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看著席佳榆和梁韻飛,他走了過去,低聲對梁韻飛道,「韻飛,你看玲玲現在的樣子也不適合見人,有什麼事等她傷好了,恢復正常後再說好嗎?這是我們宋家欠你的,若是你想要什麼,那讓我這個老頭子來還,就不要再往玲玲的傷口上撒鹽了。」
「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她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原諒。」梁韻飛見宋玉玲,她低頭,藏進了宋母的懷裡,他依舊那樣的無情,「宋玉玲,別以為你裝瘋賣傻我就會放過你,你想都別想,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壞事付出代價,否則法律拿來做什麼,公平又是什麼。」
「我們走吧。」席佳榆拉過梁韻飛。
他們兩人離開,宋家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可看著已經思想不明的宋玉玲,這心裡升起的悲涼卻是沉重的。
席佳榆和梁韻飛出了宋玉玜的病房,往傅向晚的辦公室而去,傅向晚正準備下班,看到他們後她的唇角揚起了一絲淺笑。
「看過宋玉玲了?」傅向晚覺得席佳榆顯得很疲備一樣,「你這是怎麼了?」
席佳榆坐進了辦公桌前的椅子內:「晚晚,宋玉玲她怎麼了?她不是割腕自殺嗎?傷到的不應該是手嗎?怎麼連腦子也傷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向晚的目光從席佳榆的臉上移到了梁韻飛的臉上,「能說得明白一點嗎?」
梁韻飛一手插在了褲袋裡,也有些不解:「宋玉玲好像是是失憶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認識他的父母,連我們也不知道,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反正她就是不知道。」
「會這樣?」傅向晚有些意外的微微揚眉。
「是,如果她只是失憶倒還好,如果她是腦子出了問題,那麼這場官司就沒得打了。誰會判一個有精神病的人有罪?」席佳榆倒是很無奈了,那他母親的仇就不能報了?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光影嗎,「宋玉玲做人太過殘忍,不能讓他就這麼算了。」
「那讓精神病方面的專家來給她看一下,要不我去安排一下,一定給你們一個結果的。」傅向晚安撫著她,「不過讓她這麼算了的。」
「如果她真的是精神有問題那要怎麼辦?」席佳榆很是擔心。
「其實這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就算宋玉玲真的精神病的話,也不能可這麼輕鬆地逃脫罪責。」梁韻飛耐心地向席佳榆解釋著,「首先要進行精神病的鑑定。區分是完全限制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一直處在發病狀態,完全不能認識自己行為後果的精神病人);還是限制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間歇性精神病人)。如果是前者,是可以完全免於刑罰,但是民事責任由其監護人承擔。監護人能夠證明自己沒有過失的,除外,如果是間歇性精神病人,在犯罪行為時,具有清醒的認知,處在未發病期,應當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對於完全與限制民事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是可以從輕,減輕,免於刑罰的, 所以,並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不用免於刑罰,關鍵在於精神病的『程度』是否達到『難以認知,難以控制其行為』。醫學上的精神病的解釋和法學上的解釋是不同的,醫學更廣義一些,刑法的解釋是限制解釋。所以你們都不要以為宋玉玲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就可以免罪,她在狂潮的時候是要清醒的狀態下進去的,她精神出問題是在她犯法之後,不是在她精神失控的時候犯的,所以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