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真好。」梁韻飛再一次緊握她的手,「走。」
他們重新準備了資料,再一次來到了辦理窗口前,真著那些資料。直到紅色的結婚證發到了他們的手裡,他們此時的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宋玉玲盯著他們的目光裡帶著刻骨的恨意,急步上去,她的右手伸入了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來時,只見是銀光一閃,刺向了席佳榆,口中怨念著:「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沉浸在幸福里的梁韻飛和席佳榆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宋玉玲的動作。
「韻飛,佳佳,小心。」突然傳不了董繪珍的聲音,卻因不距離遠的原因,跑上前來的時候,宋玉玲的刀子已經刺入了席佳榆的身體裡。不過梁韻飛反應過來,握住了她手腔,刀子刺入的並不太深。
「啊--」好疼,冰冷的金屬沒入腰身,聽到血肉分離的聲音,痛楚襲來,天眩地轉,一片模糊,汗水自她潔白的額頭滴落,席佳榆咬著唇,直到破裂,嘗到了腥甜的味道,把喉嚨堵塞地難受。
梁韻飛甩開了宋玉玲的手,一把抱住了騰騰,一手扶著席佳榆。
「佳佳……」他用手捂住她流血的傷口,呼吸困難。
席佳榆疼得咬牙:「我沒事的……別擔心。」
她勉強自己扯出一個笑容,艱難地輕顫著抬起手來想去摸他的臉,可是卻始終提不上力氣,眼看就要落下去,蕭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的手不斷地增加著他的痛苦。
曾經,他以為自己會一個人這樣孤單下去,沒想到有這樣的幸運讓他重新擁有她。因為她給予自己的溫暖和幸福感深深溫暖著他的心靈。他就想要汲取更多,就要把她留在身邊。想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家。
宋玉玲像是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還要上前去刺人。董繪珍則擋住她,與她周旋著「玲玲,你放手吧,不要一錯再錯了,感情的事是兩情相悅的。」
「我不要聽你說!你們說會讓韻飛娶我,只有我是你信們唯一的兒媳婦,現在呢?就因為她席佳榆生了你們梁家的孩子,你們就改變了態度。只要我和韻飛結婚後,我也可以生啊,他對我這樣,你們也放棄我!你們這麼做是成心想逼我死,在我死之前,我總要拉他們墊背。」宋玉玲狠狠道。
「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有氣沖我來,和他們沒有關係的。」董繪珍護著兒子媳婦兩人。
「是,你也該死!我殺了你,再殺她。」宋玉玲年輕一些,自然比董繪珍的力氣大一些,宋玉玲占了上鋒,甩開了董繪珍,想要衝向席佳榆,卻在慌亂之間,刺入了擋在席佳榆面前的董繪珍身體裡。
「玲玲,住手吧。」董繪珍強忍著疼痛,觸手之處卻是一片溫熱的粘稠。
「媽--」梁韻飛看著自己的愛人和母親被傷到,心窩裡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子硬硬的將他的心劈成了兩半,再一刀一刀剁成碎末。身體裡的冷意從血液透到四肢里襲來,冷得他無力,冷得他無法站立,抱著席佳榆靠在了牆壁上。
鮮紅的血浸透她湖青色的連身裙,開出一朵朵的血花,那樣的觸目驚心,刺目的鮮紅,撕裂的痛在他的胸腔里遊走著。他竟然全身發抖,像石化的雕像無法移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