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沈詩雨清醒了起來,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在酒吧喝酒被混混為難,好像是鄭開救了她。後來她到酒店開了一間房,她明明看到喬澤軒就坐在她的對面安慰著她,將她抱住,她才會主動,可為什麼醒來後身邊躺在的人卻變成了鄭開?
一定是她喝酒喝醉了,而且在那樣痛苦失落的情況下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就把安慰她的鄭開幻想成了喬澤軒!
沈詩雨悔恨地咬著唇,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如果被喬澤軒知道了,她該怎麼辦?
沈詩雨覺得頭也不那麼疼了,她看著身邊的鄭開,心重重地往下沉。再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她感覺到身體的不適,還有空氣里揮不去的恩愛氣息,她很明白的知道昨天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現在她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她咬著唇,深呼吸著,調整著煩亂的情緒。她該怎麼辦?
沈詩雨見鄭開還熟睡著,便小心地掀被就要離開,想先一步走開。如果鄭開後來找她質問這件事情,她就裝不知道,反正不能承認就行了。因為他是沒有證據的,空口無憑。她回國的目標是喬澤軒,絕對不能因為鄭開,這了這件不該發生的事情而毀了。
此時鄭開也已經醒了,他看著正下床的沈詩雨,自然地也坐起身來,親密地去攬著她的香肩,卻被沈詩雨無情地打掉。他詫異沈詩雨的變化,有些不能適應,可還是很溫柔地對她。
「詩雨,你怎麼了?」他看著陌生的沈詩雨,昨夜她還那麼主動擁抱他,還對他說著不要離開她,她只要他一人給她幸福的話。今天一醒來,怎麼就變了。
「鄭開,我只是讓你陪我喝酒,你怎麼可能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沈詩雨含著眼淚委屈地指責著他,「你這讓我怎麼辦?你讓我對不起澤軒了!」
「詩雨,我沒有占你的便宜,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昨天晚上我們很快樂的,你忘記了嗎?」他感覺和她在一起感覺太美妙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什麼叫我很快樂!我喝醉了什麼做什麼都不是自願的。」沈詩雨捂著耳朵不想去聽,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又怎麼去改變。
看來她必須想辦法,讓鄭開不把這件事情說給喬軒聽,否則她和喬澤軒之間更沒有希望了。沈詩雨先壓下心裡在的怒氣,轉而哭了起來:「鄭開,我不想活了。」
「詩雨,你別哭啊。」鄭開安慰著她。
「你看現在我怎麼對得起澤軒?他會更加地不要我了。鄭開,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以為喝醉了我就不會痛了,可是卻還是痛。你哥為什麼就不愛我了,為什麼?」沈詩雨哭訴起來,傷心至極,一想到今天聽到喬澤軒要選擇傅向晚,她就恨不得將傅向晚給掐死。
「詩雨,看著你這麼痛苦,我心裡也不好受。可是我哥他……」鄭開也很為難,只能將哭得梨花帶雨的沈詩雨擁在懷裡安慰。
「你知道嗎?為了他,我忤逆我爸爸,我背著他和那個人離婚了,我回國第一時間就去找澤軒,我只想告訴他我回了,就是為了能繼續愛他,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卻告訴我他有傅向晚了……我不能接受。」沈詩雨伏臉地他的肩上,滾燙的淚水濕了他的肩膀,「我根本就不那個人,我嫁給他只不過是為了我爸的生意,我堅守著自己的愛情,我以為他也會和我一樣,期待著我們重逢的那一天。在國外,表面上我看著我很風光,可是你知道嗎?他知道我心裡有別的男人,動不動就給我家暴,我無處可訴,只能隱忍。他哪裡也不要我去,像是被關在鳥籠里的金絲雀,沒有自由,我還要做家務,和傭人沒有兩樣……我受了很多折磨,我咬著牙挺過來,我堅持著一個信念,那就是只要我能忍受過去,等他厭倦了我,我就可以自由,我就能回到澤軒的身邊,和他繼續相愛,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這一切都變了,變得好陌生,就連澤軒也不再看我一眼。」