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你就是最最珍貴的禮物。」談希越對上她漆黑的明眸,「所以其他的都東西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傅向晚被他說得臉上一紅,耳根子發熱起來:「有些心意是不能少的,你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聽老婆話的男人才能發達,所以我唯妻是從。」談希越自然是依了她,隨她一起去了醫院的門口,買了一束康乃馨和一籃水果。
傅向晚任談希越牽著她的手往住院樓而去,她覺得自己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了一分,她不知道見了面要說什麼才好。她轉念一想,既然已經來了,那麼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還有談希越在身邊,沒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很快就到了寧老的病房前,談希越看了一眼身邊的身傅向晚,覺得她準備好了,這才推開了病房門,帶著她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了寧老的病床前。
寧老在傅向晚一進門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太過驚喜和意外,所以激動得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目光緊緊地定在傅向晚的身上,仔細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絲毫都沒有放過她的每個細節,看著近在咫尺的傅向晚,寧老是濕潤了一雙眸子。
「寧老,你看晚晚來看你了。」談希越把傅向晚從身邊輕推到了寧老的面前,讓他能更加看得仔細一些,「我說過她會來的,她忙了工作,一下班就坐飛機過來了。」
傅向晚把手裡的康乃馨插到床頭的花瓶里:「我就您買了一束花和一籃水果。」
「真是一個好孩子。」寧老看著那束被傅向插在花瓶里的花,心裡特別的喜悅,「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這些東西就真的不必了。」
「就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傅向晚站在那裡,臉上的笑容都是淡淡的。
「好,我就收下你的心意。」寧老看著傅向晚,「晚晚,能再近一點,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嗎?」
傅向晚愣了一下,側眸看了一眼身邊的談希越,他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傅向晚才往前邁了兩步,寧老坐直著身體,伸過已經爬上皺紋的手,顫抖著就要握住傅向晚的手。她的雙手交貼放在身前,她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只是任寧老把手輕放在她的手背上。
「晚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寧老徵求著她的意見,傅向晚輕輕點了一下頭,「我可不可以聽你叫我一聲爺爺?」
傅向晚抿了一下柔軟的唇,微斂下了羽睫,沒有開口叫寧老。她雖然是來見寧老了,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是在掙扎,她一時真的叫不出口來。
寧老見傅向晚沉默了,他心雖有失落也沒有勉強她:「是我太心急了,這稱呼以後慢慢來。」然後寧老轉移了話題,「你去看你爸了嗎?」
傅向晚自然知道寧老口中所指的爸是寧峻笙,她搖了搖頭,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談希越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握了握,傅向晚心裡也就平靜了一些,靜靜聽寧老說話:「你爸他是個好人,否則他也不會做醫生,去救死扶傷,他醫好了那麼多的人,救了那麼多人的命,他又怎麼會是一個心狠到去傷害別人的人。他對你母女是有虧欠,可傷到你們也不是他的本意,而且他現在十分的自責後悔,晚晚,我是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能看到你我就沒的遺憾了,可是你爸他還正值中年,他還有幾十年的光陰,我不想他活在自責里,所以晚晚你就給你爸一個贖罪的機會,也給他一個做父親的機會,你會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這也是我最後的心愿,你能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