著她離開,「她想害你,你還去看她?」
「再怎麼說我和她都是姐妹,我不想爺爺傷心。」傅向晚低顫了兩下羽睫,「而且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我和人你說了你也不懂。因為你只會用藥害人。」
「可我也救了你。」千冷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是放柔的。
「那就停車,讓我下去看看,第一急救是很重要的,挽救一個生命就在這幾分鐘裡。停車。」傅向晚的語氣那樣的堅決,眼神那樣的堅定,這讓千冷都感到佩服,如果他能如她一樣一直秉記著一個醫生的職責,那麼他今天也許會是一個好醫生,會在醫學界大放光彩。可是沒有如果,他只能在現在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千冷猶豫了一秒,也是靠邊停了車。
傅向晚急急地下了車,往回跑過去。她輕推開了人群,一邊道:「大家讓一讓,我是醫生,讓我看看。」
人群里聽到是醫生,就自動讓開了路,傅向晚很順利地就來到了傷者身邊,這一眼,讓傅向晚看清楚了這個人--寧采娜。她就躺在了血泊之中。傅向晚的心一收縮,呼出一口氣來。
傅向晚蹲了下去,檢查著寧采娜的傷情,正處在意志渙散邊緣的寧采娜看到身邊向她施救的人正是她記恨入骨的傅向晚時,她突然就淚水瀰漫。她明明是想害她,沒想到她還好好的在她身邊救她,而她卻成了受害者。如果不是傅向晚救她,她是不是就沒有希望了。
寧采娜伸著染血的手去緊緊地抓住傅向晚的衣袖:「傅向晚,救我,我不想死--」
「傷勢嚴重,先不要說話,保持體力,也不要亂動。」傅向晚安撫著她,「我會盡我全力救你的。」
傅向晚對寧采娜只能住最簡單的緊急止血措施,很快的,救護車就來了,把寧采娜送上了車。醫生看到一身是血的傅向晚:「是你做的措施?」
「是,我是醫生。」傅向晚的額頭都沁出了細汗,「而且我是傷者的家屬。」
「既然是家屬,那就一起去醫院。」醫生請傅向晚一起上車。
寧采娜很快被送到了醫院裡,推進了手術室里,而傅向晚通知的寧老、寧峻笙和寧峻祥很快就趕來了。
「晚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娜娜她……」寧老雖然不怎麼喜歡寧采娜,畢竟那是自己的孫女,也不希望她出事。
「她出車禍了。」傅向晚扶著寧老坐下。
「你和她一起,為什麼她出了車禍,你卻好好地站在這裡,還有老江呢?」寧峻祥看著毫髮無損的傅向晚,憤怒地指責著,「是不是你害了她?」
「這件事情還是等寧采娜出來後,你再問她。」傅向晚站在寧老身邊,「我是問心無愧。」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晚晚不是這樣的人。」寧老說著老大。
「不能因為娜娜受傷你就不分是非,含血噴人。」寧峻笙也站在女兒這邊,「把老江找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護士出來,寧峻祥最先上前:「護士,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因車禍換血過多,她又是特殊的血液,我們醫院沒有這種血液的庫存,所以請她的父母或者親屬里有這種血型的人來獻血,否則病人將有生命危險。」護士回答著。
「我們寧家沒有人有這樣的血型,難道娜娜的血型和她的母親一樣?這可以怎麼辦?」寧采娜的母親可是已經死了,這會兒該上哪裡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